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9-2 出版社:山西出版集團,山西人民出版社 作者:蔡東藩 頁數(shù):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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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治世有是非,濁世無是非。夫濁世亦曷嘗無是非哉?弊在以非為是,以是為非,群言厖雜,無所適從,而是非遂顛倒而不復(fù)明。昔孔子作《春秋》,孟子距楊墨,筆削謹嚴,辯論詳核,其足以維持世道者,良非淺尠,故后世以圣賢稱之。至秦漢以降,專制日甚,文網(wǎng)繁密,下有清議,偶觸忌諱,即罹刑辟。世有明哲,亦何苦自拚生命,與濁世爭論是非乎?故非經(jīng)一代易姓,從未有董狐直筆,得是是非非之真相。
作者簡介
蔡東藩,(1877—1945),名郕,字椿壽,號東藩,蕭山臨浦鎮(zhèn)人。自幼聰穎好學(xué),兒時閱讀《資治通鑒》等史書,時人稱為“神童”。光緒十七年(1891)中秀才。宣統(tǒng)元年(1909)中省優(yōu)貢生。1910年朝考以優(yōu)入選,翌年春赴福建以知縣候補。因不滿官場惡習(xí),月余托病回鄉(xiāng)。辛亥革命后,應(yīng)好友之邀,到上海會文堂新記書局任編輯,修撰《高等小學(xué)論說文范》、《中等新論說文范》、《清史概論》等書。從1916年至1926年的十年間,蔡東藩寫成歷朝通俗通義,有:《前漢通俗演義》、《后漢通俗演義》、《兩晉通俗演義》、《南北史通俗演義》、《唐史通俗演義》、《五代史通俗演義》、《宋史通俗演義》、《元史通俗演義》、《明史通俗演義》、《清史通俗演義》、《民國通俗演義》(部分)。
書籍目錄
第一回 揭大綱全書開始 乘巨變故老重來第二回 黎都督復(fù)函拒使 吳軍統(tǒng)被刺喪元第三回 奉密令馮國璋逞威 舉總統(tǒng)孫中山就職第四回 復(fù)民權(quán)南京開幕 抗和議北伐興師第五回 彭家珍狙擊宗社黨 段祺瑞倡率請愿團第六回 許優(yōu)待全院集議 允退位民國造成第七回 請瓜代再開選舉會 迓專使特辟正陽門第八回 變生不測蔡使遭驚 喜如所期袁公就任第九回 袁總統(tǒng)宣布約法 唐首輔組織閣員第十回 踐夙約一方解職 借外債四國違言第十一回 商墊款熊秉三受謗 拒副署唐少川失蹤第十二回 組政黨笑評新總理 嗾軍人脅迫眾議員第十三回 統(tǒng)中華釐訂法規(guī) 征西藏欣聞捷報第十四回 張振武赴京伏法 黎宋卿通電辨誣第十五回 孫黃并至協(xié)定政綱 陸趙遞更又易總理第十六回 祝國慶全體臚歡 竊帝號外蒙抗命第十七回 示協(xié)約驚走梁如浩 議外交忙煞陸子欣第十八回 憂中憂英使索復(fù)文 病上病清后歸冥□第十九回 競選舉黨人滋鬧 斥時政演說招尤第二十回 宋教仁中彈捐軀 應(yīng)桂馨泄謀拘案第二十一回 訊兇犯直言對簿 延律師辯訟盈庭第二十二回 案情畢現(xiàn)幾達千言 宿將暴亡又弱一個第二十三回 開國會舉行盛典 違約法擅簽合同第二十四回 爭借款挑是翻非 請改制弄巧成拙第二十五回 煙沈黑幕空具彈章 變起白狼構(gòu)成巨禍第二十六回 暗殺黨駢誅湖北 討袁軍豎幟江西第二十七回 戰(zhàn)湖口李司令得勝 棄江寧程都督逃生第二十八回 勸退位孫袁交惡 告獨立皖粵聯(lián)鑣第二十九回 鄭汝成力守制造局 陳其美戰(zhàn)敗春申江第三十回 占督署何海鳴弄兵 讓炮臺鈕永建退走第三十一回 逐黨人各省廓清 下圍城三日大掠第三十二回 尹昌衡回定打箭爐 張鎮(zhèn)芳怯走駐馬店第三十三回 