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漫漫

出版時間:2010-10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作者:伊斯梅爾·比亞  頁數(shù):241  字數(shù):121000  譯者:于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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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那天晚上我們看到的最后一個受傷的人是個婦女。她背上背的是她的孩子,血順著衣服淌下來,在她身后流了一路。她狂奔逃命時孩子中彈身亡了。幸運的是,子彈沒穿透孩子的身體。她跑到我們站立的地方,坐在地上,把孩子放下來。原來是個女孩,兩只眼睛大睜著,臉上還掛著戛然而止的笑。子彈頭從她腫脹的身體上冒出尖尖的頭。母親俯在女孩身上,使勁搖晃著。她悲痛驚駭至極,欲哭無淚。    這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應(yīng)該閱讀的一本書,原因不僅是書中故事令人震驚,更是因為這本書明晰地啟示了我們內(nèi)心深處的良知和責(zé)任。人們應(yīng)當(dāng)閱讀這本書,通過這本書來了解世界,認識人之所以為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作者簡介

伊斯梅爾·比亞(ishmael beah),1980年出生于塞拉利昂,1998年移居美國,在聯(lián)合國國際中學(xué)讀完最后兩年中學(xué),2004年畢業(yè)于歐柏林學(xué)院,獲政治學(xué)學(xué)士學(xué)位。現(xiàn)任職于人權(quán)觀察組織兒童權(quán)益部顧問委員會。曾在聯(lián)合國、美國對外關(guān)系委員會、海軍陸戰(zhàn)隊作戰(zhàn)實驗室的新興威脅與機遇中心等場合演講。

