白衣女人

內(nèi)容概要

青年畫家哈特賴特應(yīng)聘去費爾利家當(dāng)家庭教師，路上邂逅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從談話中得知她是從瘋?cè)嗽豪锾映鰜淼模鲇谕?，他幫她躲過了追蹤她的人。哈特賴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學(xué)生勞娜很像那個白衣女人。勞娜的父親臨終前將女兒許配給了帕西瓦爾爵士，但是，爵士看中的只是她的巨額財產(chǎn)。他與意大利的秘密革命團體中的一個叛徒福克斯合謀，害死了知道真相的白衣女人，并把她的尸體當(dāng)作勞娜下葬，又把勞娜當(dāng)作白衣女人送回瘋?cè)嗽?，勞娜于驚嚇之下患上失憶癥。與勞娜真心相愛的哈特賴特挺身而出，開始了營救勞娜、揭穿帕西瓦爾陰謀詭計的行動……

作者簡介

作者：（英國）科林斯（Collins Wilkie）  譯者：葉冬心

書籍目錄

初版序言再版序言第一個時期    住克萊門特學(xué)院宿舍的畫師沃爾特·哈特賴特開始敘述事情經(jīng)過    住法院胡同的文森特·吉爾摩律師繼續(xù)敘述事情經(jīng)過    瑪麗安·哈爾科姆繼續(xù)敘述事情經(jīng)過(摘自本人的日記)第二個時期    瑪麗安·哈爾科姆繼續(xù)敘述事情經(jīng)過    利默里奇莊園主人弗雷德里克·費爾利先生繼續(xù)敘述事情經(jīng)過    黑水園府邸女管家伊萊札·邁克爾森太太繼續(xù)敘述事情經(jīng)過    從幾篇證明材料看故事的下文    1．福斯科伯爵府內(nèi)的廚娘赫斯特·平霍恩提供的證明材料    (摘自她的口頭陳述)      2．醫(yī)師的證明    3．簡·古爾德的證明    4．碑文    5．沃爾特·哈特賴特的敘述第三個時期   沃爾特·哈特賴特繼續(xù)敘述事情經(jīng)過   凱瑟里克太太繼續(xù)敘述事情經(jīng)過   沃爾特·哈特賴特繼續(xù)敘述事情經(jīng)過   伊西多爾，奧塔維奧，巴爾達薩爾·福斯科繼續(xù)敘述事情經(jīng)過   沃爾特·哈特賴特結(jié)束這篇故事譯后記