遭彈劾改任國務(wù)員 冒公民脅舉大總統(tǒng)第三十四回 踵事增華正式受任 爭權(quán)侵法越俎遣員第三十五回 拒委員觸怒政府 借武力追索證書第三十六回 促就道副座入京 避要路兼督辭職第三十七回 罷國會議員回籍 行婚禮上將續(xù)姻第三十八回 讓主權(quán)孫部長簽約 失盛譽熊內(nèi)閣下臺第三十九回 逞陰謀毒死趙智庵 改約法進相徐東海第四十回 返老巢白匪斃命 守中立青島生風(fēng)第四十一回又謀世襲內(nèi)府藏名 戀私財外交啟釁第四十二回 廿一款恃強索諾 十九省拒約聯(lián)名第四十三回 榻前會議忍辱陳詞 最后通牒恃威恫嚇第四十四回 忍簽約喪權(quán)辱國 倡改制立會籌安第四十五回 賀振雄首劾禍國賊 羅文干立辭檢察廳第四十六回 情脈脈洪姨進甘言 語詹詹徐相陳苦口第四十七回 袁公子堅請故軍統(tǒng) 梁財神發(fā)起請愿團第四十八回 義兒北上引侶呼朋 詞客南來直聲抗議第四十九回 競女權(quán)喜趕熱鬧場 征民意咨行組織法第五十回 逼故宮勸除帝號 傳密電強脅輿情第五十一回 遇刺客險遭毒手 訪名姝相見傾心第五十二回 偽交歡挾妓侑宴 假反目遣眷還鄉(xiāng)第五十三回 五公使警告外交部 兩刺客擊斃鎮(zhèn)守官第五十四回 京邸被搜宵來虎吏 津門餞別夜贈驪歌第五十五回 脅代表迭上推戴書 頒申令接收皇帝位第五十六回 賄內(nèi)廷承辦大典 結(jié)宮眷入長女官第五十七回 云南省宣告獨立 豐澤園籌議軍情第五十八回 慶紀元于夫人鬧宴 仍正朔唐都督誓師第五十九回 聲罪致討檄告中原 構(gòu)怨興兵禍延鄰省第六十回 泄秘謀拒絕賣國使 得密書發(fā)生炸彈案第六十一回 爭疑案怒批江朝宗 督義旅公推劉顯世第六十二回 侍宴乞封兩姨爭寵 輕裝觀劇萬目評花第六十三回 洪寵妃賣情庇女黨 陸將軍托病見親翁第六十四回 暗刺明譏馮張解體 邀功爭寵川蜀鏖兵第六十五回 龍覲光孤營受困 陸榮廷正式興師第六十六回 埋伏計連敗北軍 警告書促開大會第六十七回 撤除帝制洪憲銷沉 悵斷皇恩群姬環(huán)泣第六十八回 迫退位袁項城喪膽 鬧會場顏啟漢行兇第六十九回 偽獨立屈映光弄巧 賣舊友蔡乃煌受刑第七十回 段合肥重組內(nèi)閣 馮河間會議南京第七十一回 陳其美中計被刺 陸建章繳械逃生第七十二回 好遷怒陳妻受譴 硬索款周媽生嗔第七十三回 論父病互斗新華宮 托家事做完皇帝夢第七十四回 殉故主留遺絕命書 結(jié)同盟抵制新政府第七十五回 袁公子扶櫬歸故里 李司令集艦抗中央第七十六回 段芝泉重組閣員 龍濟光久延戰(zhàn)禍第七十七回 撤軍院復(fù)歸統(tǒng)一 開國會再造共和第七十八回 舉副座馮華甫當(dāng)選 返上海黃克強病終第七十九回 目斷鄉(xiāng)關(guān)偉人又歿 釁開府院政客交爭第八十回 議憲法致生內(nèi)訌 辦外交惹起暗潮第八十一回 絕邦交卻回德使 攻督署大鬧蜀城第八十二回 托公民搗亂眾議院 請改制嘩聚督軍團第八十三回 應(yīng)電召辮帥作調(diào)人 撤國會軍官甘副署第八十四回 偕老友帶兵入京 叩故宮夤夜復(fù)辟第八十五回 梁鼎芬造府為說客 黎元洪假館作寓公第八十六回 誓馬廠受推總司令 戰(zhàn)廊房擊退辮子軍第八十七回 張大帥狂奔外使館 段總理重組國務(wù)員第八十八回 代總統(tǒng)啟節(jié)入都 投照會決謀宣戰(zhàn)第八十九回 籌軍餉借資東國 遣師旅出擊南湘第九十回 傅良佐棄城避敵 段祺瑞卸職出都第九十一回 會津門嘩傳主戰(zhàn)聲 阻蚌埠折回總統(tǒng)駕第九十二回 遣軍隊馮河間宣戰(zhàn) 劫兵械徐樹錚逞謀第九十三回 下岳州前軍克敵 復(fù)長沙迭次奏功第九十四回 為虎作倀再借外債 困龍失勢自乞內(nèi)援第九十五回 聞俄亂籌備國防 集日員會商軍約第九十六回 