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瑪奇蓮III 毛豆邂逅看不見的朋友

前言

周子逾（知名游戲設(shè)計師、制作人）小時候去看馬戲，大幕拉開之前，總有個小丑出來暖場，講個笑話，表演些簡單的雜技或魔術(shù)之類。一個書的序言，大約也就相當于那個暖場的小丑。身為觀眾，你知道翻過這頁，后面便是一個嶄新又瑰麗的世界，但先別急，聽我講個小故事，這故事簡單平凡，我想也許你也經(jīng)歷過：十幾年前，我還是個渾渾噩噩的中學生，我的班主任老師，是個戴金絲眼鏡的老太太。老太太大概和我前世有仇，一直看我不順眼?？陀^一點說，我不是那種多么頑劣的學生，成績也馬馬虎虎，我的缺點，在于對學習和排名座次這類的玩意有點掉以輕心，平?？傋聊ヒ恍┎恢呺H的古怪東西——其實也不算多古怪，無非是些失傳的武功絕學啦、超級賽亞人啦和魔法什么的。但在老太太的眼里，我對學生應該關(guān)心的東西毫不關(guān)心，反而關(guān)心一些毫無價值的東西，這種價值觀本身是最大的錯誤，小小年紀就誤入歧途，我的未來必定萬劫不復。她對我的教育方式，就是時不時地羞辱我，例如撕爛我的漫畫啊，當眾把我從課堂上趕出去啊之類，期望我迷途知返。有一次，老太太像往常一樣把書撕爛丟到窗外，然后吩咐我回家去把父母叫來，我訕訕地走出課堂之后，并沒像往日一樣回家，我走上學校天臺，此時夕陽如血，暮色浸染全身，從高處俯視下去，操場上蕓蕓眾生涌動，但已和我毫無關(guān)系，我那個時候大概十四五歲，已經(jīng)面臨人生中的重大抉擇，我的選擇有二：1．希望母星上派飛船來接我。2．找個深山老林出家從此不問世事。有人說啦：這點小事，要生要死，至于嗎？我只能回答：以上敘述全部屬實。當然，結(jié)局很容易猜得到，我兩樣都沒有選，不然就不會有這篇序言。好啦，你要提問了：這個故事和《夜色瑪奇蓮》、和顧抒有什么關(guān)系？是這樣，從天臺上下來，我就回家了，之后沒幾天，收到了顧抒的來信。那時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和手機，我們書信來往。和她交往通信一段時間之后，我宛若接觸到一個嶄新的世界，很快沉迷其中，我深刻地感到，如果那時候出家，就太傻了。  是的，我和顧抒結(jié)識于十幾年前，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女生，但和今天一樣，她愛文字，愛讀書，有著孩子般天真的心靈——至今仍然是。在認識她之前，我對喜歡讀書的女孩有個刻板印象，以為她們都必定抱著本書戴黑邊眼鏡，在噴了香水的卡片上摘抄一些美文詩詞，一般會顯得很文靜，給自己起很文藝的筆名。事實是，顧抒雖然也寫作，卻沒有這些文藝腔調(diào)，當時的她，穿著有點男孩子氣的T恤，活潑爽朗，我們在南京的林蔭路上散步，走了很長很長的路，累了就在路邊的餛飩攤吃一碗餛飩。那時我們都很窮，這是我們唯一能夠負擔的腐敗活動。如你所知，中學生涯絕不是陽光燦爛，大家都在課本和考卷里面灰頭土臉，然而即使如此，我所認識的顧抒是富有生命力的女孩，她想著有趣的東西，雙眸閃亮，她不會在筆記本上噴香水，文字自然熠熠發(fā)光。現(xiàn)實生活無非是讀書做題考試，沉悶而乏味，但我們彼此寫信，盡量攫取平庸之外的樂趣，宛若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互相支援：我們賭冠軍杯的勝出者是AC.MILAN還是A.JAX，顧抒輸了，賭注是一根雪糕，她在信里說，愿賭服輸。