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煙雨任平生

內(nèi)容概要

　　他本是前清舉人，卻“俠義討民賊”、“沖開血路飛”，喚起國民推翻清廷；　　他以報紙為革命陣地，“大聲疾呼，為民請命”，有“一支筆抵十萬毛瑟槍”之譽；　　他振衰起頹，以教興國，參與創(chuàng)辦復(fù)旦公學(xué)、中國公學(xué)、上海大學(xué)；　　他致力于書法創(chuàng)作，尤擅草書，自成一家，被譽為“當(dāng)代草圣”；　　他吹響革命號角，投筆從戎，出生入死；　　他錚錚風(fēng)骨，“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成為國民政府的標(biāo)桿，孫中山送他“旌義”二字；　　他雖身去臺灣，心依然留在大陸，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他望鄉(xiāng)悲吟，唱出了“葬我干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的游子哀歌，催人淚下，令人斷腸。

書籍目錄

第一章 夜遁開封府第二章 文揚上海灘第三章 辛亥年間的義旗與其他第四章 秀才總司令第五章 北平，—個開端也是—個結(jié)束第六章 莫斯科之行第七章 發(fā)兵大西北第八章 愛與恨編織起來的歲月經(jīng)緯第九章 歲月留痕(一)第十章 在“西安事變”的漩渦中第十一章 歲月留痕(二)第十二章 歷史之憾第十三章 臺灣，孤苦的晚年歲月第十四章 (代后記)