任大使專工取媚 訂合同屢次貸金第九十七回 逞辣手擅斃陸建章 頒電文隱斥段祺瑞第九十八回 舉總統(tǒng)徐東海當(dāng)選 申別言馮河間下臺第九十九回 應(yīng)首選發(fā)表宣言書 借外債勸告軍政府第一百回 呼奧援南北謀統(tǒng)一 慶戰(zhàn)勝中外并臚歡第一百一回 集靈囿再開會議 上海灘悉毀存煙第一百二回 贊和局李督軍致疾 示戰(zhàn)電唐代表生□第一百三回 集巴黎欣逢盛會 爭膠澳勉抗強權(quán)第一百四回 兩代表滬瀆續(xù)議 眾學(xué)生都下爭嘩第一百五回 遭旁毆章宗祥受傷 逾后垣曹汝霖奔命第一百六回 春申江激動諸團體 日本國毆辱留學(xué)生第一百七回 停會議拒絕苛條 徇外情頒行禁令第一百八回 迫公憤滬商全罷市 留總統(tǒng)國會卻咨文第一百九回 乘俄亂徐樹錚籌邊 拒德約陸徵祥通電第一百十回 罷參戰(zhàn)改設(shè)機關(guān) 撤自治收回藩屬第一百十一回 易總理徐靳合謀 宴代表李王異議第一百十二回 領(lǐng)事官袒兇調(diào)艦隊 特別區(qū)歸附進呈文第一百十三回 對日使迭開交涉 為魯案公議復(fù)書第一百十四回 挑滇釁南方分裂 得俄牒北府生疑第一百十五回 張敬堯棄城褫職 吳佩孚臨席攄詞第一百十六回 罷小徐直皖開戰(zhàn)釁 顧大局江浙慶和平第一百十七回 吳司令計敗段芝貴 王督軍誘執(zhí)吳光新第一百十八回 鬧京畿兩路喪師 投使館九人避禍第一百十九回 日公使保留眾罪犯 靳總理會敘兩親翁第一百二十回 廢舊約收回俄租界 拚余生驚逝李督軍
章節(jié)摘錄
第一百五十七回 受賄托倒戈賣省 結(jié)去思辭職安民 卻說夏兆麟在席散之后,先打了兩圈撲克,輸了二三十塊錢。這時有個妓女叫阿五的,正立在夏兆麟的背后,夏兆麟因鼻子里聞著一陣陣的香氣,忍不住回過頭來一看,只見阿五中等身材,圓圓的面孔,雖非絕色,卻有幾分天真可愛,禁不住伸過手去,將她一把摟在懷中。講這阿五,原是上回所說膽小意怯,畏懼北老之一人,受了這等恩遇,只嚇得膽戰(zhàn)心驚,不敢說話,又不敢掙扎,一時兩頰緋紅,手足無措,只把那一對又羞又怕的目光,盯著夏兆麟的面上,灼灼注視。夏兆麟見了這樣子,更覺可愛,忍不住抱住她的粉頸,熱烈地接了兩個吻。短短的胡須,刺著阿五的小吻,痛雖不痛,卻癢癢地使她接連打了兩個寒噤。眾人見了這樣子,雖不敢大笑,嗤嗤之聲,卻已徹耳不絕。夏兆麟也覺得眼目太多,有些不好意思,便兩手一松,把一個軟洋洋、香噴噴、熱烘烘的阿五,如此形容,使人發(fā)一大噱。放在地下。阿五這時突然離了他的懷中,倒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蓬著頭,只顧看著眾人發(fā)怔。寫得入情入理。夏兆麟不覺微微一笑,便伸手把剛才輸剩放在臺子上的七十塊錢鈔票,向她面前移了一移,分明是賞給她的意思。一吻七十元,在一般軍閥視之,直細事耳,然在吾輩窮措大聞之,已覺駭人,奇矣。阿五雖然也猜得一二分,卻不敢伸手去接,只是看著鈔票,看看夏兆麟,又望望眾人。眾妓見了這情形,也有好笑的,也有妒忌的,也有歆羨的,也有代她著急的。這時又有一個妓女,名叫鳳寶的,在妒忌之中,又帶著幾分歆羨,妒忌人未有不帶歆羨者,蓋妒忌多由于歆羨而生也。正在無機可乘之時,忽見夏兆麟撮著一根卷煙,還沒點火,便忙著走上前,劃了根火柴,替他點著,又款款的喊了聲老爺。夏兆麟點了點頭,便在那七十塊錢里,拈出兩張拾元鈔票,遞給鳳寶,鳳寶連忙接過謝賞。鳳寶比阿五乖得多了。夏兆麟又把其余五十塊錢票,遞給阿五,阿五還不敢接,這時旁邊有一個紳士,瞧這情形,忙著向阿五道:“阿五,你這孩子太不懂了。夏大人賞你的錢,為什么不謝賞?”阿五見有人關(guān)照她,才伸手接過道謝。接得遲了些兒,便少了二十塊錢,應(yīng)呼晦氣。