我找了半天，在信封里發(fā)現(xiàn)了夾帶的硬幣。很隱秘，好像一個謎題。她在信里說，數(shù)學期末考得一塌糊涂，哭死了；但下一封信就是暑假去游泳了，陽光明媚，心情大好。她告訴我家里遭遇了小偷，小偷如何如何從四樓外墻壁如蜘蛛俠一般潛入她的家中，她睜大眼睛看見了小偷，卻啥也沒發(fā)生再次昏昏睡去。惟妙惟肖，好像混合了黑色幽默的驚險故事。她給我看過一篇她寫的小說，主角是兩個男孩，看武俠?。f愛惡作劇，文字詼諧，我看了后笑到抽筋。我當時的想法是，怎么會有這么好玩的女生！那篇小說至今還藏在書柜里沒有發(fā)表。那不是完美的作品，然而令人驚奇。十幾年后，《夜色瑪奇蓮》來到我們面前，我自信算是熟悉顧抒，也熟悉她的作品和風格，然而《夜色瑪奇蓮》仍然讓我驚奇得說不出話來。談到寫小說，我是個外行。但我喜歡聽故事，顧抒喜歡講故事。因為我的職業(yè)關(guān)系（我是一名游戲設(shè)計師，做了幾個讓玩家罵得狗血淋頭的游戲），有時候我也會做些世界觀規(guī)劃和角色設(shè)定之類的工作。所以我們在一起時，常常討論彼此腦子里冒出來的一些天馬行空的點子——這種時候，我們倆和十幾年前還做學生的時候，和兩個愛幻想的小孩之間，其實沒多大差別。有的人無論長了多少歲數(shù)，他在另一個世界里總是一個孩子，顧抒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談到《夜色瑪奇蓮》，我亦有些微的貢獻。我的貢獻在于，顧抒把她想出來的故事和角色講給我聽，這些最初的念頭如同海上的潮水，然后我做了一個挑刺的角色，如同潮水蕩滌沙石，最后，那個少女與獸的世界如同珍珠一般從海水里浮出。我現(xiàn)在再讀小說，覺得它好像原本就在那里。顧抒是用自己的想象力，憑空創(chuàng)造出一個那樣瑰麗而又有點危險的世界，真是令～涼嘆不已。照我來看，《夜色瑪奇蓮》不僅瑰麗，還是部聰明的小說。用聰明來形容小說，可能有點不恰當，但恕我直言，很多小說實在不夠聰明，不僅不聰明，有時幾乎是接近愚蠢，讀那樣的傻瓜小說，我懷疑作者是把讀者當了傻子。要知道，讀者不但不傻，而且在讀小說的時候，智商還能向上提升個20％，這一點，我相信你肯定同意。在這里，我就不說什么是傻瓜小說的特征了，但我可以說說，為什么《夜色瑪奇蓮》是一部聰明的小說。首先，作者是一個聰明的人——顧抒很聰明，從外表來看，有時你不太容易相信這一點，因為按照經(jīng)驗法則，漂亮的女生經(jīng)常是不夠聰明的（這話打擊了一大片，請讀者寬恕我，至少這話不是我發(fā)明的）。不管怎樣，我們應該和聰明的人交朋友，應該讀聰明的小說，這樣也會讓我們自己變得更聰明。其次，《夜色瑪奇蓮》在一部奇幻小說的皮膚下，有一顆推理小說的心。據(jù)我所知，顧抒最喜歡的作家之一，應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兑股斊嫔彙樊斎徊⒎羌兇獾耐评硇≌f，亦不講述兇手和謀殺這樣殘酷的劇情，但文字之中有著抽絲剝繭般的解謎快感，書里埋伏了很多細節(jié)和線索，如同拼圖的碎片，等待讀者去發(fā)現(xiàn)和拼接。我自己是一名游戲設(shè)計師，但我覺得這個尋找線索拼圖的過程比玩一盤好的游戲還要過癮和暢快。我相信文如其人這句話。如果不那么淺薄地理解，你可以從《夜色瑪奇蓮》中看到顧抒的影子，當然我并不是說，顧抒是書中某個角色的投影，譬如說毛豆——雖然她們都養(yǎng)著同樣名為米拉爾沃斯?米都斯卡亞的黑貓。