章節(jié)摘錄

有關(guān)戰(zhàn)爭的傳聞各式各樣,沸沸揚揚,讓人覺得戰(zhàn)事仿佛發(fā)生在遙遠的異國他鄉(xiāng)。直到有一天,逃難的人從我們鎮(zhèn)子里走過,人們才意識到戰(zhàn)爭已在我們國家真實地發(fā)生了。那些從數(shù)百英里之外一路走過來的家庭向我們訴說親人如何遭殺害,房子如何被燒毀。有人出于同情,要他們住下來,但大都被謝絕了。他們說,戰(zhàn)爭早晚會蔓延到這個鎮(zhèn)子的。這些家庭的孩子目光總是躲躲閃閃的,一聽到劈柴的聲音或者小孩打鳥用的彈子落到鐵皮屋頂上的聲音,就會嚇一大跳。與這些孩子一起從交戰(zhàn)區(qū)來的成年人同我們鎮(zhèn)子里的大人談話時,常常精神恍惚。除了疲勞和營養(yǎng)不良,他們顯然見到過一些可怕的事情,精神受了刺激。那些事,即使他們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相信。我那時認為這些過路人所講的故事肯定經(jīng)過添枝加葉。我所知道的戰(zhàn)爭,不過是書中讀過的或電影中看過的,比如說《第一滴血》,以及英國廣播公司新聞中報道的鄰國利比里亞的戰(zhàn)況。我那時才十歲,憑我的想象力還不足以弄明白是什么奪去了逃難的人的幸福生活。我第一次接觸戰(zhàn)爭是在十二歲那年。那是一九九三年一月,我和哥哥朱尼爾、好友塔洛伊離開家,去馬特盧章鎮(zhèn)參加朋友們的才藝展示。他們倆都比我大一歲。我最好的朋友穆罕默德沒有來,因為他要幫父親修繕茅草頂?shù)膹N房。我八歲那年,我們四個人組建了一個說唱舞蹈組合。有一次去莫賓比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聽到了說唱樂。我父親在一家美國公司工作,莫賓比是那家公司的外國人的居所。我們常去那兒的游泳池游泳,看大彩電,還能看到聚集在外賓娛樂區(qū)里的白人。有一天晚上,電視上播出的是一組黑人男孩快速說唱的音樂片。我們四人坐在那里,被這支歌迷住了,極力想聽懂那些黑人在說些什么。片子播完時,屏幕下方跳出了一行字,“Sugarhill Gang:《快樂的說唱者》”。朱尼爾迅速地在紙上記了下來。從那以后,我們每隔一周的周末都到那個房子里去看電視,學(xué)唱那種歌。那時候還不知道這種音樂叫什么,但印象卻十分深刻。黑人竟然也能把英文說得那么快,那么有節(jié)奏。后來朱尼爾進了中學(xué),他的伙伴教給他更多外國音樂舞蹈的事情。假期里,他帶來了磁帶,教我和朋友們跳這種舞,這時我們才知道這種舞叫“嘻哈”。我非常喜歡這種舞,更喜歡學(xué)說那些節(jié)奏明快的歌詞,能學(xué)到不少的英語新詞兒。有一天下午父親回家時,我和朱尼爾、穆罕默德、塔洛伊正在學(xué)Eric B.&Raldm的《我知道你有心》。他站在我家土坯鐵皮頂屋子的門前,哈哈笑著問道:“你們說些什么,自己能聽懂嗎?”朱尼爾還沒答腔,他就走開了。他坐在芒果樹、番石榴樹和橘子樹樹蔭下搭的吊床上,把收音機調(diào)到英國廣播公司新聞臺?!奥?,這才是標(biāo)準(zhǔn)英語。你們應(yīng)該聽這種英語才對,”他在院子里大聲喊。父親在那里聽新聞。朱尼爾教我們?nèi)绾胃?jié)拍邁步。我們左右腳輪番踏步,一會兒向前,一會兒向后,手臂、上身和頭部也要同時移動。“這個動作叫'跑步者',”朱尼爾說。我們模仿已經(jīng)背過的說唱歌詞。然后分手,各自回家去做取水擦燈之類的家務(wù)活。臨走前說些剛從說唱歌詞中學(xué)到的詞語,“安息,孩子”,或者“我閃了”。屋外,鳥兒和昆蟲開始了夜鳴。離家去馬特盧章的那天早晨,我們把正在學(xué)習(xí)的歌詞本裝了。一背包,口袋里塞滿了說唱專輯的磁帶。那時候我們穿的是燈籠褲,里面是跳舞穿的足球衫和運動褲,長袖襯衫下套著無袖內(nèi)衣、T恤衫和球衣。一般要穿三雙襪子,襪筒卷起來,讓運動鞋顯得很膨大。白天天氣太熱時,就脫掉幾件,搭在肩膀上,樣子很時尚。沒料到這種怪模怪樣的裝束會給我們帶來幫助。因為打算第二天就回來,我們跟誰都沒有告別,也沒有說要外出。沒想到,這次一離開家,就一去不復(fù)返了。