此刻時候已遲,夏兆麟不能多耽擱,便告辭而去。張芬等少不得恭恭敬敬的送到船上?! 〈纬块_船到了蘭溪,蘭溪的官紳,少不得也和龍游一般竭誠歡迎。夏兆麟的船還在半路,便已整排兒的站在碼頭上迎接。他們以為這樣虔誠,方能博夏司令的歡心。按是時夏兼任戒嚴司令。不料這天剛碰在夏司令不高興頭上,船到碼頭,不但眾人請他的筵會,拒而不受,甚至請見也一律擋駕。蘭溪人可謂觸盡霉頭。眾人再三要求,方允出見。眾人一見夏司令出來,在眾人意中,固不敢直呼其名也。也有鞠躬的,也有長揖的,整排站著的人,高高下下,圓溜溜黑油油的頭顱,七上八下的,一齊亂顛。夏司令嚶的一聲,眾人便似雷轟般應(yīng)著。夏司令笑一笑,眾人又七張八嘴的恭維。一時亂糟糟的幾乎不曾把個夏兆麟纏昏了。旁邊幾個衛(wèi)兵,知道司令有厭惡之心,也不等眾人說話做個小結(jié)束,便一個左手,一個右手,如風(fēng)也似的扶了進去。岸上整排兒站著的官紳,不見了夏司令的影子,兀自打陣兒高聲頌祝,無非是夏司令是一路福星,夏司令全省柱石等等說話。話休煩絮,夏司令如此一站一站的到了杭州,見過盧永祥,盧永祥便令他即日開往嘉興,夏兆麟即日遵令去了。 臧、楊入浙后,仙霞嶺一帶便由臧、楊防守,比及蘇、皖、贛、閩四省,都把重兵紛紛調(diào)向浙邊,盧永祥也少不得分調(diào)兵防御,令臧、楊開拔北上,防守黃渡,自己所部的第十師和何豐林所部的兩混成旅俱在滬寧路一帶守護。陳樂山所部的第四師,由長興、宜興之間進攻,天目山方面,則指定第十師的一部,防止皖軍侵入。南部則由浙軍潘國綱所部的第一旅郝國璽防守溫州、平陽,張載陽所部的第四旅防守處州,潘國綱所部的伍文淵第一旅和張載陽的第三旅、張國威的炮兵團防守仙霞嶺和常山,都取守勢。第四、第十兩師合稱第一軍,自兼總司令,何豐林的兩混成旅及臧、楊部隊為第二軍,以何豐林為總司令。浙軍第一、第二兩師為第三軍,以第二師長、省長張載陽為總司令,第一師長潘國綱為副司令?! ∨藝V、伍文淵、張國威等防地,本來都在余姚、五夫一帶,這次得了調(diào)守浙邊的命令,當(dāng)即拔隊南行。當(dāng)調(diào)遣軍隊之際,軍務(wù)廳長范毓靈忽然得了一個消息,急忙來見盧永祥道:“仙霞嶺一帶,督辦派哪一部軍隊去守?”盧永祥道:“孫傳芳北侵,兵力不厚,軍械也不甚齊全,不必用強有力的軍隊去,只派第一、第二兩師的一旅去也足夠應(yīng)付了。至于江西的楊以來師,更是不必擔(dān)心,只一團人便盡夠?qū)Ω读恕!苯鞅疅o用,幾乎通國皆知,用以作戰(zhàn)則不足,用以殘民則有余,吾人何幸有此軍隊。范毓靈道:“浙軍可靠得?。俊北R永祥吃驚道:“你得了甚么消息?可怕是說浙軍不穩(wěn)嗎?”范毓靈尚未回答,盧永祥又道:“當(dāng)時我也曾想到這層,因為浙軍是本省部隊,恐受了別人的運動,所以我前日已對暄初張載陽字。等說過,此次戰(zhàn)爭,無論勝敗,已決定以浙江交還浙人,現(xiàn)在浙軍差不多是替自己作戰(zhàn)了,難道還肯帶孫傳芳進來嗎?”子嘉亦是忠厚之人。范毓靈忙道:“兩位師長倒都是靠得住的,督辦休要錯疑,我今日得到一個消息,倒不是指他兩人?!北R永祥道:“是哪個?”范毓靈道:“我剛才得到一個極秘密的消息,卻是指這個人的?!闭f著,把聲音放低,悄悄的說道:“聽說孫傳芳派人送了二十萬現(xiàn)款給夏超,夏超已囑咐張國威乘機叛變了呢!是耶非耶?詢之浙人,當(dāng)有知者,吾不敢斷。督辦應(yīng)該防備一二才是!”盧永祥怔了一怔,半晌方道:“這話未必的確罷?!弊蛹蔚降资俏婚L者。范毓靈道:“我也希望他不的確,不過有了這消息,我們總該有些防備,莫教牽動大局。”老范比老盧乖得多咧?! ”R永祥半晌不語。范毓靈正待解釋,恰巧潘國綱進來辭行,并請領(lǐng)軍械子彈開拔費等類。盧永祥望著范毓靈委決不下。