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的故事: 追求神聖之旅

前言

　　譯者序　　向伏案寫作的九十一歲身影致敬　　雷叔雲(yún)　　世界是一座橋，走過去，不要在上面蓋房子！ ──休斯頓．史密士，《人的宗教》　　二○○九年夏末那天，他在北加州山景城的書店談他新近出版的回憶錄。只見一位佝僂的長者顫顫巍巍被攙扶著步上講臺，主持人請他測試麥克風(fēng)，老先生居然吐出一串常熟方言，新鮮的字音，把大家都逗笑了。不久進入正題，生平的每一件事跡、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首詩歌，都精準傳達，間還有笑點穿插，魅力開始四射，當(dāng)年的史密士教授又回來了！難怪有人稱他為國寶。的確，現(xiàn)代的學(xué)者一人鑽研某一宗教的某一議題，就可以耗費一生的時光，而他一生橫跨世界諸大宗教，並不只是在故紙堆中埋首研究，而是鑽入幽渺深細的修行境界，難得的是，又有能力探出來做整體觀照?！　∷?，就是九十一歲的休斯頓．史密士，本書作者?！　∧翘?，他從童年的古城夜色談起，帶領(lǐng)我們進入一個沒有飛機隆隆越過頭頂、沒有汽車引擎轟轟作響、沒有救火車呼嘯疾馳、只有蟲鳴蛙鼓、濃黑如墨的夜晚，那是一個「不再」的童話，而他的探索人生，同樣也是一個「不再」的傳奇。在回憶錄首章，他站在九十歲的高度，俯瞰那個在常熟城牆腳邊，睜著大眼睛，望著人類巨大心靈世界的小男孩：「從前，在好久好久以前，在好遠好遠的地方，有一個小男孩──再也無人能用同樣的方式──看見了世界?！埂　√剿鲿r間之內(nèi)與時間之外的次元　　史密士教授生於一九一九年，父母是衛(wèi)理公會的傳教士，人生最初的十七年在中國常熟和上海美國學(xué)校度過，直到升大學(xué)才正式返美。美國雖是母國，卻也是異鄉(xiāng)，自此，鄉(xiāng)下的孩子也如早年拓荒先驅(qū)開拓邊地，一步一腳印穿越學(xué)業(yè)、家庭、事業(yè)、社會關(guān)懷、人類心理和心靈的探索等十二塊未知的生命領(lǐng)域?！　√剿魍局?，在一連串幸運的機緣下，偶遇印度教吠檀多派、日本臨濟禪、伊斯蘭教蘇非派的修行，見到它們深不可測的美，便決心試穿，一試再試竟都一樣合身，而且一穿就各穿了十年之久！其實早在幼年時光，父母創(chuàng)建的教會、古城空氣中無所不在的儒、佛、道、民間信仰，便啟蒙了他對心靈信仰、智慧傳承的認識和尊重，就是透過這個打磨過的視野，他開始看見世界?！　∷J為要了解人類的經(jīng)驗，可以「十」字為喻：我們在歷史事件或編年時間中流動的生命，是十字的橫臂，而絕對、內(nèi)在、超越時間的體驗，則形成十字的縱軸。我們同時活在這兩種時間意涵和認知觀點當(dāng)中，它們既是兩個分明不同的向度，卻又完全重合，去體驗這種「矛盾不諧」與「合匯交流」，就是人之所以為人的意義所在。　　窗口開啟，美國嗅到多元宗教的氣息　　五○年代，他曾受邀至教育電視臺主持宗教與討論當(dāng)代價值觀的節(jié)目，他這個學(xué)院派由於聽了媒體人的一席話而有所啟發(fā)，自此不用一句專業(yè)術(shù)語向大眾傳遞知識和想法，這個做法令他的節(jié)目叫好又叫座。