我的意思是，這個以少女和獸為主題的故事是有靈魂的，而這靈魂，就投射著作者的影子，包括她的喜好、感情、夢想、堅持。以及在這一切當中，特別重要的，那就是愛。這愛不是單指男女之間，而有更寬泛的意義。如果說在《夜色瑪奇蓮》中，有一個貫穿的主題，那就是對愛和夢想的守護。相比于無盡黑夜里獸在逡巡的城市，黑貓奶茶店的一點點燈光雖然微弱，但它始終保護著毛豆，保護著孩子的心靈。不過，《夜色瑪奇蓮》并非那種溫情脈脈的故事，讀者會看到，它常常（幾乎是從來）都沒有大團圓的結(jié)局，很多次，毛豆拼盡全力，仍然救不回自己的朋友，仍然在不斷地失去自己寶貴的東西，“他們依然會抓不住你的手，從你的眼前消失，從你的生命里退場，隨著你的記憶變得愈來愈淡，就像一個影子，更有甚者，連影子也沒有……”我想，這就是現(xiàn)實。現(xiàn)實從來都很殘酷，人的心中也充滿黑洞，在長大的過程里，我們會不斷地丟失最寶貴的東西，最后變成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一種人——那就是獸。因為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在天臺上的學生，而是一個經(jīng)歷過“長大”的人，因此，我可以用過來人的口氣說，這些東西的丟掉，幾乎是一個必然的過程。那么，我們還有什么可守護呢？正是因為這樣，才要守護，我想這就是《夜色瑪奇蓮》要告訴我們的。顧抒曾經(jīng)對我說：這個世界艱難無比，有許多險阻，為何人們要相愛？是因為我們需要彼此的愛來對抗這個世界。王小波也說過，人除了現(xiàn)世的生活之外，還應該有另一個世界的生活，那就是詩意的世界。我想，他是說，人應該有夢想，而且不要那么隨便而放縱地活著。所謂隨便而放縱地活著，就是向現(xiàn)世的平庸投降。你可能會覺得，我說的這些話，屬于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也完全承認，現(xiàn)世的平庸確實非常強大，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長大”的過程，我得承認，老太太班主任關(guān)于價值觀的看法，是完全有道理的。什么夢想，愛，另一個的世界。如果你是中學生，不用說高考，期末考試就足以讓我的這些話作廢；如果你是一個大學畢業(yè)生，一個工作機會就可以槍斃我；如果你工作了幾年，那么一套房子的按揭肯定是徹底粉碎我啦。你要問我，面對這些問題，還詩意個屁，夢想個頭？我得承認，面對這樣的質(zhì)問，我什么也回答不出來。到這里，已經(jīng)超出了一篇序言的范疇，小丑也該下場了。但我想把最開頭的故事講完，你或許還記得，那時候我有兩個既無奈又危險的選擇。然而為什么我都沒有選呢？那時我看到夕陽西下，云彩如同燙金的帆船，駛向遠方。那一時刻我忽然感到，在云之上，必定有一個嶄新的世界，那個世界，必定和我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有所不同。我雖然不見得能去到那里，但那一個嶄新的世界，必然存在。我不能死。那嶄新的世界是存在的，對我而言，那就是顧抒和她所帶給我的世界?！兑股斊嫔彙芬彩且粋€嶄新的世界，翻開這頁后，你就將踏入。而每位讀者，你們屬于自己的嶄新的世界，必定是存在的。唯獨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內(nèi)容概要