范毓靈會意,因向潘國綱笑道:“子彈已飭照發(fā),開拔費卻一時為難。”潘國綱一怔道:“不知什么時候才有?!狈敦轨`道:“且看明天罷!”答得空泛。潘國綱道:“且看的話,又是靠不住的,到底明天可有?”范毓靈道:“這個……你不要著急,多少總該有些罷。”答得空泛。潘國綱道:“軍情緊急,餉項是第一要緊的事情,務(wù)請范廳長轉(zhuǎn)飭財廳,克日照發(fā)?!北R永祥道:“潘師長不必著急,范廳長既如此說,明天總可有了?!迸藝V剛要再說,恰巧陳樂山進來,見了潘國綱,便道:“我們這邊,已經(jīng)接觸了,你們那邊怎樣?”潘國綱還不曾回答,陳樂山又道:“貴部現(xiàn)在可是暫由伍文淵節(jié)制嗎?聽說大隊仍在江山,不曾扼守仙霞嶺,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潘國綱驚疑道:“這是什么緣故?……恐怕還是因閩軍的前鋒尚遠,或許是要兼顧江西罷?”潘國綱才力之薄弱,在此數(shù)語可見。陳樂山過潘遠矣。陳樂山點頭道:“我說伍旅長是熟諳軍情的人,總不該如此大意,萬一閩軍偷過仙霞嶺,那時豈不悔之已晚?”潘國綱忙道:“這話很是,我當(dāng)即刻電令他趕緊扼守仙霞?!笨峙聛聿患傲恕1R永祥忙道:“這事如何可以這般疏忽?你趕快拍電給他罷!”潘國綱連忙答應(yīng),這時他自覺布置未周,有些內(nèi)慚,坐不住,便辭了出去?! 》敦轨`望著他出去,方謂陳樂山道:“你看老潘為什么這般言詞閃忽?難道有什么不穩(wěn)嗎?”陳樂山道:“我不曾聽到這個消息。不過潘的為人,我很知道,看去不過能力薄弱些罷了,要說他有什么不穩(wěn),倒不是這類人?!北R永祥道:“你那面既已接觸,又趕回來做什么?”陳樂山做了個手勢道:“請督辦再發(fā)十五萬塊錢,今天可有嗎?”范毓靈忙道:“有有有,你自到財廳去支領(lǐng)就得咧?!迸藷o而陳則一索十五萬,兩面相映,使人暗悟。盧永祥道:“你領(lǐng)了錢,就到前線去,不要再耽擱咧。我明天也要到黃渡一帶,視察陣線去咧?!标悩飞酱饝?yīng),到財廳領(lǐng)了軍餉,便到長興去了。 第二天盧永祥也到滬寧路一帶前線,觀察了一會,便仍舊回到杭州。兩軍在滬寧路及宜興一帶,激戰(zhàn)多日,勝負未分。論兵力,蘇齊雖比盧永祥要多一倍,無奈蘇軍不耐戰(zhàn)的多,而能戰(zhàn)的少。盧、何的軍隊,卻非常勇敢,因此只能扯直,一些分不出高下。至于平陽方面,也是勝負未分。慶元方面,因浙軍兵力單薄,被閩軍戰(zhàn)敗,慶元已經(jīng)失守,不過這一路并非主力,只要東西兩路守住,閩軍無論如何勝利,也決不敢孤軍深入。常山、開化方面,浙軍只有第五團一團,江西軍雖有一師之眾,因浙軍素有老虎兵之號,不敢輕進,并不曾接觸。這等軍隊,虧老蔡厚臉派得出來。江山方面,伍文淵正待進扼仙霞嶺時,不料孫傳芳軍已經(jīng)偷渡過嶺,已在二十八都江山縣南一市鎮(zhèn)。掘壕備戰(zhàn),因此伍文淵不敢前進,只在江山城南的曠野上,掘壕防御。九月十三那天,孫軍忽然來攻,伍文淵急急率部應(yīng)戰(zhàn),約莫戰(zhàn)了一天,左翼漸漸不濟。原來浙軍的戰(zhàn)略,注重中鋒,大約有一團之眾,右翼有兩營人,左翼卻只有一營。孫軍這次參加戰(zhàn)事的,有三混成旅之眾,因探得浙軍左翼的防線單薄,便只用兩團人牽制住中鋒和右翼的兵力,卻用全力去壓迫左翼。左翼人數(shù)甚少,如何支持得住?戰(zhàn)了一天,人數(shù)已不足一連,一面勉強支撐,一面急急打電話請伍文淵派兵救援。伍文淵又打電話請潘國綱派兵,潘國綱教他派第二團第一營上去,伍文淵只得又打電話給第二團團長,第二團團長又打電話給第一營營長,第一營營長回道:“我雖愿意去,無奈我四個連長都不愿意去,請團長回復(fù)司令,另派別的隊伍去罷!”