六○年代，當(dāng)時美國正自孤立主義走出而逐漸成為世界強權(quán)，人民對世界的好奇心有如海綿吸水，又由於經(jīng)過物質(zhì)主義和隨俗主義（conformism）當(dāng)?shù)乐?，許多有自省能力的美國青年和中產(chǎn)階級更強烈嚮往無所束縛的心靈和生命中更深沉的真理。他的經(jīng)典著作《人的宗教》（後經(jīng)修訂並更名為《世界的宗教》），適時開啟了美國人對東方宗教的神往，雖然算不上典型的學(xué)術(shù)著作，卻也成為比較宗教學(xué)的入門必讀，不過當(dāng)譯者向他提到他改變了美國人的視野，他則實事求是地做更正啟事：「那時世界已有交流整合的趨向，我的書只是催化此一轉(zhuǎn)變，鼓勵此一轉(zhuǎn)變。」日後他的著作也贏得韋伯獎「對大眾宣講宗教之最佳著作」的獎項，他確是右手學(xué)術(shù)、左手普及的傑出典範?！　⌒l(wèi)理公會挽著吠檀多，牽起臨濟宗，與蘇非起舞　　他畢生獻身教育，但自認不是宗教學(xué)者，寧願自稱為「宗教溝通者」，因為自己只是傳揚「如何從宗教中獲取最有價值的東西，附帶地還有一點喜悅」，就像音樂老師總喜歡選好的曲子來教。六○年代，不少人緊抱著自己心靈成長的法門，各不相讓，互不對話，他卻率先牽起各宗教的手來講學(xué)、寫作，入乎其內(nèi)，出乎其外，有信徒的親切，又有學(xué)者的客觀。唐納．索耶（Dana Sawyer）教授說：「你一翻開《世界的宗教》，簡直可以認定作者是印度教徒，以下篇幅也必定是從印度教的觀點來寫的，可是翻到下一章，你又會相信他絕對是佛教徒?！?　　我想知道他親身體驗各大宗教之後，仍自稱為基督徒，是怎樣的抉擇過程，他說：「基督教是從我母親的奶水來的，從家庭的空氣來的?！购盟普f像髮色膚色一樣自然天成，他並沒有將某一宗教置於其他宗教之上?！　∫了固m教是當(dāng)今最受誤解的宗教。他看種種暴力事件，根本無關(guān)宗教，原因是宗教被政治挾持，國與國之間相互恐懼彼此可能採取的報復(fù)，信任崩盤。若重返宗教本身，進入諸聖典，則處處可見和平、善意、己所欲施於人，用字遣詞可能不同，情操則一。他做了一則對比：「我們美國人碰面說什麼？嗨！你好！忙啥？若走進伊斯蘭教，相互問候語是──祝你平安（As-salamu `alaykum）！」這樣優(yōu)美的宗教情操卻屢遭誤解而落難若此，他深感痛心！　　佛教是他晨間「安靜時光」中的好朋友。東方古老的佛教在美國算是新興而熱門，最吸引美國人的是：佛教強調(diào)禪修。在他的眼中，「美國佛教」與上座部2、漢傳、藏傳佛教不同之處在於，信奉基督教和猶太教的美國人不必棄捨原來的體制化（institutionalized）宗教，可以僅自佛法中抽取禪修這種個人化（Personal）的元素，來豐富並滋潤自己原有的宗教。他每日在晨光中都有一段身心靈的前奏曲：運動、讀經(jīng)、祈禱，然後就是靜坐，數(shù)十年如一日?！　⊥扑菰S多假宗教之名而發(fā)生的歷史悲劇，不是視對方如無物，就是非轉(zhuǎn)化異教徒不可，再不然就是口誅筆伐，爭個你低我高，或者磨劍霍霍，拚個你死我活，與神子、先知、覺者的教誨正好相左?？死锼鼓悄绿峤K生只談內(nèi)心的體驗，拒絕參與體制化的宗教，史密士也將心靈信仰與體制化宗教分開來看：「我們是宗教性動物，我們探索著把碎片拼合起來，跟更廣大的境界相連?！