章節(jié)摘錄

天將拂曉，正是中原地區(qū)一年中最冷的季節(jié)中最冷的時辰。北宋古都開封城內(nèi)一片冷寂，巡更人的竹梆聲已經(jīng)遠(yuǎn)去，一兩只性急的公雞啼鳴聲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通往南城門官道上的殘雪在黎明的曙光中發(fā)出青藍(lán)色的光，倒顯出天將揭曉前的陰森乖戾。南門守城的大清兵勇打著倦意十足的呵欠，剛剛打開城門，官道上就傳來一聲鞭子響，接著，一陣“吱吱吜吜”的笨重畜力車少油的木輪發(fā)出周期性的呻吟聲，還有碾壓在殘雪上的吱吱叫聲，都傳遞出一種痛苦和委屈，就像一個衰弱的老人。兵勇們看到，向洞開的城門駛來的是一輛開封城內(nèi)最常見的驛用騾車，這種騾車大多破舊殘缺，卻動靜不小，三里地外就能聽到它和車?yán)习宓捻憚?，它常常是出遠(yuǎn)門的驛客們喜愛的腳力，尤其在寒冬臘月天里。兵勇們扶了扶腰問挎刀，冰冷的刀柄透出徹入骨髓的寒意。誰會這么早出城呢？這個寸勁兒，城門剛開，騾車就到了！“站住！什么人？”帶隊的兵勇吆喝道。車?yán)习濉坝酢钡匾宦?，吆住了騾子。騾車上蒙的厚厚的簾子掀開處，露出一雙機警、明亮的大眼睛，猶如沉潭的星斗。在拂曉的雪地上沉沉放光?！白錾獾模s早去鄉(xiāng)下進貨。”騾車內(nèi)傳來的男子聲音甕甕的，像是鼻塞傷風(fēng)，竟聽不出北地何方人氏口音。兵勇在厚厚的棉袍內(nèi)囤袖的手都懶得抽出來。大年剛過，這些商賈為了銀子。居然連囫圇覺都不肯睡。帶隊的兵勇有些不耐煩，抽手掀開騾車轎簾，騾車上除了這青年男子外。就是幾件簡單的行李。他移動的目光忽然杵在了車上青年伸過來的手上。那只手攥成拳狀，虎門倒伏。兵勇意會，便將掀轎簾的手松開，攤開巴掌湊上前去，車上人拳心一松，一只帶有熱乎乎體溫的硬物便沉甸甸地落入看門人掌心。兵勇眉開眼笑，將手抽回重新囤入襖袖，沖車?yán)习暹汉鹊溃骸白甙?。城外下雪路滑，?dāng)心點！”騾車“得得”地駛出開封南門，遠(yuǎn)遠(yuǎn)去了。天色大亮。幾騎快馬馳入開封西門。幾名身穿絳紅色號衣的“緹騎”入城不勒韁，反倒聲聲催馬。奔馬那破碎的馬蹄聲驚擾了早市的小民，那些提籃小賣或推車引漿的販夫走卒知道這些大清朝廷鷹犬的厲害，唯恐避讓不及。他們快馬穿街過巷。竟然熟門熟路直撲城內(nèi)一家小客棧，那客棧門前挑簾上的“興隆”二字在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嬷兜摹熬燆T”們翻身下馬，顧不上長途騎乘的勞累，甚至顧不上揉搓一下麻木的雙腿，熟練地封堵了客棧的前門后門，絲毫也不用懷疑，就算是夏天，連一只蒼蠅、蚊子也休想飛走。然而，他們惱怒地發(fā)現(xiàn)自己撲空了！情報是準(zhǔn)確無誤的，那個來自于陜西三原縣的逆黨賊子于伯循的確曾下榻在這個客棧?？墒?