真是放屁,養(yǎng)你們做什么用的?第二團團長急道:“這如何使得?左翼現(xiàn)在十分要緊,怎么禁得再另行派兵?電話去,電話來,一個轉(zhuǎn)折,又要費多少時候,如何還來得及?”營長道:“四個連長不肯去,也叫沒法、請團長派第二營或者第三營去罷?!碧鹊诙?、第三兩營也象貴部一般不肯去,難道就不戰(zhàn)了!第二團團長沒法,只得回復(fù)伍文淵。伍文淵又急急打電話向潘國綱請示,潘國綱急令調(diào)第六團去接應(yīng)。第六團又因不是潘國綱的直轄部隊,不肯遵令。命令如此不統(tǒng)一,安得不?。堪戳鶊F系張載陽所部。如此幾個周折,前線左翼幾個殘兵,早已被孫軍的炮火掃光。孫軍乘機占了左翼陣地,向中鋒的后面包抄過來。 那些炮兵中有幾個士兵,見敵軍抄襲過來,急忙向敵軍瞄準,想發(fā)炮時,卻巧被張國威望見,急忙親自走上炮臺去,喝退炮兵,把炮口瞄準自己浙軍的前線,接連就是兩炮。那些浙軍正因自己發(fā)炮并沒效力,正在驚疑,忽覺炮聲發(fā)處,自己隊伍中的人,就如潮水也似的倒了下去,再加審辨,才知炮彈是后面來的,知道已有內(nèi)變,便齊喊一聲,不聽上官節(jié)制,紛紛潰退下去。中鋒一潰,右翼也不敢再戰(zhàn),立刻跟著敗走,連在后方的第六團也被潰兵沖散,跟著奔逃。浙軍威名,掃地盡矣。第五團原是防守常山的,聽說江山戰(zhàn)敗,后路已經(jīng)被截,也不敢再留,急急繞到衢州,跟著潰逃。一天一夜,奔了一百六七十里,直到龍游,方才休息了三、五個鐘頭,重又撒腿飛跑。浙軍威名何在? 此時盧永祥尚在杭州,浙軍潰退的第二天,方才接到這個消息,只因電報電話俱已隔絕,得不到詳細情形,都說:“浙軍全體叛變,倒戈北向,反替孫軍做了向?qū)А!北R永祥部下的幾個高級軍官聽了這話,一齊大怒,約齊了來見盧永祥道:“督辦待浙江人總算仁至義盡,不料他們這般無良,下此辣手,他無情,我無義,現(xiàn)在我們也顧不得許多,督辦千萬不要再講仁義道德的話!”浙軍即叛變,與杭人何與?說得無理之極。盧永祥忙道:“你們要怎樣呢?”是故意問。眾軍官道:“還有什么辦法!老實說,事已至此,就是我們不干,部下士兵,也要自由行動了?!北R永祥冷笑道:“哦!你們原來想這等壞主意,這不是糟蹋浙江,怕還是糟蹋我罷。我治軍二十年,部下的兵士,從來不曾白要過民間一草一木,好好的名譽,料不到今天壞在你們手里,你們果然要這樣辦,請先槍斃了我再說罷!”盧氏治軍之嚴明,在舊式軍人中,確實不易多得。眾軍官聽了這話,更覺憤怒,齊聲道:“督辦待他們?nèi)绱巳柿x,他們可有一點好處報答督辦?今天督辦有別的命令,便是叫我們?nèi)ニ?,我們也都情愿,只有這件事,我們只有對督辦不住,要抗違一遭了?!闭f著,起身要走。盧永祥急忙立起身來,喝令站住。眾人只得回頭,看他再說些什么話,只見盧永祥沉著臉,厲聲問道:“你們果然要這么辦,非這么辦不行么?”眾人齊聲道:“今天非這么辦不可!”足見怨憤之極。盧永祥大怒,立刻掣出手槍,向自己心頭一拍,厲聲說道:“好好!請你們槍斃了我罷,我今天還有臉對人嗎?”更說不出別的話,寫得氣憤之極。眾人見盧永祥如此大怒,倒都站住腳,不敢動身了。里面有一兩個乖巧的,反倒上前勸解道:“督辦不必動氣,既督辦不愿意如此辦,應(yīng)該怎樣處置,只顧吩咐就得咧?!北R永祥聽了這話,才換過一口氣來,喘吁吁的說道:“你們?nèi)暨€承認我是上官,今日便要依我三件事?!北娙藛柲娜拢勘R永祥道:“第一件,各軍軍官,所有眷屬,一例在今日送往上海;第二件,各軍軍官士兵,所欠商家的帳項,一例須在今日還清,不準短少半文;第三件,各軍官兵,一例在今夜退出杭州,開往上海?!北娷姽俾犃诉@話,都十分不服,卻又不敢違抗,大家默然不語,怒氣難平?! ≌诓荒芙鉀Q之時,恰巧張載陽得了這個消息,趕來請示。