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歇了

內(nèi)容概要

　　《兔子四部曲之3：兔子歇了》的故事發(fā)生在1988年圣誕節(jié)后的第一個星期二至1989年10月。主人公哈利已經(jīng)退休，可是發(fā)現(xiàn)生意被吸毒的兒子攪亂，自己又無力挽回局面。在最后一次享受籃球場上縱橫馳騁的樂趣之后心臟病發(fā)作而死，年僅56歲。

作者簡介

　　約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1932-），集小說家、詩人、劇作家、散文家和評論家于一身的美國當(dāng)代文學(xué)大師，作品兩獲普利策獎、兩獲國家圖書獎以及歐·亨利獎、國家書評協(xié)會獎等眾多獎項多達十?dāng)?shù)次?！靶詯?、宗教和藝術(shù)”是厄普代克畢生追求的創(chuàng)作標(biāo)的，“美國人、基督徒、小城鎮(zhèn)和中產(chǎn)階級”則是厄普代克獨擅勝場的創(chuàng)作主題，他由此成為當(dāng)之無愧的美國當(dāng)代中產(chǎn)階級的靈魂畫師。他最著名的代表作“兔子四部曲”歷時三十年創(chuàng)作完成，全套書緊密貫通，似一氣呵成，每一部又可單獨成篇，共塑造了約一百五十個大小不等的鮮活人物，因此成為全面展示美國中產(chǎn)階級生活圖景、深刻探索美國中產(chǎn)階級靈魂現(xiàn)狀和救贖的史詩性巨著。