為了省錢,我們決定步行十六英里到馬特盧章。那是個明媚的夏日,太陽不是很毒,一路上天南海北地神聊,開開玩笑,追追打打,路也不覺得很遠了。我們帶了彈弓,用來打鳥和追打橫穿公路的猴子。有幾次遇到河流,還停下來游泳。有一條河上架著橋,我們聽到遠處有客車駛來,就想上岸看看能不能搭個順風(fēng)車。我第一個出了水,抱著朱尼爾和塔洛伊的衣服過了橋。他倆以為在車開到之前就能趕上我,但后來發(fā)現(xiàn)來不及了,于是掉過頭,撒腿往河里跑,剛跑到橋中間,車就追了上來??ㄜ嚿系呐⒆庸笮?,司機按響了喇叭。太好玩了。后來在路上他們想報復(fù)我,但沒有得逞。下午兩點,我們到了卡巴提,我外婆的村子。人們管我外婆叫瑪米?卡帕納。她個子高高的,一雙棕色的大眼睛,與長長的臉型搭配得漂亮勻稱。站著的時候,她的雙手不是搭在臀部,就是撫在頭上。一看到她,我就知道母親美麗的黑皮膚、雪白的牙齒和脖子上清晰的皺紋是從哪里來的。我外公被大家稱為卡莫,就是“老師”的意思。他是當(dāng)?shù)剡h近聞名的阿拉伯語學(xué)者和醫(yī)生。我們在卡巴提吃了飯,休息了一會兒,又上路走最后六英里。外婆想留我們過夜,但我們說第二天再回來?!澳隳莻€爸爸現(xiàn)在對你怎么樣?”她問話的聲音甜甜的,又充滿了擔(dān)心?!澳阌植簧蠈W(xué),去馬特盧章干什么?怎么這么瘦啊?”她問個不停,但我們避而不答。她送我們到村口,一直看著我們下了山。她把手杖從右手換到了左手,這樣就可以用右手向我們揮手告別。右手代表好運氣。幾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馬特盧章,見到了吉布里亞、卡洛科、卡利魯?shù)壤吓笥?。那天晚上,我們?nèi)チ瞬┏枪罚抢镔u食品的小販一直吆喝到深夜。我們買了些煮花生,一邊吃一邊討論第二天的活動,計劃去看一下才藝比賽的現(xiàn)場,先搞個排練。睡覺是在卡利魯家的露臺小屋里。屋子很小,只有一張小床,我們四個人(吉布里亞和卡洛科回自己家了)橫躺著睡到一張床上,腿和腳耷拉到床下。因為我個子最小,身體基本能蜷縮到床上。第二天,我和朱尼爾、塔洛伊待在卡利魯家里,等候朋友們下午兩點放學(xué)回來。但他們早早就回來了。我正在洗我的運動鞋,朱尼爾和塔洛伊在比賽做俯臥撐,由我數(shù)數(shù)。吉布里亞和卡洛科走到露臺上,也加入了比賽。塔洛伊喘著粗氣,一字一句地問他們怎么回來了。吉布里亞解釋說,老師說了,叛匪進攻我們家鄉(xiāng)莫格布維莫了。學(xué)校停課,讓大家聽候通知。我們一下子全部愣在那里。據(jù)老師說,當(dāng)天下午,叛匪攻進了礦區(q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人們四散奔逃。男人們從工地一路跑回家,看到的都是空空的屋子,家人去了什么地方一點音信都沒有。女人們一路哭著跑到學(xué)校、河邊、水塘尋找孩子。孩子們跑回家找父母,父母卻在滿街跑著找孩子。槍聲漸漸密集起來,人們不敢再尋找親人,匆匆逃出了鎮(zhèn)子?!袄蠋熣f了,這個鎮(zhèn)子是下一個進攻目標(biāo)?!奔祭飦啅乃嗟匕迳险酒鹕韥?。我和朱尼爾、塔洛伊拿起背包和朋友們一起向碼頭走去。人們正在從礦區(qū)向這里聚集。有些人我們認識,但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家人在哪里。他們說進攻來得很突然,一片混亂,大家都不知所措,四散逃命去了。我們在碼頭上待了三個多小時,急切地盼著能見到家人,或者找到一個見過他們的人。但一點消息也沒有,而且過了一會兒之后,那些過河來的人我們一個都不認識了。那天沒有任何異常的跡象。太陽平靜地穿過白。白的云層,鳥兒在樹上鳴唱,樹在微風(fēng)中搖曳。真無法相信戰(zhàn)爭已經(jīng)來到了家門口。我覺得這不可能。我們頭天離家時,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叛匪就在附近?!霸趺崔k?”吉布里亞問道。沒人答話。過了一會兒,塔洛伊打破了沉寂?!拔覀儽仨毣厝タ纯茨懿荒苷业郊胰?,否則就來不及了。”朱尼爾和我點頭同意。P5-10