谷欢?，「宗教體制是個麻煩，歷史上從來沒有過漂亮體面的體制，但黑暗面也是整體宗教的一部分，我們不能眼不見為淨(jìng)，需要清楚知道體制有什麼弱點，盡力改善，因為體制可讓我們做所要做的事?！刮覀冊撟鍪颤N？「配備都已齊全，我們只須起而行之！」　　美國宗教學(xué)系的終生系主任　　譯者個人開始認識作者的名字是在大學(xué)時代，外公鼓勵我接觸佛法，送了不少書給我，其中一本是《人類的宗教：佛學(xué)篇》，赫士唐．史密斯著，舒吉譯，封面、紙張、字體都透著舊日氣息，印象深刻的是書中將教義充分溶於悉達多太子自覺覺他的生平故事中，如飲甘露，我沒去深究，想總是二十世紀初年哪位西方佛教徒的作品吧，直到立緒版的《人的宗教》問世，才把我對其人其書的印象從黑白默片拉進彩色有聲時代。原來他的時代竟與我交疊！　　去年，史密士教授九十歲了，他的特寫和專訪一再現(xiàn)身各大報章雜誌和電視媒體，而且還報導(dǎo)了一個好消息：他在前十六本著作中，都以史密士「教授」的身份開講，而九十歲這年，他終於走下講臺，還原成休士頓這個「人」，將生命中種種電光擊中的剎那、靈魂低沉的暗夜凝鍊成一冊回憶錄。我這才知他竟與我同住北加州！　　今天的我，已選擇了佛法為心靈的皈依，也擁抱屬於其他信仰的兄弟姊妹。史密士教授以生命和修行來禮讚所有的心靈信仰，是走在我前面的高大身影。讀完他的回憶錄，我更有一個心願，希望將他的回憶錄譯成中文，與中文讀者分享他的傳奇人生，向他致敬。不久，心願得以實現(xiàn)，感謝立緒！在翻譯過程中，我去探望他並進行訪談，以便更了解這位作者。這位飛霜覆頂、眼神矍爍的長者才自安養(yǎng)院遷回原來柏克萊的家，因為有一西藏家庭可幫忙他年事亦高的妻子甘蒂拉照料他的起居，雖然骨質(zhì)疏鬆、聽力衰退造成生活上諸多不便，他可沒時間閒著，還是興味盎然地與一位合著者寫完了半本書，而且預(yù)計年內(nèi)將全書完稿?！负霞s上是這麼寫的：如果我因故無法完成本書，對方會繼續(xù)獨力完成，仍以兩人之名出版?！顾@樣說。看來，他的話語仍然體現(xiàn)在行動上：「探險家的雙腿是不斷向前行的」，無論年歲，無論健康！　　也許有人與他的學(xué)術(shù)觀點有所出入，但無人否認他珍貴的田野經(jīng)驗不只是趴在牆頭觀察，還翻進牆內(nèi)親身參與活生生的智慧傳承。有人稱他為美國比較宗教學(xué)系系主任，九十一歲高齡的史密士主任自道：「我在圖書館把自己的功課做好，然後闔上書，走入人群，跟人們一起生活，發(fā)掘宗教對他們的意義?！顾麚]灑出的自畫像，與我對這位「學(xué)者探險家」的印象是緊緊密合的，是為之記?！　?引自Barry Boyce, 「Fifty Years on the Razor’s Edge, 」 Shambhala Sun, Nov. 2009, p. 34-41, 89.　　2對南傳佛教，漢傳有個不尊重的稱呼─小乘佛教（hinayana），以示自己是大乘。但南傳佛教自稱上座部（Tharavada Buddhism），美國宗教多元，也這樣稱呼，沒有褒貶之意，以示當(dāng)初部派分裂時，有上座部（長老）和大眾部兩部，南傳是從上座部傳承而來，大眾部則與後期大乘佛教的出現(xiàn)有密切關(guān)係。