，昨天半夜他結(jié)清了銀兩，天不亮，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客棧。至于他去了哪兒，朝哪個方向走的，客棧的伙計概莫能知?！熬燆T”首領(lǐng)是個剛愎自用的家伙，長著一副隼一樣的鼻子，他略微思忖片刻，大叫一聲“上馬”，所有的紫衣人應(yīng)聲翻身上馬。他們一提韁繩，朝來路西門方向疾馳而去。于伯循是陜西人氏，東窗事發(fā)，他必定回走故鄉(xiāng)，投奔親友無疑。兇殘而愚蠢的清廷鷹犬，就這樣南轅北轍，犯下了一個低級的錯誤。這是清光緒三十年甲辰年(1904年)正月。騾車一路疾走，出開封府不久，天降大雪，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紛紛灑灑，其景致與關(guān)中老家竟無別樣，逃離了開封“興隆”客棧的險境，令關(guān)中書生于伯循的心情舒緩許多，一夜緊張無眠，特別是剛才闖關(guān)時的驚險一幕，想想還真有些后怕。漫天風(fēng)雪之中，騾車的木輪呻吟聲反倒小了。于伯循索性鉆拙轎簾，坐在騾車轅上，滿有興致地欣賞起中原雪景來了。此情此景，令他詩興大發(fā)。本想好好吟誦幾首，略表心志，可昨天到今天，短短晝夜間發(fā)生的事，讓他心潮難平。去年，25歲的于伯循在陜西鄉(xiāng)試中以第18名中舉。被鄉(xiāng)黨們稱為“西北奇才”，并與后來的報人張季鸞和水利專家李儀祉并稱為“陜西三杰”。春節(jié)過后，他本來是前來開封考試的。沒想到天降災(zāi)難，大禍臨頭，若不是父親從陜西老家派人前來通風(fēng)報信，說不定此番已身陷囚車，正解押回陜呢。禍起蕭墻，事出有因。當(dāng)初宋公明題寫“反詩”惹下禍端。不過，宋江那會醉著，而熱血青年于伯循卻清醒無比。與宋公明相同的是，他也是因“反詩”惹下殺身之禍。于伯循自幼年懂事起。面對關(guān)中平原滿目瘡痍的破敗景象，幼小的心靈中就對腐朽的滿清統(tǒng)治烙下了刻骨仇恨。世紀(jì)之交的庚子年(1900年)，華北、山東等地的義和團運動鬧得慈禧太后那老娘們兒焦頭爛額，加上八國聯(lián)軍的步步逼近，她倉皇間和光緒皇帝狼狽地逃出了北京城，古都西安成了那老娘們兒避難的首選之地。到了西安，他們把陜西中學(xué)堂和巡撫衙門分別定為他們娘兒倆的行宮，硬是給霸占了，鬧得學(xué)生們停了課。這且木算，也是瘦驢拉硬屎，下面那些狗官仍對那惶惶如喪家之犬的滿清女皇恭維有加，硬要西安學(xué)堂的學(xué)子們沐浴而冠，列隊跪在城門外的官道上，  “迎接”那娘兒倆。血氣方剛的于伯循目睹這一切，激憤難平，羞愧難當(dāng)。當(dāng)晚，他夜不能寐，提筆給剛走馬上任的陜西巡撫岑云階寫了一封慷慨激昂的信，信中痛陳西太后禍國殃民的種種弊政，請岑巡撫為國請命，手刃慈禧，再推新政，富國強民。熱血青年于伯循為自己的“上書”暗自激動，且有幾分自鳴得意。這時，同學(xué)王炳靈來串門夜聊，于伯循隱忍不住，竟把上書拿給他看。全然不知這是個掉腦袋的買賣！