編輯推薦

《長路漫漫:一個童兵的回憶》是由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西非塞拉利昂,在那兒估計至少有5萬人死在1991至2002年之間的內(nèi)戰(zhàn)。在這場戰(zhàn)爭當(dāng)中,12歲的比亞從一個迷戀街舞、愛搞惡作劇的普通小男孩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為了躲避叛軍他只得流浪在非洲的沙漠和叢林中。幾個月之后,他被叛軍發(fā)現(xiàn),被迫成為了一名年僅13歲的職業(yè)軍人。從此,天真無邪的兒童,一朝之間成為草菅人命的殺人機器。 為了生存,他過著殺人不眨眼的血腥生活,前途與希望似乎已是不可能的奢求。比亞的幸運,在于他在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的救助下開始正常生活,并在美國完成學(xué)業(yè)。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提筆將當(dāng)年經(jīng)歷一一據(jù)實寫下,以過來人身分自訴遭遇、呈現(xiàn)了第一手訊息,成就了這本震撼人心的“童兵”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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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6條)

 
 

  •   拿到書的第二天就看完了,非常深刻!關(guān)注童兵!這樣的好書值得推存給身邊所有人,看看我們未接觸的世界里都在發(fā)生什么難以置信的故事。童兵對于我這個80后來說只在《雨啊,請你到非洲》里看過。謝謝伊斯梅爾能把這個痛苦的故事寫出來,讓我們了解戰(zhàn)爭為兒童帶來的災(zāi)難。剛看的時候正是吃飯時間,說實在的,我連飯都吃不下了。為他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深感同情,希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睡安穩(wěn)覺,再也不會偏頭痛,心里也不再缺安全感!
  •   作者是塞拉利昂內(nèi)戰(zhàn)——電影《血鉆》中的那場和鉆石有著千絲萬縷聯(lián)系的戰(zhàn)爭——中政府方面的童兵。這場戰(zhàn)爭也許很多人都未曾聽說過,但它的確是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的殘酷戰(zhàn)爭。作者所敘述的自己的“旅程”讓人嘆息,同時也引發(fā)思考,使得人們再次意識到和平的重要性。
  •   幫同事買,她說買給兒子的
  •   這本書是老師推薦的,應(yīng)該不錯,孩子還沒有看
  •   印刷很好。字體清晰。有質(zhì)感。跟實體書店買的一樣是正品。
  •   身為一個89年出生的我,生活在和平時代,從小就在蜜罐里長大卻還依舊抱怨這個不好那個不好,認為自己這不幸那不幸??催^此書后,真正體會到了現(xiàn)在生活的珍貴,現(xiàn)在的我對生活充滿感激,每一天很快樂幸福知足。
  •   排版一般 內(nèi)容一般 一般般
  •   質(zhì)感很好,內(nèi)容很震撼
  •   幫老師買的,應(yīng)該還是補不錯的
  •   幫別人買的蠻不錯,推薦
  •     家鄉(xiāng)—逃亡—征戰(zhàn)—首都—聯(lián)合國—回家—逃亡—鄰國—美國。
      真的是漫漫長路吧,就這樣終結(jié)?不好說……但,至少,他,開始了新的生活。擺脫了過去?不好說……但,至少,迎向未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饑餓,因為失去了親人,因為需要安全感,因為一無所有?!?br />   我們到底知道什么?甚至不知“戰(zhàn)爭”為何,就象那孩子不懂“冬天”……
      震撼于結(jié)尾的故事,心痛于那個別無選擇的選擇。當(dāng)舉槍、放下之間,終難逃一死時,除了久久的沉默,還是沉默……
      “我們哈哈大笑,為了不哭出來。”
      “我不愿離開,但也很高興能認識塞拉利昂之外的人。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回家后被殺,在世界的某個地方會有人記得我。”
  •     今天一口氣把《長路漫漫》給讀完了。這是一本童兵的回憶錄。作者伊斯梅爾·比亞(ishmael beah)根據(jù)貫穿在它整個童年的一根線索而向我們展現(xiàn)的:“塞拉利昂少年,家破人亡,流浪四方,遭到軍方強征入伍,變成一名冷血童兵??謶炙劳龅臒o辜孩子,一夕之間成了草菅人命的殺人機器?!?br />   
      
      
      
      我一度思考過這究竟是一條怎樣的路?如果我定義它為“殘酷”似乎顯得矯情; 如果定義它為“沉重”似乎變得蒼白。所以,我覺得把這條長路定義為“漫漫”是最合適不過了。“漫漫”----它承載了戰(zhàn)爭賦予的一個人的生命的不能承受之重。一種人際旅途的漫漫也是對戰(zhàn)爭遙遙無絕期的無奈。
      
      曾經(jīng),伊斯梅爾也擁有過純真的童年,盡管父母離異,后母對他并不好,但是起碼有個家,不必擔(dān)心見不到明日太陽;不必為下一頓飯菜操勞;也不必夜宿森林時被野獸吃掉以及頭頂隨時會有炸彈掉下來的危險……
      