　　本書講述：為了治療咪咪的抑郁癥，毛豆按照拉瑪?shù)膰诟廊ネ鵇R.FEEL心理診所，卻發(fā)現(xiàn)費醫(yī)生是個怪異的家伙。不久，毛豆意外收到小學同學胡泊的生日聚會邀請，聚會上，胡泊出示合影，提起了他們共同的朋友“小鳥”，但毛豆已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之后，胡泊發(fā)來求救信息，并提供了一份失蹤人員名單。最終當所有線索匯集，毛豆、小荷、拉瑪，以及照片上的第四個人共同去往小時候的溜冰場，卻在那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中……毛豆在庭院森林的深處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人的秘密？費醫(yī)生診所的背后又隱藏著怎樣的玄機？
 請看《夜色瑪奇蓮Ⅲ》。

作者簡介

我是顧抒，猶豫不決的天秤座，和一只名叫米拉爾沃斯?米都斯卡亞的黑貓一同宅在某間朝南的屋里。我白天寫作，它晚上獵夢。2010年開始在《兒童文學》上發(fā)表小說，代表作品有《致愛麗絲》《藍花井的咕咚》。
 微博：http://t.sina.com.cn/microanise

書籍目錄

1 DR.FEEL心理診所
2 玫瑰精油芳香療法
3 毛豆小姐收
4 煤油街·生日聚會
5 “小鳥”被什么給吃了
6 ?！な呛?！
7 巨型集裝箱
8 你就是下一個
9 深夜派對需要通行證
10 藍莓·黑松露
11 費醫(yī)生的買賣
12 鉆石耳塞
13 照片上的第四個人
14 老式溜冰場
15 并非來自胡泊的手
16 精神誘導劑