后記

1964年11月10日的早晨，一大早就陰天，空中灰蒙蒙的，能見度很差。臺灣島的11月本來正是一年中氣候最好的時候，天公亦哀啊！天不亮起，于右任的血壓就開始持續(xù)下降，監(jiān)護的醫(yī)生注意到，他的心音衰弱，心律不齊，脈搏和呼吸開始紊亂。漸漸地，老人很快墮入昏迷之中，對外界語言不再有任何反應(yīng)。醫(yī)院中的權(quán)威專家聞訊趕來，簇?fù)碓诓》恐?，幫助主治醫(yī)師丁農(nóng)拿主意。院方并采取了一切必要的搶救措施，該用的藥物和器械都用上了，但即便是華佗再世、扁鵲再生，也無力挽救老人的生命了……垂危中的老人，卻絕不肯輕易撒手人寰，他以他那自年輕時代起就養(yǎng)成了的百折不撓的精神，用盡最后的勇氣同死神拼命抗?fàn)?。沒有人在乎這種無謂抗?fàn)幍囊饬x，人們尊重的，只是老人那不肯輕易認(rèn)輸?shù)囊庵?，還有那頑強的生命力。一直伴守在病榻一側(cè)的長子于望德等人，為了尋找老人的遺囑，打開了他自備的保險箱。他們沒有找到遺囑，盡管老人曾經(jīng)抱病再三書寫，卻最終未能留下一份遺囑。保險箱里，更沒有什么金銀錢幣、珠寶首飾一類的細(xì)軟，有的只是老人留下來的日記等。還有老人發(fā)妻親手為他縫制的布鞋、布襪，再就是幾份欠賬的賬單了。老副官宋子才看到了老人每次借他的錢都留下的賬單?？傆嬕延袔兹f元，不由潸然淚下。見到保險箱內(nèi)物品的人無不神情凄然，垂首不語。右老做官長達半個世紀(jì)之久，除了留下幾千冊書之外，就是這一摞賬單了……十幾個小時的彌留，老人始終不曾再清醒過。晚8時零8分，世紀(jì)老人于右任終于駕鶴西去，享年84歲。一周后，一個奉蔣介石之命由國民黨高官張群、嚴(yán)家淦等五人組成的治喪委員會料理了于右任的后事。老人的棺木內(nèi)，放進了他生前用過的手杖和花鏡，還有一頂呢帽，這就是辛亥老人于右任由世上帶走的全部東西了。由于于右任沒有留下任何遺囑，治喪委員會決定使用于右任留下來的《國殤》詩作為遺囑。由于此前臺灣各報曾登載了該詩，老人懷鄉(xiāng)思鄉(xiāng)的情愫在民間引起了很大的轟動。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xiāng)；故鄉(xiāng)不可見兮，永不能忘！天蒼蒼。野茫茫：山之上，國有殤！得知了老人想葬于高山之上的遺愿。有一位江女表示愿將她丈夫遺留在陽明山一側(cè)的地塊讓出。還有觀音山硬漢嶺上的村民，愿將嶺上三四十平方米均地塊捐出，供于右任卜葬。最后，經(jīng)再三比對，治喪委員會選定了淡水鎮(zhèn)光明里海拔700多米處的高山之巔作為于右任的墓園之地。此處由山下徒步攀登而上，約走160余步，用閩南話說，就叫“百六腳”，閩南話的讀音叫“八拉卡”，因此，當(dāng)?shù)厝吮銓⒂诠沟胤Q為“八拉卡”?！鞍死ā蹦沟貧v時四個月施工，于1965年完成。高聳于700余米高山之上的墓地面朝北方，隔著一道臺灣海峽，面朝北方。北方，那正是大陸之所在啊。老人最后的遺愿，終于實現(xiàn)了。于右任仙逝后，由于他的“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詩句的流傳，臺灣幾家民眾團體為于右任塑建雕像發(fā)起募捐活動，很快便募集到所需款項，委托著名雕塑家陳一凡先生為于右任銅像進行設(shè)計和雕塑。陳一凡精心設(shè)計和完成雕塑后，分文不收。由于玉山高峰的高度在1957年由美國遠(yuǎn)東陸軍制圖局測得的高度為3997米，陳一凡特意將于右任的半身銅像連同基座設(shè)計為3米高，這樣，與玉山連為一體的于右任便使山增高、水增色，他的靈魂亦與山河同輝。設(shè)計完成后，要把這設(shè)計圖紙落實到玉山之巔的巍峨銅像，難度相當(dāng)大。別的不說，那一噸多重的青銅等建筑材料怎樣才能運上近4000米高的玉山？沒有任何起重機械或機動運輸工具，甚至沒有一條完整的上山道路，只能靠人工肩扛，螞蟻搬家。這種非常人所能勝任的工作，必須要由特殊的角色才能擔(dān)負(fù)。人們的目光，落到了兩個高山族土著居民的身上。兩人一個叫伍勝美，一個叫全桂林，都是土生土長的高山族同胞。他們從小生長在深山中，常年累月艱辛勞作，越壁攀巖，猶如輕猿，尤其是他們吃苦耐勞的忍受和承受能力，更是令人嘆為觀止。兩位山胞聽說為辛亥老人于右任在玉山之巔塑造銅像，二話不說就應(yīng)承了這件苦差。每天天不亮，兩位山胞從山腳出發(fā)，將銅像或水泥、黃砂用山胞特有的藤藍(lán)兜住，背負(fù)在肩上，一步步地向山上爬去。