書籍目錄

一、佛州二、賓州三、心梗

章節(jié)摘錄

　　一、佛州　　站在佛羅里達西南區(qū)機場圣誕節(jié)過后曬黑了的興奮的人群里，兔子安斯特朗有一種可笑而突兀的感覺：他前來迎接的、在看不見的地方飄浮著即將降落的，不是他的兒子納爾遜和兒媳普露以及他們的兩個孩子，而是某種不祥的東西，而且在內(nèi)心深處是他的東西：他自己的死亡，像一架飛機一樣，隱隱綽綽顯現(xiàn)出來。這種感覺如冷水澆頭，盡管航站樓的空調(diào)又高又遠。不過三十年來，面對納爾遜一直使他如坐針氈?！　C場還是比較新的。你駛離75號州際公路的21號出口，在分道公路上再跑三英里就到了，盡管公路兩邊是一排排的瘦長條兒棕櫚樹和修剪整齊、青翠欲滴的平葉草，但似乎仍有種不知通向何方的感覺。這一路沒有廣告牌，沒有自做廣告的路邊企業(yè)，也沒有這一帶大片大片修建的冷卻白瓦蓋頂?shù)陌孔?。你以為你走錯了路吶。一輛急如星火的紅色卡馬羅折篷車在后視鏡里正向前推進。　　“哈利，用不著加速。我們反而來早了?！薄　⊥米拥睦掀耪材萁z在進去的路上對他說了這樣一番話。叫人痛心的是她近來采用的那種寬容檢點的口氣，仿佛他早早地老不中用了似的。他側(cè)過臉來，瞅著她把一縷頑固的飄動著的華發(fā)從那張被太陽曬硬的、棕色小榛子似的臉上掠到后面去，“親愛的，我被后面的車盯上了，”他解釋過后便把油門關(guān)小開進了右車道，然后讓車速里程表指針抖回六十五以下?？R羅折篷車猛沖過去，駕車的是個可可色的黑妞，戴一頂空姐的灰色氈帽，下巴和嘴唇向前噘著，眼角都沒有斜撩他一下。這也叫人痛心。從后面望去，他們把后備廂和保險杠設(shè)計成那副樣子，卡馬羅就好像長了一張嘴，兩片肥厚的金屬嘴唇分開，仿佛要發(fā)出咝聲似的。這樣，哈利也許又開始死鬼纏身了?！　『秸緲墙K于在望了，這是一座又長又矮的白色建筑物，活像一座座放大了的日照診療所一一有看牙的，有按摩的，有治關(guān)節(jié)炎的，有治心臟病的，有搞法律的，有做法醫(yī)的——本州的大道通衢推陳m新，奉獻出了這種行業(yè)。你把車停在離那扇棕色玻璃滑門只有幾步之遙的一個停車場上：全州都把你當(dāng)嬰兒一樣悉心關(guān)照。先進門，再上樓，耶就是接機的地方，這些空間又長又低，鋪著雅致的毛氈，灰得像那個趾高氣揚的空姐的帽子，這里彌漫著只有在電梯停下來或者牙醫(yī)不鉆了才能感覺到的那種音樂。弦撥動了，卻不出聲兒，就是那種常常被忽略了的音樂，一種懸在空中的地毯，要把可能使你想到死亡的那種靜默掩蓋起來。這些又長又低又雅致的空間，像并未被廣告搞得十分凌亂的高速公路，使兔子想起了什么?？照{(diào)管道，他起初想，轉(zhuǎn)念又覺得是地窖。這些是未來派的空間，像電影里的那些方方的隧道，攝影機玩?zhèn)€戲法，便使它們加速進入寧宙空間撓曲?以顯示我們從一個恒星走向另一個恒星?！?001年》，他會不會活著？他碰了碰身邊的詹妮絲，以消除突如其來的末日感。她的白棉網(wǎng)球裙腰部被汗?jié)裢噶耍难砀至?，腰俏更淺了，女人一過中年，身材都成了桶子，腿成了皮包骨，胳膊松垮垮的，就像脫了骨的燉雞肉，她當(dāng)然也不例外。她在汗?jié)窳说木W(wǎng)球裙上面套了件透孔黃色開襟羊毛衫，沒扣扣子，披在肩上以抵御機場空調(diào)的冷氣。他引以自豪的是，她那副行頭加上曬黑的皮膚，哪怕太陽鏡在眼睛周圍留下兩個白圈圈，看上去也跟別的美國祖母們沒有兩樣，大家都有錢在這塊陽光長在、青春永駐的土地上留連，這種自豪感未免天真了點。　　“A5號門，”詹妮絲說，仿佛他那一碰是個技術(shù)性問題似的?！