章節(jié)摘錄

書摘    “哦，我真希望死了也埋在這里，和您安息在一起啊!”她嘴唇緊湊著墓碑嘟噥了幾句，口氣中透出對地下死者的熱愛?！澳?，為了您的原故，我是多么愛您的孩子啊!哦，費爾利太太呀!費爾利太太呀!教教我怎樣去救她吧。還像以前那樣，像是我的親人，像是我的母親，教我一個最好的辦法吧?！?   我聽見她在吻那石座：我看到她熱情地在那上面拍打。那聲音，那情景，深深地感動了我。我俯下身子，輕輕地握住那雙可憐的軟弱的手，我竭力安慰她。    但是怎么說也沒用。她掙脫了手，怎么也不肯把臉從石座上抬起。眼見無論如何急需找個辦法使她安靜下來，我忽然想到：看來她最關(guān)心的是我對她的看法，她要我相信她的理智是健全的、她的行動是正常的，所以，現(xiàn)在只有從這方面設(shè)法打動她。    “好啦，好啦，”我溫柔地說?！斑€是安靜下來吧，否則我就會對您有不同的看法了。別讓我有這種想法，以為那個人把您送進瘋?cè)嗽阂苍S是有道理的——”    以下的話已到唇邊，但沒說出口。我剛大著膽提到那個把她關(guān)進瘋?cè)嗽旱娜耍幌伦泳凸蚱饋砹?。這時在她身上出現(xiàn)的變化是十分反常和驚人的。她那張臉，緊張中帶有敏感、柔弱、遲疑的神氣，一向顯得那么動人，這時突然被強烈得類似瘋狂的仇恨和恐懼籠罩住，并且每一部分都平添了兇悍倔強的神氣。她在朦朧暮色中瞪大了那雙野獸般的眼睛。她一把抓起那塊落在身旁的布，好像那是一個她可以將其掐死的生物，雙手使勁地抽搐般扭著它，它里面僅存的幾滴水都滴在她膝下石座上。    “還是談別的事吧，”她含糊不清地低聲說，“您如果再談那些事，我可要放肆了。”    不到一分鐘以前她腦子里還存有的那種比較溫和的想法，這會兒好像已經(jīng)一掃而空。顯然，不像我原先所想象的，費爾利太太并不是唯一留在記憶中的深刻印象。除了欣喜地記住了自己在利默里奇村上學(xué)的日子，同時她還仇恨地記住了自已被關(guān)在瘋?cè)嗽豪锼艿降膫?。是誰那樣迫害她的呢?難道真會是她母親不成?    我很想探聽到底，絕不愿意半途而廢，然而，我仍強迫自己不再向下追問?？吹剿?dāng)時那種情景，出于人道主義，我必須儀地安定下來，否則就未免太殘酷了。    “我不再談那些會叫您感到痛苦的事了，”我安慰她。    “您有什么企圖，”她回答，尖銳的口氣中透出猜疑?！皠e這樣盯著我。對我直說，告訴我您打算怎樣?！?   “我只不過是要您安靜下來，等到更鎮(zhèn)定一些，您再考慮考慮我的話吧?！?   “考慮他的話?”她停下了，把那塊布在手里一前一后地搓著，小聲兒自言自語：“他說什么來了?”接著，她又向我轉(zhuǎn)過身，不耐煩地搖搖頭?！澳鸀槭裁床惶嵝盐已?”她突然氣忿忿地問。    “好的，好的，”我說，“我來提醒您，您經(jīng)我一提就會想起來。我剛才叫您明兒去會見費爾利小姐，原原本本地把有關(guān)那封信的事告訴她?！?   “啊!費爾利小姐——費爾利——費爾利——”    那心愛的熟悉的姓我剛說出口，好像已使她安靜下來。她的臉顯得溫和了，又像原先那樣了。    “您不用害怕費爾利小姐，”我接下去說，“也不用害怕那封們會給您招來麻煩。她對那封信里說的已經(jīng)知道得很多，您盡管把全部詳情一起告訴她。根本不需要再去隱瞞，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隱瞞的了。您信里雖然沒提名道性，但是費爾利小姐知道您說的那個人就是珀西瓦爾·格萊德爵士——”    我剛說出那個名字，她就一下子站起來，發(fā)出一聲慘號，慘號聲在墳地上空回蕩，嚇得我一顆心急跳起來。剛從她臉上消失了的那副陰森難看的神情，又一次倍加顯著地籠罩著她的臉。一聽到那名字就發(fā)出尖叫，緊接著又是那副仇恨和恐怖的表情，這已說明了一切?，F(xiàn)在再沒有絲毫可疑的了。將她關(guān)進瘋?cè)嗽?，這件事與她母親無關(guān)。關(guān)她的是另一個人——那人就是珀西瓦爾·格萊德爵士。    她嘆了一口氣，又像剛才那樣把頭靠在我懷里。我想到這件事不知道會帶來什么后果，疑慮就沉重地壓在我心頭，但是，我仍舊拿不定主意，只好說我愿意照著她的意思做。她謝了我，然后我們逐漸談到另一些事。    我們一同晚餐，找從未見過她對珀西瓦爾爵土那么自在隨便。那天晚上，她彈了琴，選了幾支徒事炫耀技巧、單調(diào)并不好聽的新鮮曲子。自從可憐的哈特賴特走了以后，她再沒彈過他愛聽的那幾支莫扎特的優(yōu)美的古老曲調(diào)。琴譜也不再放在樂譜架上了。她自己拿走了那琴譜，誰也不會把它找㈩來清她彈了。    我沒有機會知道，她是否已經(jīng)改變了今天早晨打定的主意，一直等到她向珀西瓦爾爵士道晚安的時候，我才從她的話中知道那主意并未改變。她很鎮(zhèn)靜地說，明天早餐后她要和他談話，他可以在她的起居室里會見我們兩人。