      
      可是,戰(zhàn)爭的炮響轟鳴時,誰也沒有辦法。在伊斯梅爾和朋友在逃亡的路中。一次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他們可以看到隨處可見的畫面:“那天晚上我們看到的最后一個受傷的人是婦女。她背上背的是她的孩子,血順著衣服淌下來,在她身后流了一路,她狂奔逃命時孩子中彈身亡了。幸運的是,子彈沒穿透孩子的身體。她跑到我們站立的地方,坐在地上,把孩子放下來。原來是個女孩,兩只眼睛睜著,臉上還掛著戛然而止的笑。子彈頭從她脹腫的身體上冒出尖尖的頭。母親俯在女孩身上,使勁搖晃著。她悲痛驚駭至極,欲哭無淚。”這些悲慘的畫面無法在抹去,折磨著當(dāng)年僅有十三的小孩連入睡都害怕,無形的魔爪已經(jīng)伸向他們幼小的心靈。以童年的記憶為原點,戰(zhàn)爭為半徑畫出了一個永遠填不滿的悲痛的深淵!
      
      其中,他的伙伴賽義杜有這個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每次有人要來殺我們,我都閉上眼睛等死。雖然我還活著,但覺得每次接受死亡,我就會死去一部分。不久我就會徹底死亡,只剩下我的軀體空殼與你們同行。它比我還要沉默?!币痪湓捄苌羁獭K菜闶窃谡緯锩鏋閿?shù)不多的富有哲理的語句。知道戰(zhàn)爭是多么大的威力,它可以讓人屈服直到妥協(xié)。那些有血有肉的生命也就是在這漫漫的長路中如流星般的滑落。
      
      
      讓整部書變得有生機莫過于一些插曲式的回憶。伊斯梅爾在不斷的回憶著他的童年,他童年的月亮,回憶外婆講月亮的故事,回憶他們的說唱團,以及口袋里一直舍不得離棄的幾盒磁帶,它們都顯得特別的童真與難得。造成了他在變成了殺人的機器之后,他就深深的困擾在戰(zhàn)爭的殘酷的夢魘之中。戰(zhàn)爭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墻,讓他無法夢到童年僅有的一點回憶。這就是一個現(xiàn)在令人反復(fù)思考的話題:人到底是為什么而活?我們追求名譽或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最后還是要回歸本真。不知道伊斯梅爾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透露出這一點,但不管怎么樣,最讓人難以拋棄的也許是埋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東西。
      
      在十一章,伊斯梅爾即將遇見他一家人的時候的心理描寫也許是最扣人心弦的部分,那種強烈的思念后來又是因為戰(zhàn)火的阻隔使他心中的怒火開始燃燒成報復(fù)的種子。這是一個轉(zhuǎn)折,也是人生的無法逆轉(zhuǎn)的洪流。
      
      
      “叛匪如何砍掉人的腦袋,如何燒毀整個村莊,燒死村民,逼迫兒子與母親亂倫,把愛哭的新生兒砍成兩半,剖開孕婦的肚子,取出胎兒來殺死……”這是賈巴提中尉對著三十多個七至十六歲的男孩所灌輸?shù)膽?zhàn)爭,毫無疑問,就算不說,現(xiàn)實已經(jīng)早就把它血淋淋的一面揭露給孩子們看到了。
      
      于是伊斯梅爾和其他小孩一樣,開始學(xué)習(xí)如何扣動扳機把目標(biāo)殺死,如何讓用刀鋸齒刃朝俘虜?shù)暮斫Y(jié)砍去,如何用刺刀挖人眼珠,然后用暴力需求刺激,吸大麻……
      
      這種以清除叛亂的名義教給孩子的暴戾行為讓人唏噓。
      
      
      后來打過幾次勝仗后,伊斯梅爾和一些童兵沒有送回戰(zhàn)場,而是送到了貝寧之家,一個教養(yǎng)院,通俗點說也就是治愈他們戰(zhàn)爭中所受到的精神創(chuàng)傷,但是還是很困難,幸而他遇到了伊瑟護士,她的包容與耐心給了伊斯梅爾一份治愈傷疤的溫存。也幸而后來找到喪失多年的叔叔,雖然一個溫暖的家也許對于這個獨立多年的孩子來說還是需要時間適應(yīng),但是他還是堅強的走出陰影,感受新的生活給他帶來的陽光。
      