皬目死蛱m經(jīng)紐瓦克，”她說，一派生意人的爽快高效，這是她步人中年以后養(yǎng)成的，尤其打她媽媽七年前去世，給她留下那個攤場：斯普林格汽車行和它的資產(chǎn)以后。這家車行是賓夕法尼亞布魯厄地區(qū)僅有的兩家豐田代銷處之一：全家人說到它時仍叫“攤場”，因為它一開始就是弗雷德?斯普林格擁有和經(jīng)營的舊車場，死了的弗雷德?斯普林格，又投胎轉(zhuǎn)世成納爾遜了，他的未亡人貝茜和女兒詹妮絲總是這么瞎想，因為外公外孫倆都是又干又硬的小蝦米，還有點兒賊頭滑腦的神氣。這就是哈利和詹妮絲在佛羅里達要呆半年的原因——這樣一來，納爾遜就可以甩開膀子經(jīng)管那個車場了。哈利當(dāng)了十多年的主任經(jīng)銷代理，盡管和查利?斯塔夫洛斯通力合作，連手經(jīng)營，卻在斯普林格大媽的遺囑中提都沒有提一句，她干脆不管這些年來他住在約瑟夫街上她那座陰暗的大房子里、聽她瞎吹弗雷德是怎樣的一位圣人、聽她抱怨她的腳脖子腫得如何厲害這樣的情分。什么都歸了詹妮絲，仿佛他只不過是斯普林格王朝一樁不值一提的小事似的。約瑟夫街上的那幢房子，讓納爾遜一家搬進去住為的是支付維修費和房產(chǎn)稅，由于現(xiàn)在少壯職業(yè)人士陸陸續(xù)續(xù)從布魯厄東北翻山越嶺進入佳濟山鎮(zhèn)，它準(zhǔn)值三十萬，就別提波科諾斯湖畔的別墅了，那一帶林子里的小木屋也是天價，飆升不止，光那個車場的地皮，在河西111號公路沿線四公頃的土地，就可以從最近這十年來到布魯厄地區(qū)的高科技公司中任何一家手里撈到近百萬，他們蜂擁而來是要利用這里的空廠房，利用那些技術(shù)熟練又無用武之地的勞動力，利用守舊、低廉的生活水準(zhǔn)。詹妮絲是個富婆。兔子想跟她分攤他感到的突如其來的冷森，某架天上的飛機的陰影，可是她生出的一種硬殼卻讓他碰了個釘子。她那腰部的衣裙，他摸上去粗厚非常，沒有絲毫反應(yīng)，簡直就是一塊濕皮子。他只有把自己的預(yù)感藏在心里?！　〗訖C的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群，這是里根執(zhí)政的最后一年的圣誕節(jié)過后的星期二。一個矮個子男人，駝著背，以猶太人似乎常有的那種笨拙的快捷，在他們周圍左躲右閃，在他的背后喊老婆，仿佛安斯特朗夫婦壓根兒不在那里似的，“過來，格瑞絲！”　　格瑞絲·哈利想。一個猶太女人叫這么個名兒，聽上去怪里怪氣的。也許并不見得?！妒ソ?jīng)》上的人名兒嘛，蕾切爾，埃絲特，其實也不盡然，如：芭布拉，貝特。對于這里的猶太人，他還在適應(yīng)階段，在向他們學(xué)習(xí)，在努力吸收讓他們緊緊把握世界的那種哲學(xué)。那個駝背老頭兒上著粉紅格子襯衫，下穿唇膏紅的寬松褲子，拼命跑著，仿佛要來的飛機是開出華沙的最后一趟火車似的。哈利和詹妮絲打算搬到這里來時，他們的佛羅里達事務(wù)顧問，主要是查利·斯塔夫洛斯和韋布-穆爾科特，告訴他們，海灣這邊是基督徒的海岸，跟猶太人的大西洋那邊形成對照，可哈利并未真正注意到這種現(xiàn)象；就他的交往而言，佛羅里達跟紐約，跟好萊塢，跟特拉維夫一樣，都是猶太人的天下。其實在他們的公寓樓里，他和詹妮絲身為非猶太人反而成了某種寵物：大家認為他們稀奇好玩。瞅著那個矬子，起碼七十歲了，突然拔腿跑了起來，在有軟墊的支柱椅之間拐來拐去，跳騰過去，這樣跑到接機口前就不至于累垮。哈利摸著自己這個塊頭，懊悔不已，二百三十磅吶，最留情的磅秤如是報告，才五十五歲，一身肥膘像這幾十年帶來的一條又一條的毯子似的裹在他身上。