他一聽這話就變廠顏色，輪到我和他握手時，我覺出他的手在微微哆嗦。他明明知道，明天早晨的會淡將決定他未來的命運。    像往常那樣，我穿過我們兩間臥室之間的房門，在勞娜入睡前向她道了晚安。我向她俯下身子吻她的時候，看見哈特賴特的那個小畫冊一半藏在她枕頭底下，就在她小時候習(xí)慣藏她心愛的玩具的那個地方。我再也想不出什么話來對她說，只指了指那畫冊，搖了搖頭。她伸出雙手，捧住我的臉向下和她湊近，最后我們的嘴接觸了。    “今兒晚上就讓它留在那兒吧，”她悄聲說，“也許明天是一個很傷心的日子，我要和它永別了?！?   九日——今天早晨遇到的第一件事就使我不高興，可憐的沃爾特·哈特賴特的信到了。這是他給我的復(fù)信，因為我上一封信中談到珀西瓦爾爵士如何洗清了由于安妮·凱瑟里克的匿名信而背上的嫌疑。有關(guān)珀西瓦爾爵士的解釋，他只寫了寥寥數(shù)語，口氣很沉痛，說他沒資格發(fā)表意見，去談?wù)撃切┑匚槐人叩娜恕＿@話已經(jīng)說得令人傷心了，但信中偶爾提到他自己的那些話更使我難受。他說雖然也在努力恢復(fù)從前的習(xí)慣和工作，但不是一天天感到更容易，而是一天天感到更困難了，他懇求我為他找一份工作，他離開英國，改變一下環(huán)境，接觸一些新人。我由于看到他信中最后一段話幾乎大為震驚，所以急于答應(yīng)他的請求。    他先說沒再遇見安妮·凱瑟里克，也沒聽到她的消息，接著就忽然把話岔開，用非常突兀的、神秘的口氣暗示，自從回到倫敦，他就經(jīng)常受到幾個陌生人的監(jiān)視和跟蹤。他承認，暫時還不能夠指明任何人來證實這件異?？梢傻氖?，然而他又說，這一疑念正在日日夜夜地困擾著他。他的這些話嚇倒了我，因為，看來對勞娜的癡情已經(jīng)逐漸使他在精神上經(jīng)受不起了。我準(zhǔn)備立即去信倫敦給我母親的幾位有勢力的朋友，請他們幫助他。在他生活中的這一危險關(guān)頭，調(diào)換一下環(huán)境和工作也許真的可以挽救他吧。    我感到很寬慰，因為珀西瓦爾爵士派人來回話，說他不能和我們共進早餐。他已經(jīng)在自己屋子里喝了咖啡，這會兒仍在忙著寫信。如果方便的話，他希望十一點鐘可以奉陪費爾利小姐和哈爾科姆小姐。    在聽他傳話來的片刻中，我緊盯著勞娜那張臉。我早晨到她屋子里的時候，就看到她鎮(zhèn)定得那么奇怪，整個早餐時間她都是那樣。甚至我和她一起坐在她屋子里沙發(fā)上等候珀西瓦爾爵士的時候，她仍能克制住自己。    “你別為我擔(dān)心，瑪麗安，”她滿有把握地說，“和吉爾摩先生那樣的老朋友在一起，或者，和你這樣親愛的姐姐在一起，我會很激動，但是，和珀西瓦爾·格萊德爵士在一起，我反而不會那樣了?！?   我聽她這樣講時向她看了看，暗暗感到驚奇。多年以來，我們一向是親密無間的，然而，她這種性格中潛伏的力量，在愛情不曾觸動它之前，在痛苦不曾激發(fā)它之前，它始終不曾被我覺察出，甚至不曾被她本人覺察出。    “得啦!得啦！”我說，“別去提它啦。跟你作出可怕的犧牲相比，我受到這點兒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你聽到他對我說什么嗎?”她十分憤慨地搶著接下去說?！澳汶m然聽到那些話，但是你不會懂他的意思，你不會知道我為什么要丟下筆，背過身去不理他?！彼蝗患拥卣酒鹕?，在屋子里來回地走。“我有許多事都瞞著你，瑪麗安，因為怕使你難過，在我們新生活剛開始的時候就感到不高興。你還不知道他是怎樣對待我的?？墒?，現(xiàn)在必須讓你知道了，因為你今天已經(jīng)看到他怎樣對待我了。你聽到他嘲笑我不應(yīng)當(dāng)有顧慮，你聽到他說我豁出了一切嫁給他。”她又坐下了，臉色緋紅，手不停地在膝上扭著?！翱墒牵@會兒我不能告訴你那件事，”她說，“如果這會兒對你說了，我會大哭一場，還是等到以后我比較冷靜的時候吧，瑪麗安。我這可憐的腦袋在痛，親愛的，一直在痛。你的嗅鹽瓶呢?還是和你談?wù)勀愕氖虑榘?。為了你，我真想給他簽了字。我明天給他簽了字好嗎?我寧愿犧牲了自己，也不愿委屈了你。你已經(jīng)幫著我反對他，如果我再拒絕簽字，他就會把一切過錯都推在你身上。咱們怎么辦呢?唉，多么需要一個能幫助咱們、為咱們出主意的朋友啊!多么需要一個咱們可以信任的朋友啊!”    她沉痛地嘆了口氣。我從她臉上看出她正在想念哈特賴特——現(xiàn)在我能看得更清楚，因為，聽了她最后的一句話，我也想起了他。她婚后剛六個月，我們已經(jīng)需要哈特賴特像臨別時所說的那樣竭力幫助我們。我以前萬萬沒想到我們會需要他的幫助啊!    “咱們必須自己想辦法，”我說。“還是讓咱們冷靜地商量一下吧，勞娜，讓咱們盡可能想一個最穩(wěn)妥的主意吧?！?   