每個銅像的局部都在80公斤左右，每袋水泥重50公斤，每袋黃沙三四十公斤不等。沉重的負(fù)擔(dān)，崎嶇的山路，有的地方甚至根本沒有路，更令人膽顫心驚的，是途經(jīng)那些古棧道。古棧道是從前的采藥人和獵戶用原木建在懸崖絕壁處，年久腐朽，加上兩位山胞承重驚人，走在上面，山風(fēng)一吹，隨時都有可能像一片樹葉一樣被刮下山崖，他們必須集中全部精力，小心翼翼地雙手扒緊山壁，以保持身體的平衡。3000多米的距離換算成直線不過三四公里，可登山時盤盤繞繞，就多走了許多路，何況那些沒有的路的地方，情景更是令人難以想象。清晨出發(fā)，直到黃昏才能到達位于3000米高的排云山莊，兩人只能在此過夜。第二天一早再上至山頂，卸下建筑材料，再趕下山去。下山后，兩位山胞休息一天，第三天照樣馱著物資出發(fā)上山。兩位山胞每天的工資為80元新臺幣，全部建筑材料運完后，兩位30歲出頭的山胞仿佛驟然老了10歲，手上、腿上全是累累傷痕，被巖石磨擦、碰撞留下的紀(jì)念，直到日后結(jié)痂落疤。如果右老在世，真不知該如何感激兩位吃苦耐勞的山胞。于右任銅像建成后，蔣經(jīng)國原想親登玉山之頂，以向先輩于右任頂禮膜拜，后因健康原因，視山巔為畏途，將銅像落成典禮改在嘉義市舉行。于右任的銅像也用一個復(fù)制品替代，表示了那么個意思吧。典禮揭幕式上，蔣經(jīng)國與付出了艱辛勞作的高山族同胞伍勝美、全桂林一一握手，表示感謝。時間為1967年8月7日。于右任老人撒手人寰。駕鶴西歸。時光荏苒，彈指一揮間，30余年過去了。蔣介石父子相繼辭世，結(jié)束了“蔣家王朝”的漫長時代。然而，30年后的寶島臺灣，卻發(fā)生了許多令于右任老人生前未曾預(yù)料到的事，歷史有時會走向反面，這就是一種真實。在蔣氏父子當(dāng)政的朝代，曾遭到激烈抨擊和鎮(zhèn)壓的“臺獨”勢力，在李登輝上臺后得以還陽，變本加厲，開始了分裂祖國，阻撓兩岸和平統(tǒng)一的罪惡活動?！芭_獨”分子恨透了于右任老人的那首“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的膾炙人口的詩句，尤其其中的“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xiāng)；故鄉(xiāng)不可見兮，永不能忘”的句子更令他們惱怒。遷怒于人，“臺獨”分子更加仇恨辛亥革命老人于右任，轉(zhuǎn)而仇恨起老人巍然聳立在玉山之巔的青銅像。他們攻擊說，于右任的青銅像是一種“政治圖騰”，揚言要拆除銅像，但引來臺灣島內(nèi)一片嘩然反對之聲。對于“臺獨”分子來說，沒有比卑鄙更為高明的手段了。 1995年11月初的一天，登上玉山的登山愛好者猛然發(fā)現(xiàn)山頂?shù)挠谟胰毋~像遭到破壞，銅像被人鋸斷，頭像的后腦被砸得粉碎，并被扔下50多米的一個洼部…… 年逾花甲的山胞伍勝美和全桂林，聽到于右任銅像遭到破壞的消息，如同遭到雷擊，他們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兩位老人如今再也無力重登玉山之巔。親眼目睹那遭到毀壞的銅像，只能仰望云遮霧罩的玉山頂峰，淚流滿面，他們懷念那位逝去的老人，也懷念自己逝去的青春歲月。有一位筆名叫“大荒”的詩人也在懷念逝去的老人于右任，他于當(dāng)年12月在臺灣《中國時報》的副刊上發(fā)表了一首題為《聞玉山于右任銅像斷頭》的詩，詩中說：一個時代結(jié)束通衢達道的銅像一夕剝盡金身你以革命家始，以書家終隱身云深不知處只供游客攀登上臺灣最高點的證明何以不免于斧鋸？大約你的名字已經(jīng)不合時宜當(dāng)左衽成為最進步的款式右任聽來當(dāng)然刺耳了！ “大荒”者，真名不詳?？梢源y，“大荒”乃富有民族正義感的中華民族的優(yōu)秀子孫。

編輯推薦

　　于右任，原名伯循，從以字行，號騷心，又號髯翁，晚年太平老人。他早年追隨偉大的民主革命先驅(qū)孫中山先生，投身于推翻清王朝封建統(tǒng)治的辛亥革命。于先生不僅是一位民主革命的先驅(qū)者，同時也是一位著名的愛國詩人和清末以來杰出的書法家。他是南社早期的詩人。他的詩、詞、曲均有很高的造詣，曾寫下不少寄托國家民族興衰之情的詩篇。尤其為世人所推崇的、成就最高的還是他的書法藝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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