眾人見了他,都眼中出火,紛紛拔出手槍來,要和他火并。盧永祥急忙攔住,眾人雖則住手,卻都氣忿忿的指著張載陽大罵。張載陽卻不慌不忙的向著盧永祥一彎腰便跪了下去。盧永祥慌忙把他扶起道:“暄初如何這樣?這件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在前敵,如何知道前線的情形?”盧永祥確不失為仁厚之人。張載陽大哭道:“浙人久受督辦恩蔭,哪個不想念督辦的好處,哪個不想報答。不料浙軍軟弱,逆賊內(nèi)亂,惡耗傳來,令我肝腸寸裂。我職為總司令,不能節(jié)制各軍,使他們效忠督辦,至有此變,這都是載陽之罪,特來向督辦請死?!币嗍菍嵡閷嵗碇裕卤R如君,未免大失身分耳。盧永祥亦忍不住流下兩點老淚,忙安慰他道:“暄初不必這樣,當(dāng)初我本有言在先,此次戰(zhàn)事,無論勝敗,必然把浙江還給浙人,浙軍之變,不過自己捉弄自己而已,在我并沒有什么損失,何必怪你。我現(xiàn)在仍當(dāng)實踐前言,辭去浙江軍務(wù)善后督辦的職務(wù),將浙江交還浙人。暄初是浙江人,此后請好自為之,不要負我交還的一番苦心咧!”張載陽道:“我隨督辦來,仍隨督辦去,豈肯貪戀權(quán)位,受國人的唾罵?”此時除隨盧俱去以外,實亦無術(shù)可以自辯。眾人聽了這話,都道:“很好,暄初兄,你能這樣辦,我們原諒你,我們并原諒浙江,想不到浙江還有你這么一個好人?!痹箲嵢绠?。張載陽聽了這話,十分難受,便即設(shè)誓道:“張載陽如有一點對不住盧督辦的心,將來總須死在敵人之手?!北R永祥忙道:“這何必呢。你一去,浙江教誰維持?”張載陽道:“無論有人維持,沒人維持,我無論如何,總須隨督辦到上海去。”說著,便別了眾人,回到省長公署里,令人去請夏處長夏超時任警務(wù)處長,兼省會**廳長。和周總參議來。周鳳歧時任警備隊總參議?! 扇说搅耸¢L公署,張載陽先對夏超道:“老兄想這省長一席,現(xiàn)在可以達到目的了,在氣頭上故有此話?,F(xiàn)在我決計跟盧督辦走了。這省長的事情,就交給你罷。但是據(jù)我想來,孫傳芳也不是好對付的人,怕沒有象子嘉那樣仁厚罷。”夏超聽了這話,不覺良心發(fā)現(xiàn),慚愧道:“既然省長隨督辦去,我當(dāng)然也去,如何說這話?”張載陽笑道:“你太謙了,不怒而笑,其鄙之深矣。何必客氣。定侯兄!夏超字。你自己不知道,外人是怎樣咒罵你?”夏超臉一紅道:虧他尚能一紅?!巴馊嗽鯓恿R我?我自己想來,也并沒什么可罵之處哩?!蹦闾淞?。張載陽冷笑道:“你自己怎得知道?既你問我,我少不得學(xué)給你聽,你當(dāng)初因想做都督,不惜和呂戴之呂公望前為浙江都督?;鸩?,結(jié)果戴之雖給你攆走,卻便宜了楊督。只因你一點野心,便把一個很好的浙江,送給外省人的手中去了。使現(xiàn)在的浙江成為北老殖民地,罪魁禍首,就是你定侯兄?,F(xiàn)在你因想謀奪省長的位置,又不惜把人格賣給孫馨遠。你須知道,督軍省長,不過過眼云煙,二十萬的款子,更是容易用完。”語音未完。夏超急忙打斷他的話頭道:“省長怎樣罵起我來了?”張載陽冷笑道:“怎說我罵你?你自己問我,我才學(xué)給你聽呢。妙妙,不意暄初公有此妙語。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還有呢!”妙妙,不意暄初公有此妙語。周鳳歧初時不過靜聽,此時忙夾著說道:“兩位卻別說閑話,大家談?wù)?jīng)事要緊?!闭闳俗h論謂張國威之倒戈,二團之不戰(zhàn),周亦有嫌疑。張載陽笑道:“什么叫正經(jīng)話?好在我們都是知己朋友,有什么話不可說的?省長的事情,我決意交給定侯兄了。第二師長的事情,請恭選兄周鳳歧字。擔(dān)任了去。此后浙省的事情,全都要仗兩位的大力維持,兄弟明天便要隨盧督走了?!