他這里的醫(yī)生一個勁兒地給他講，再別喝啤酒，再別吃零食，每晚刷過牙后他賭咒發(fā)誓一定要做到，可是第二天太陽一出來，他的肚子又餓得發(fā)慌，無論如何要找點咸咸的、方便的東西嚼嚼。他從前的籃球教練馬爾蒂，托瑟羅臨了給他怎么說來著？人一老，你吃這吃那，什么都不對勁兒。有時候兔子精神上感到，好像把這個身子拖來拖去都要暈了似的。擠壓似的小疼痛糾纏著他的肋條，一直到了他的左上臂。他還一陣一陣地感到氣短，莫名其妙地覺得胸脹，脹滿了某種擠壓性的物質(zhì)。小時候發(fā)疼的時候他常常發(fā)愁，身邊的大人哈哈一笑，他的疼痛也就沒了；現(xiàn)在他準(zhǔn)確無誤地是個大人了，只好自己一笑了之?！　∫患屹u報刊、賣糖果、賣珊瑚紀(jì)念品，又賣上面說西南佛羅里達是天堂的式樣滑稽、顏色輕淡的T恤的小商鋪，模樣兒像個八角亭，五光十色的，阻斷了機場灰溜溜的空間。詹妮絲駐足說道，“你在這兒等會兒好嗎？我看看他們有沒有新的《ELLE》。興許我該回來趁這個空子上個廁所，由于天氣一直這樣疼海灘?；丶业能囕v也許會擠得一塌糊涂。”　　“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他說?！昂冒?，想去就去吧。”她依然留著的瑪米，艾森豪威爾劉海，因歲月的增稠而變稀，因潮濕和海水而拳曲，倒使她由于滿臉的太陽紋而顯得孩子氣十足，又頑強，又可愛?！　　拔覀冎辽龠€有十分鐘，我不知道那傻蛋著什么急呀?！薄　　八仓徊贿^是熱愛生活罷了，”哈利跟她說完就乖乖兒地等著。她上廁所的時候，他忍不住便走進店鋪買點東西咬兩口，一根農(nóng)夫酥花生糖四毛五。農(nóng)夫原產(chǎn)花生糖，糖紙上寫道。在運輸?shù)倪^程中斷成了兩截，于是他想把一半留給兩個孫子吃，因為過會兒他們就要全家開車回家了。屆時這將會造成一場小小的轟動?？墒乔鞍虢睾贸缘貌皇且话?，他索性把后半截也吃了，甚至把糖渣渣從糖紙里倒到手心里，像只食蟻獸一樣，用舌頭舔了個凈光。隨后他想著回去再買一根，好在車上和孫子們一起吃——“瞧爺爺買什么！”當(dāng)他們拐上75號州際公路的時候——但又不敢保證自己就不會把它吃個干凈，所以就硬讓自己站著，向窗外張望。機場設(shè)計有觀看跑道的大窗戶，所以萬一有飛機失事，人人都可以大飽一番眼福。那團火球，也就是機身，慢慢地滑動著打旋兒，脫下了翅膀。兔子一邊努力用舌頭舔牙縫里——謝天謝地，牙齒依然是他的，門牙甚至沒有鑲齒冠——粘糊糊、脆生生的玩藝兒，那焦糖和玉米糖漿，一邊透過玻璃凝望著那寬闊空白的午后。跑道由大漸漸變小，形成一個三角形，佛羅里達的一馬平川變得棕黃，像灌溉系統(tǒng)的綠色地帶之外的茅草。冬天，才把它的影子落到這里，還沒有大動干戈呢。每天的氣溫一直在八十多度。在佛羅里達度過了四個冬天之后，他知道如果你開球早，海灣吹來的風(fēng)在初打區(qū)就會刺進你的肌膚，而厚球衫只有在太陽爬向正午的時候才能脫去，然而今年的十二月除了月中來過一次寒流，其余的時間就像賓夕法尼亞的九月初一樣——熱，只是七葉樹變了顏色，空氣里出現(xiàn)了一種疲倦的干燥，知了嗡嗡叫個不休，這才表示夏天過完了?！　√且幌露牵环N末日感又長出爪子攥著他的心：活像那些緊緊夾住獨粒鉆石的小鉗子。最近報紙上死訊可是接二連三。全國的第一位而且是惟一的一位黑人國家電視節(jié)目主持人馬克思?羅賓遜，還有總是一襲黑衣、一副墨鏡、能以女人的高音唱《風(fēng)月俏佳人》的羅伊?奧比森，隨后又是圣誕節(jié)前泛美航空公司的103航班在蘇格蘭五英里的高空像個爛西瓜一樣裂開，把所有的尸體和火光熊熊的飛機殘骸亂扔在高爾夫球場和這個活像格羅卡摩拉的小鎮(zhèn)的街道上，它的真名叫什么來著，洛克比。