章節(jié)摘錄

十一月是一個寂寞的月份。乃至于寂寥。黑貓奶茶店的生意一直很差，但從來沒有這么差過，單單是營業(yè)額，已經(jīng)跌落到了一年以來的最低點，這還不用提水電和各項成本幾乎翻了一番，賬簿上那些紅色的數(shù)字總是嚇得我雙腿發(fā)軟，一驚一乍的，擔心不久就要散伙。但至少表面看起來一切照舊。不上課的日子里，我和拉瑪每天都坐在庭院里，在森林中央的那塊草地上，日復一日地做著同樣一件無聊的工作，就是把收獲的蘋果搗碎、榨汁，裝入缸內(nèi)發(fā)酵，也就是說，制作蘋果酒。說實話，采摘蘋果的那一陣，我確實是很開心的，森林之中變幻著至少三種以上的色彩，斑斕如同充滿涂鴉的墻壁，但當我歡天喜地地把圓滾滾的蘋果兜在圍裙里，像個白癡般拍照留念的時候，并不知道下一步，拉瑪?shù)挠媱澗褪且谱鬟@倒霉的蘋果酒。很快，我的手就酸得抬不起來，像半夜跑到碼頭偷偷扛了幾百斤的行李，聞到蘋果的味兒就直打嗝。所有的蘋果跌跌爬爬地入缸之后，拉瑪總算給我放了一天假，但運氣史無前例地好，恰逢落雨，只能在店里守住缸子聽絮絮叨叨的電臺節(jié)目，蘋果暗自發(fā)酵的沙沙聲混合著像是塑膠鞋踩在牛皮紙上的雨聲，悶到不行。拉瑪獨自去往后院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到中午都沒有出來過。我匆匆忙忙做了一份蛋炒飯，裝在飯盒里，又抓了杯黑貓奶茶，撐開拉瑪?shù)拇蠛趥?，向森林里走去。因為時間久了，我不再像剛來奶茶店時那么謹慎，一個人也可以隨便出入森林，下雨天也一樣。不過雨中的森林，光線微妙，枝葉交錯，無論是植物還是地面的顏色，都比平常至少深一倍，很像兇殺案會發(fā)生的現(xiàn)場。我疾步走著，有時跳起躲避水洼，飯盒前后搖晃，心跳不止。好似要發(fā)生些什么，我有些興奮起來。然而什么都不會有。就像爸爸始終沒有消息，銀白色頭發(fā)的少年也再未出現(xiàn)過，日子就這樣繼續(xù)下去，就像悶在缸里發(fā)酵的蘋果，一時之間看不出它有怎樣的未來。走著走著，我終于心煩意亂起來，沒留神踏進一個水坑，濺了一身泥水。就這樣，我一手拎著飯盒，一手撐傘，用小指鉤住拖鞋，光著腳來到林中空地，卻發(fā)現(xiàn)拉瑪并不在那里。不僅如此，一直放在那的銀色獸籠和里面關(guān)著的幾只毛色欠佳的小動物也不見蹤影。愣了片刻，我急忙大步朝店里跑去，風挾著雨強勁地迎面吹來，一把一把的鏗鏘作響的銀豆子撒在我臉上，瞬間化為道道珠簾，看不清回去的路，手一滑，傘已經(jīng)被風刮跑，落在水洼上，又被吹得更遠，我顧不得去撿，只是瘋了似的一個勁往前場跑?！袄?，拉瑪，你在哪里？”我像只不慎落水的泥猴子，一頭栽進店堂，尚未抹干臉上的雨水，就看見拉瑪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新置的搖椅里，戴著他那副百年不變的玳瑁眼鏡看報紙。咪咪呈雕像狀伏在他腳下，雙眼緊閉，前爪交疊，好像一直都在那兒似的。不對，不對，什么都不對?！袄敚俊彼劼曁ь^，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怎么了，你？慌慌張張的?！薄拔摇蔽野扬埡熊H在收銀臺上，說不出話來。拉瑪也沉默著，他那鷹似的銳利目光將我從頭掃到腳。我知道，他是在挑剔我這副邋遢的樣子——一件印著反戰(zhàn)標記的藍白條紋舊T恤，大得可以裝下兩個我，爛了洞的貓須牛仔褲卷到小腿，更別說渾身濺滿泥點子，還拎著人字拖。在那種目光下，我不由縮了縮腳趾，指甲里也滿是污泥。“毛豆，玫瑰百貨公司大減價，你要不要去挑兩件衣服？”他揚了揚報紙，仿佛不經(jīng)意地說道?！案蓡幔矣植皇躯溞〗?！”我沒好氣地回道，手一松，拖鞋“啪”地落在地下。我一輩子也做不了麥芙琳那種人，戴著鴿蛋大小的寶石戒指，裹著一千塊一碼的綾羅綢緞在飛機頭等艙計算稅率，一邊挑剔小牛肉煎得太老。．“誰惹了你，火氣這么大。”拉瑪摘下眼鏡，放下報紙，從搖椅里坐了起來。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為了掩飾，只得彎腰拾起拖鞋，轉(zhuǎn)身放入盥洗池一陣沖洗，一面小聲道：“對不起，我去給你送飯的，但你不在。我以為，我以為……”“你想太多了，這樣不好?！崩斦f，“你可以嘗試學習瑜伽或心理治療，緩解焦慮，費用我來支付?！薄翱墒?，林子里的獸籠都不見了?！蔽覒岩傻卣f，“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它們?nèi)チ四睦?？”“下雨，我把它們移去其他地方了。”拉瑪語速很快地答道。“以前也下雨?！蔽伊嗥鹜闲?，像拎起兩只兔子，“而且，難道店里有其他地方可以安置它們？”“最近買主很多，我拿去朋友家了。”他答得滴水不漏。“好吧，那么我回來的路上為什么沒有見到你？”我把拖鞋晾到窗臺上，拍了拍手上的水，“你到底是從哪條路回來的？”“我一直都在這里讀報?！崩敱砬橛幸稽c拘謹?shù)卣f，“咪咪也在?！彼€沒說完，咪咪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很明顯，拉瑪在隱瞞事實，然而我知道我再也問不出更多的了。他的過去、現(xiàn)在與將來，都充滿謎團，就像那些晦澀的詩歌，每個單詞都有象征意義，每一行都有無數(shù)種解讀方式。“我去沖個澡?！蔽易杂X無趣地拽了拽T恤下擺。“等等。”拉瑪忽然說，“最近你不要獨自進入森林，除了去學校，也盡量減少外出次數(shù)?！?/p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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