毕某⒅茗P歧齊聲道:“省長既隨盧督去,我們?nèi)绾慰梢元毩??”張載陽笑道:“這如何使得!你們也走,浙江豈不是沒有人了嗎?省城的秩序,還有誰來維持?”妙語妙語。夏超和周鳳歧不好再辭,只得答應(yīng)。意在此耳,何必客氣?! 〈稳?,張載陽又到督軍署中來見盧永祥,其時陳樂山已在那里,彼此見了,心頭都有說不出的難過。張載陽問起長、宜情形,陳樂山不曾答應(yīng),盧永祥替他代答道:“我已令他全部退回嘉興了,將來還要退守松江??傊覠o論如何,決不在浙江境內(nèi)作戰(zhàn)。盧公對浙江人則對得住矣,其如江蘇人何?所有在省城里的兵,昨天一夜,也俱給我運完了,我定在今天下午走。暄初兄已決定同行嗎?”從容之極。子嘉氣度,似亦不易及。張載陽稱是。陳樂山忽然問道:“暄初兄把省長的事情交給誰?”張載陽道:“定侯?!标悩飞揭娬f起夏超,咬牙切齒的道:“這反復(fù)的逆賊,你怎么還把省長的事情交給他辦?我見了他,不用手槍打他兩個窟窿,不算姓陳?!睆堓d陽怕他真?zhèn)€做出來,倒竭力勸解了一會?! 〉搅讼挛?,盧永祥令沒有走的幾個衛(wèi)兵,先到車站上去等著。張載陽道:“督辦怎么把兵運完才走?”盧永祥道:“我假使先走,你能保這些兵士不胡鬧嗎?”做好人便做到底,所謂送佛送上西天也。張載陽聽了這話,十分感動。臨走的時候,盧永祥獨坐著一部汽車,也不跟衛(wèi)兵。陳樂山忙道:“現(xiàn)在局勢吃緊的時候,督辦怎么可以這般大意?”盧永祥笑道:“樂山兄太過慮了,難道還有要謀害盧永祥的浙江人嗎?”是深信浙江人之語乎?抑自負語也。說著,一徑上車走了。眾人都十分感動。張載陽、陳樂山等一行人,也隨后上車,不一刻,夏超、周鳳歧等都趕來送行。陳樂山一見了夏超,勃然大怒,立刻拔出手槍,要結(jié)果他的性命。張載陽急忙把陳樂山抱住,代為哀求。陳樂山大怒,指著夏超罵道:“反賊!嘉帥何負于你,你竟下這般辣手?干此卑鄙的事情?你以為孫傳芳來了,你有好處嗎?老實說,今天先要你到西天佛國去咧,看你可能享用那二十萬作孽錢?”說著,便又掙扎著,奪開張載陽的手,掣出手槍,向夏超就放。虧得張載陽不曾放開握住他右臂的手,慌忙把他的右臂一牽,周鳳歧便把他的手槍奪下。陳樂山怒氣未息,又指著他大罵道:“反賊!反復(fù)的小人,你以為這樣一反一復(fù),便可以安居高位嗎?只怕總有一天反復(fù)到自己身上來呢。你以為孫傳芳是將來的大恩主嗎?恐怕一轉(zhuǎn)眼間,仍要死在他手里咧?!毕某緛砜傋辉_口,到此方才說道:“樂山兄!怎樣知道我和孫氏有關(guān)系呢?你已找得了證據(jù)嗎?”陳樂山聽了這話,不覺又勃然大怒道:“你還強詞奪理,我教你到閻羅殿上討證據(jù)去?!闭f著,猛然摔開了張載陽、周鳳歧,拾起手槍,一槍向夏超放去。張載陽趕緊奪住他的手時,早已砰的一聲,一顆子彈,飛出槍口。一個人啊呀一聲,應(yīng)聲倒地。正是: 未聽軍前鼙鼓聲,先見同室操戈事?! ∮某悦绾?,且看下回分解。 平心而論,浙江歷任軍事長官,均尚比較不壞,所以十七年來,各省糜爛不堪,惟浙江一隅,未被兵燹,西子湖邊,幾成世外之桃源。雖浙江地勢,不宜于用武,究亦不能不歸功于各軍事長官之能顧大局也。盧氏去浙,浙中各界無不惋惜,即仇敵如孫馨遠,亦有“嘉帥老當(dāng)益壯,治軍饒有經(jīng)歷,我儕分居后輩,允宜若蕭曹之規(guī)隨,庶不負嘉帥讓浙之心”之語。故終孫氏之任,未有大苛政及民者,亦盧氏感化之功也。惟盧氏知有浙而不知有蘇,豈真視浙為故鄉(xiāng)、蘇為敵國耶?抑何眼光之短淺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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