想象一下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巨大的羅爾斯一羅伊斯引擎嗡嗡地響著，為你催眠，空姐送來了丁當(dāng)作響的罐裝飲料，覺得已經(jīng)坐到飛機上了，現(xiàn)在除了放松就無事可干。然后，隨著一聲轟鳴和巨大的撕裂聲，散亂的尖叫聲，整個溫馨的世界在墜落，你的下面除了黑沉沉的空間，什么都沒有，你的胸脯遭到可怕的叫人無法呼吸的寒冷的擠壓，你簡直難以置信竟有那樣的寒冷存在，但當(dāng)你取出你的衣服，那些臟內(nèi)衣和海灘浴巾，里面仍然帶著外層空間來的無情的死亡冷森時，你有時候仍真切地感到它曾被裝進了你的衣箱。貯藏在那未加壓的艙室里。就在昨天，一架從羅切斯特飛往亞特蘭大的噴氣機在三萬一千英尺的高空裂開了一個十四英寸的洞，報上說，卻幸運地降落在西弗吉尼亞。一切都在崩潰，飛機，橋梁，里根統(tǒng)治下的八年，這是無人問津儲備的八年，是玩空手道大賺一把的八年，是債臺高筑的八年，是聽天由命的八年。　　哈利，這輩子飛來飛去到處參加經(jīng)銷商們的會議，九年前跟另外兩對夫婦飛往加勒比地區(qū)玩了個痛快，但去佛羅里達，他和詹妮絲總是駕車，所以他們在那里有輛車。納爾遜很可能會發(fā)牢騷，因為只有一輛，盡管那是一輛能舒舒服服坐六個人的佳美旅行車；納爾遜喜歡做自己的事情，神秘兮兮地花好幾個小時到處瞎跑。納爾遜。真是一塊心病。哈利的舌頭開始刺痛，于是他不再舔粘在一顆犬牙后面的一塊突起的玉米糖渣了?！　《以诮裨绲倪~爾斯堡的《新聞報》上有一條消息說在勞德代爾堡有一名孕婦在昨天的一起未遂搶劫案中被槍殺。準(zhǔn)保是個黑人，不過報紙上可沒有這么說，他們現(xiàn)在不說。孕婦死了，但他們做剖腹產(chǎn)救了孩子。而且那份報紙的頭版還登了這么一條對一個被判有罪的家伙的采訪，此人被控撿了一個十二歲的女孩，然后讓她吸毒，并在強奸后將她活活燒死，他現(xiàn)在竟然還抱怨死囚犯牢房里蟑螂老鼠成災(zāi)，并告訴記者，“我一直在盡力而為，但我不是天使。我也不是殺人犯?！彼@番話惹得哈利哈哈大笑，激起了他的聯(lián)想。不是天使，也不是殺人犯。不像邦迪這小子在幾十個州殺了幾十個婦女，在這里的塔拉哈西一拖就是十幾年，遲遲沒有正法。裕仁天皇也是逍遙法外。哈利對裕仁天皇和希特勒、墨索里尼在戰(zhàn)爭宣傳中一起在報紙上亮相的時間仍記憶猶新?！　∷矎膩頉]有忘記，到今年六月就整整過去三十年了，他的幼女瑞貝卡?瓊是怎樣淹死的了，他一個回到家里，那一浴缸要了她了小命的溫吞吞、灰突突的水還在那里。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杰作！一本必讀的杰作。這是期盼了多久多久之后終于成就的一部由美國人描寫美國的最佳長篇小說?！薄　　度A盛頓郵報》　　“最權(quán)威又最不可思議的杰作，活畫出近四十年來美國生活的真相?！薄　　稌r代周刊》

編輯推薦

　　“兔子四部曲”歷時三十年創(chuàng)作完成，全套書緊密貫通，似一氣呵成，每一部又可單獨成篇，共塑造了約一百五十個大小不等的鮮活人物，因此成為全面展示美國中產(chǎn)階級生活圖景、深刻探索美國中產(chǎn)階級靈魂現(xiàn)狀和救贖的史詩性巨著。本書為“兔子四部曲”中的《兔子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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