      
      但是戰(zhàn)爭的腳步依然未曾停下來。伊斯梅爾還是為了躲避戰(zhàn)爭逃到了幾內(nèi)亞。我依然為了這個被戰(zhàn)爭異化的孩子未來而擔(dān)心,盡管他的情況比其他人要好的多。他們的前路茫茫,長路漫漫。我們究竟為何而戰(zhàn)?
      
      
      
      其實在之前有看過與兒童有關(guān)的戰(zhàn)爭題材日本動畫片:《螢火蟲之墓》。我是看一次流淚一次。相比之下,看了這本書,覺得這本書更有立體感和飽滿度。也許是因為它是個人經(jīng)歷的真實寫照吧,更現(xiàn)實,更有觸感。所以讀起來自然,一氣呵成。另外以前很少看八零后的書,這次看到這個作者是八零后的就覺得有點欣慰了,因為這不是一個普通八零后,他所承載的重量或許比我們一生還多。
      
      
  •     這里有一道有趣的選擇題。
      
      有一個人到林中去打猴子。他剛搜索了幾分鐘,就發(fā)現(xiàn)一只猴子懶洋洋地坐在低矮的樹上。他踩著干樹葉走過去,雖然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猴子卻并不搭理他。他走到近處,藏在一棵樹后,猴子已豁然在目。他端起槍瞄準(zhǔn),剛要扣動扳機,猴子說話了:“你要是開槍,死你媽;不開槍,死你爸?!焙镒诱f完又原樣躺下,吃起了東西,不時的搔搔頭,摸摸肚皮。
      如果你是那個獵人,你會怎么辦。
      
      公元1996年,當(dāng)七歲的你我清晨作別父母,背著書包無憂無慮走在上學(xué)路上時,這個世界某個角落的孩子們正在做這樣的選擇題。
      
      很多故事不僅僅是故事,它們承載歷史,流淚千行。
      伊斯梅爾·比亞寫下了他的故事,一次震撼世界的戰(zhàn)爭回憶。
      在那片炙熱的非洲大地,無數(shù)孩子流離失所被迫入伍,全方位的洗腦,然后端起比他們還高的槍,毫無血性的射向自己的同胞。
      他們吸食毒品、搶劫、殺戮,無惡不作。
      他們被嚴(yán)格的訓(xùn)練和管理,直至失去理性。
      
      兩年前看過電影《血鉆》,講述以爭奪鉆石為背景的非洲現(xiàn)狀。
      一個執(zhí)著的非洲父親,穿梭于炮火連天的地帶,為了尋找失蹤的兒子。
      當(dāng)他歷盡千險見到兒子,卻發(fā)現(xiàn),昔日那個可愛懂事的男孩早已成了殺人工具。
      記憶最深的是鉆石販子Danny在某個月夜若有所思的說:
      Sometimes I wonder...will God ever forgive us for what we've done to each other?
      Then I look around and I realize...God left this place a long time ago.
      
      據(jù)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報告,2007年在這些上帝都不再到訪的地區(qū),武裝組織雇傭的兒童超過二十五萬,其中年齡最小的只有六歲。武裝組織往往使用物質(zhì)誘餌誤導(dǎo)他們對戰(zhàn)爭產(chǎn)生興趣,繼而達到雇傭童兵的目的。武裝組織不僅僅會把這些孩子當(dāng)做戰(zhàn)爭工具,而且還讓他們充當(dāng)報信者、間諜和搬運工的角色。更為嚴(yán)重的是,相當(dāng)數(shù)量的孩子還被武裝人員當(dāng)做性奴。
      
      伊斯梅爾有幸走完這漫漫長路逃離那片土地,從一個數(shù)不清殺過多少人的童兵成長為人權(quán)觀察組織兒童權(quán)益部的顧問和演說家,但更多的孩子,仍然得不到救贖。
      