把她聽到有關(guān)她丈夫負債的事和我聽到他跟律師的談話歸在一起，我們必然地得出了這一結(jié)論，即書房里的文件是為了舉債而訂立的一份借據(jù)，而要達到珀西瓦爾爵土的目的，借據(jù)絕對需要由勞娜簽字。    ……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初版序言寫這部小說時，我作了一次試驗，據(jù)我所知，這種寫法以前的小說家從未嘗試過。書中的故事，從頭到尾，都由書中的人物自己敘述。在一連串事件的發(fā)展過程中，這些人物被安排在不同的地位，輪流出面敘述故事，直至結(jié)束。    如果用這方法寫小說只是為了追求形式上的新穎，那我也就不會在這里煩瀆諸位的視聽了。事實上，除了形式之外，書的內(nèi)容也由于采取了這一寫法而變得更加完善。這樣寫法，我就必須使故事不斷地向前發(fā)展；同時我那些人物，由于應(yīng)為推動故事的發(fā)展作出自己的貢獻，因而也就有更多的機會來表現(xiàn)他們自己。    序言寫到這里，我對自己的小說在期刊上發(fā)表后受到英美讀者熱烈歡迎一事當(dāng)然不能恝然置之。首先，我希望，他們的歡迎證明我可以承擔(dān)文學(xué)創(chuàng)作的重任，因此，就在查爾斯·狄更斯先生以其最完美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為《一年四季》①充實篇幅時，我立即在該刊上發(fā)表了拙作。    第二，在拜領(lǐng)迄今榮獲的好評之余，我應(yīng)借此機會向許多來信的讀者致意(這些讀者我都不認識)，感謝他們熱誠地鼓勵我陸續(xù)發(fā)表的作品?，F(xiàn)在，在長期以來我一直與之打交道的那些虛構(gòu)的男男女女即將和我分別之際，我不禁十分欣慰地回憶起：“瑪麗安”和“勞娜”在許多地方結(jié)交了一些十分熱心的朋友，每逢故事發(fā)展到某一個關(guān)鍵時刻，這些朋友就會迫不及待地警告我，要我慎重處理她們兩人；費爾利先生也遇到了一些同情者，這些人責(zé)備我不曾以寬容的態(tài)度對待他那“衰弱的神經(jīng)”；珀西瓦爾爵士的“秘密”已相當(dāng)令人惱火，終于成為一些人打賭的對象(我在這里宣布，后來這些人已“取消了”所打的賭)；福斯科伯爵在某些問題上向?qū)W者們提出了不少玄妙的設(shè)想(對這些設(shè)想，我直到現(xiàn)在仍然不大理解)，并且使許多人發(fā)生疑問，想知道他這個人物究竟脫胎于哪個活模特兒?；卮鹱詈筮@一問題時，我只能老實承認：有許多人，其中有尚在人世的，也有已經(jīng)作古的，都曾經(jīng)為他“做模特兒”；同時我要指出，我為伯爵搜集素材時，正像為其他人物搜集素材一樣，如果不超出單純一個人所表現(xiàn)的狹窄的人性范圍，那他就不會像我所設(shè)想的那樣寫得很逼真了。    向另一部分讀者介紹我這單行本時，我只需聲明：這部作品已經(jīng)過仔細修訂，對于篇章的劃分和諸如此類的其他細節(jié)，我都作了某些更改，其目的只是為了使故事在通篇敘述中讀來更加流暢和緊湊。如果現(xiàn)在等候著此書出版的讀者，也會像當(dāng)初在周刊上連載時逐期閱讀的讀者一樣賜予好評，那么“白衣女人”就可以稱為我所熟悉的虛構(gòu)人物中最可貴的女人了。    在結(jié)束本文之前，我還要向批評家們提出一兩個十分天真無邪的問題。    如果有誰要為這部書寫篇書評，我倒想冒昧地請問一下：如果不先轉(zhuǎn)述作者的這篇故事，他是否可能贊揚或指摘作者呢?這篇故事是我寫的，雖然按照期刊發(fā)表文章的慣例，我不得不作了一些壓縮，但敘述全篇故事時，我仍舊寫了一千多頁密排的印張。在這些篇幅中，有不少一部分被幾百處小“接頭兒”所占，這些“接頭兒”本身毫無價值，然而，為了使整篇故事在敘述中讀來流暢、顯得逼真可信，它們卻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批評家們引述這篇故事時，也保留著這些“接頭兒”，那么，他們能在有限的篇幅或?qū)趦?nèi)轉(zhuǎn)述這篇故事嗎?如果他們引述這篇故事時略去了它們，那么，他們能說是在盡作家們相互應(yīng)負的責(zé)任，對得起從事另一門藝術(shù)的同行嗎?最后，不管用什么方式引述這篇故事，他們能使讀者得到樂趣嗎？因為，他們首先就破壞了一切故事的吸引力所具備的兩個要素：即好奇所帶來的興趣與驚訝激起的興奮。                                                                                 一八六0年八月三日于倫敦哈利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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