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9-7 出版社:巴蜀書社 作者:龍晦 頁數(shù):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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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龍晦先生原名顯明,與顯昭先生皆為蜀中博學之通儒,故有“蜀中二龍”的雅號。王家祜先生為《巴蜀道教碑文集成》作序有如下的評價: 龍氏昆仲,宿學功深,早播名于中外,普學術于寰宇,通三教之定 慧,為開示之真師。兄諱顯明,為吾同窗師兄,于佛學、敦煌學、文 字、音韻、訓詁,靡不賅通。弟名顯昭,精通文史,學問博洽。蜀中二 龍,誠不愧中華英杰,龍之傳人?! 岸垺迸c余夫婦有近三十年忘年之交,首敬為師,次亦為友,斯世景仰同懷視之久矣。龍晦先生允許我作為他的文集的第一讀者,我很榮幸。但命之作序,則誠惶誠恐。顧炎武說“人之患在好為人序”,古訓在先,小子不敏,何敢妄而為之。不過,本《文集》乃先生四十年力作的精編,案前展讀,實學美文,如沐春風,實在為一種難得的享受。費時兩月余,讀竟,對比學術風氣崇電腦尚輕浮的時尚,感慨系之,難得也,難得也。故遵矚斗膽寫點心得,聊以作拋磚引玉之助?! 《埐粌H是龍的傳人,也是蜀學崇實的傳人。宿學功深,這是龍晦先生“文集”的第一個特點。“蜀學崇實,雖玄而不虛。”這是上世紀三十年代蜀中史學界的慧星劉成析的總結。文翁興學是蜀學的開始,司馬相如是蜀學的第一人。當然其淵源可肇自遠古,不過,揚、馬確是開蜀學崇實之風的人物。
內(nèi)容概要
龍晦先生《文集》分為儒釋道三教綜論、巴蜀文化、敦煌學、語言等四部分,都是實學,皆以文字、音韻、訓詁為根柢,以三教之學和敦煌之學為基礎,又重在實用。由此也可看出龍晦先生入學的路徑,是從實學始,進入宏觀統(tǒng)體視野,而又返樸皈真到實學,這是更高境界的實學。這也是蜀學通儒共同發(fā)展的路徑,在先生之學身上,體現(xiàn)特別鮮明罷了。例如,一個“揭”字的音韻訓詁,引出偈的體裁、用場、臨終偈、詩偈與佛教禪宗的關系以及與公案機鋒的關系,更引出重祖師禪不重如來禪之風的形成、以艷詩為禪的真諦、偈的句式與禪悅境界、宋偈的興盛與明偈的蛻變等等大問題,對從來是“參不透懵懵懂懂之禪,猜不破風風流流之謎”的公案,作了明白如畫的內(nèi)涵挖掘。雖為一篇論文,卻不啻一篇佛偈文學史。又如釋藞苴,通過精密考證為江西口語,是對蜀川禪僧特色的生動概括,從而揭橥出巴蜀禪學尚順緣、尚自由的特點,為四川禪宗重棒喝的歷史找到根源。又如,由天復誤為天福年號的考證,論述王建崇密無據(jù),推論密宗風行蜀地與實事相距甚遠,等等。這些例證都是由實入虛、玄而不虛,以實學為基礎,以宏觀統(tǒng)體為大觀的蜀學傳統(tǒng)的體現(xiàn)。
書籍目錄
開示之真師(代序)佛道綜論 說偈子 唐代居士禪與詩歌 孝文帝與龍門石窟的開鑿 論憨山大師的中興曹溪及其禪學 馬王堆出土《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探原 論《太平經(jīng)》中的儒家思想 《太平經(jīng)注》序 全真教三論 讀《中國科學技術史》第五卷第二、三分冊——兼評其有關煉金術和道家部分巴蜀文化 三星堆出土銅像考釋 鬼方考 大足佛教石刻《牧牛圖頌》跋 《牧牛圖頌》再跋 關于大足佛教石刻兩則跋文 大足石刻中的明肅皇后、訶利帝母、九子母與送子觀音 《柳本尊行化圖》的研究 《柳本尊行化圖》研究之二 論蒙古侵蜀與大足寶頂石刻之終結——柳本尊行化窟研究之三 釋“荔苴”兼論四川禪學的特色 峨眉山與普賢崇拜 從樂山大佛談到四川的大佛文化 從《前赤壁賦》談蘇軾的宗教思想 蘇軾易學初探 蜀酒與燒酒 廖平經(jīng)學初探 薛煥與王閩運——尊經(jīng)書院研究之二 王閩運和他的尊經(jīng)書院的弟子們——尊經(jīng)書院研究之三敦煌學散論 唐五代西北方音與敦煌文獻研究 敦煌歌辭《十恩德》與大足佛教石刻《父母恩重經(jīng)變像》 敦煌變文《雙恩記》本事考索 論敦煌道教文學 論敦煌詞曲所見之禪宗與凈土宗 敦煌佛曲《五更轉兼十二時·維摩托疾》跋——維摩詰文學試論 ……語言學摭論附錄后記
章節(jié)摘錄
佛道綜論 說偈子 偈字在中國古典文獻中是一個多音義字,最早見于《詩經(jīng)》,《詩·檜風·匪風》:“匪風發(fā)兮,匪車偈兮。”這里作快速或跑得飛快講,讀jie,又作武勇,健而有力解;還可以讀ji,通“憩”。通作文句解是比較晚近的事。《高僧傳》卷二《鳩摩羅什傳》:“羅什年七歲,亦俱出家,從師受經(jīng),日誦千偈,偈有二十二字,凡三萬二千言?!贝蟾胚@個字在佛經(jīng)中使用太頻繁了,所以梁·顧野王的《玉篇》才增加了“偈,句也”這一新義項。按《廣韻·祭韻》偈讀其祭切,這就是偈字讀ji,并作為“句子”講的來源。因此讀ji必然與佛教盛行的南北朝時代有關系。 根據(jù)《宗教詞典》,偈是梵文gatha的意譯。這個說法有商榷的余地。因為偈作“句也”講興起較晚,沒有字源學的依據(jù),按9atha的第一音節(jié)為Ga,Ga既可譯音為“迦”,也可譯音為“揭”,迦婁羅的梵文Garuda,也可譯作“揭路荼”。這就是說,Ga既可以用“迦”去對音,也可以用“揭”去對音,為什gatha的Ga不可以用“揭”去對音呢?再加以偈是由人作的,所涉及的內(nèi)容都與人有關,把從“手”的偏旁改從“人”,不就是“偈”了嗎?因此我懷疑把gatha譯為“頌”才是意譯,而譯為“偈”是對Ga的音譯。Sl344郭鹼《修多羅法門》卷一:“胡音日偈,漢翻為頌?!焙笫离p音詞增多,才添了詞尾“子”字,于是就成為今天的“偈子”?! ?/pre>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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