      公元2009年2月6日的此時此刻,又有誰知道,這世界某個角落的人們又在遭受什么。
      
      書的結(jié)尾,伊斯梅爾做了那道選擇題。
      因為怕母親傷心所以從未把答案告訴任何人:他一定會開槍殺死猴子。
      如此,它再也不能把其他獵人置于同樣的困境中了。
      
  •     今晨看報,見葛紅兵的一篇書評,找遍網(wǎng)上不得,遂逐字打出,推薦之。
      
       塞拉利昂作家比阿的作品《長路漫漫》是一部自傳體小說,小說寫了作者在塞拉利昂內(nèi)戰(zhàn)期間的種種見聞和遭際——一個未成年軍人的故事,一個和死亡天天見面的故事,他看見無數(shù)人被殺,之后自己也變成了一個殺人機器,關(guān)鍵是他還保留著未泯的童心。他在內(nèi)心見證者自己不斷墮入殺人游戲成為一個殺人者。當(dāng)然他是幸運的,他最后逃到了美國,在美國受了大學(xué)的教育,成了一個反戰(zhàn)者。我說的是:比阿他成了他的民族的代言人,苦難、深受戰(zhàn)爭之苦的民族的代言人,每個民族都應(yīng)該有這樣的作家,他們?yōu)樽约旱拿褡鍖懽?,說真話,向全世界說真話。
       小說的敘述力量幾乎完全來自真實,線條單一,技術(shù)上有點簡單,但是,他真實,真實地記錄了一個懵懂的靈魂在槍聲中慢慢蘇醒,不堪忍受,然后逃離的故事。簡單,有的時候是非常感人的。
       小說里有個故事留給我很深的印象——一個獵人去森林打獵,他瞄準(zhǔn)了一只猴子,猴子轉(zhuǎn)身看見了他,卻并不逃跑,猴子對他說:“開槍吧!你開槍死你爸!不開槍,死你媽!”
       如果你是那個獵人,你會怎么辦?
       這是《長路漫漫》這個長篇“故事”里的故事,這個故事里的故事向《長路漫漫》的主人公提出了怎么辦的問題。
       一只猴子,一只槍口下的猴子,向人類提出了挑戰(zhàn),開槍還是不開槍?
       小說里沒有給出答案。
       那么這只猴子到底要說什么呢?這只猴子告訴我們這樣的道理:當(dāng)你拿起槍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是一個兇手了,無論你是否開槍,你都將遭到親人死亡的報應(yīng)!因為你端起槍,產(chǎn)生了殺人的心,你就已經(jīng)犯罪;這是一層意思,第二層意思是:當(dāng)你拿起槍的時候,你實際上面對的目標(biāo),你的獵物,那些你想戕害的對象,其實他們不是你的敵人或者友人,在敵和友之間你可以選擇開槍還是不開槍,但是,他們不是你的敵、友,而是你的親人——猴子說的是你槍口面對的要么是你的父親,要么是你的母親,他們是你的同類,是你的親人!這個道理非常深,我們?nèi)祟愑袝r候很難理解一只猴子的思維:他告訴人類,無論你的槍口對準(zhǔn)誰,你對準(zhǔn)的不過是你的父親和母親一樣的“人”而已,或者你面對的就是得你父親或者母親。
       我不知道我這樣猜測一個故事時候闡釋過度。但是,我想這個故事的確非常美妙,他說出了我們無法說出的道理.它的智慧來源于一只猴子,但那的確是智慧,超越現(xiàn)代人類的智慧。我們到底該怎樣反思內(nèi)戰(zhàn)呢?其實,我們真的沒有想好,我是說,我們還沒有得到一只屬于我們的猴子的提示。
      
      
      
      文后還有幾百字有關(guān)《黃石的孩子》的評論,說它是相當(dāng)好的二戰(zhàn)電影,在這里就不著筆墨了。
      最后,葛紅兵是這么寫道:
       我為什么說《黃石的孩子》拍得好,原因是:它里面也有一只猴子,它在告訴我們更高于人類的思想,而且對這種思想是充滿信心的。
       看看《長路漫漫》,這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   是在《外灘畫報》上的吧?
  •   新聞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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