內(nèi)容概要

　　休斯頓．史密士將世界的宗教帶入西方。他生於近一世紀前的中國，父母是在中國的傳教士，史密士終生的心靈之旅讓他有機會跟許多形塑二十世紀的偉人面對面。他的全球旅行，去過最神聖的宗教聖地，在那裡，他跟隨我們這時代偉大的心靈老師作宗教修行?！　∈访苁康纳桥c他的時代許多神奇故事同步的，在許多人類歷史重要時刻，他都是經(jīng)歷過，如聯(lián)合國成立、天安門學(xué)生運動…等?！　∷谑澜绺鞯芈眯袝r，曾經(jīng)遇見許多形塑二十世紀的思想家，在電臺訪問過艾蓮娜．羅斯福；邀請馬丁路德．金恩博士「華盛頓遊行」前到全白人的大學(xué)演講；在湯瑪斯．摩頓（Thomas Merton，1915－1968，英國宗教思想家、社會評論家）於曼谷遭遇意外去世之前，曾和他搭乘同一班飛機，一起分享想法；在塞倫蓋提國家公園被馬塞勇士搭救，並帶他前去世界知名人類學(xué)家路易斯（Louis）和瑪麗．李基（Mary Leaky）的住所?！　∈访苁繛榱颂剿髦R和心靈上的寶藏，跋涉到印度去見泰瑞莎修女；和達賴喇嘛成為好友；在日本最嚴格的寺院裡習(xí)禪，在沙漠中一路搭便車去見阿道斯．赫胥黎，與提摩西．李瑞（Timothy Leary，哈佛大學(xué)心理學(xué)教授，因迷幻藥實驗而聲名大噪）服用迷幻藥；和美洲原住民巫師一起食用peyote（仙人掌的一種）；攀登阿陀斯聖山（Holly Mountain Athos）；和死之華合唱團（Grateful Dead）的米奇．哈克（Mickey Hart）一起將西藏僧侶的泛音唱誦錄下音，是第一個研究泛音唱誦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將世界各宗教介紹給西方人士，他寫過兩本暢銷書，也是美國公共電視臺（PBS）著名的訪談?wù)弑葼枺梗˙ill Moyers）所製作的五集電視節(jié)目的訪談對象?！　⌒菟诡D．史密士是國寶，他的生命是一場不同凡響的冒險，他在令人驚異的《探索的故事》中，邀請你來探索你自己心靈、心智，和靈魂。

作者簡介

　　休斯頓．史密士（Huston Smith）　　為國際知名，而且廣受尊崇的首席世界宗教導(dǎo)師，他是美國公共電視（PBS）比爾?莫耶斯（Bill Moyers）所製作五集電視節(jié)目的訪談對象，曾任華盛頓大學(xué)、麻省理工學(xué)院、雪城大學(xué)、加州大學(xué)柏克萊分校教職，獲頒十二個榮譽學(xué)位，史密士有十五本著作，包括暢銷書《人的宗教》（The World's Religions）以及《宗教為什麼重要》（Why Religion Matters）。　　傑佛瑞．潘恩（Jeffery Paine）　　任職於威爾森（Wood row Wilson）國際學(xué)者中心，是《威爾森季刊》的前文學(xué)編輯，《父親印度》(Father India)和《再著魅》(Re-enchantment)的作者，曾為全國各大出版物寫過文章，曾擔(dān)任普立茲（Pulitzer Prize）獎評審委員以及全國書評圈(National Book Critics Circle)的副總裁，現(xiàn)居華盛頓特區(qū)。

書籍目錄

相關(guān)評論　　　　011譯者序 / 雷叔雲(yún)　　　　013向伏案寫作的九十一歲身影致敬　　　　013前言 / 皮科．艾爾（Pico Iyer）沒有白跑的路　　　　023開場白：探險家　　　　031Ⅰ 橫向──歷史時光中的生命1.在神聖天地中成長　　　　0472.接受美國教育　　　　0793.事業(yè)生涯之下的職業(yè)　　　　0994.家庭：輕歌劇　　　　145Ⅱ 縱向：活在神聖時光中5.我的基督教靈魂　　　　1756.我的其他三種宗教　　　　1997.三個最後的突破　　　　251Ⅲ 收場白：九十歲之省思　　　　285Ⅳ 附錄：世界觀的普世原理　　　　303致謝　　　　315關(guān)於引文　　　　318關(guān)於照片　　　　319

章節(jié)摘錄

　　在神聖天地中成長　　Coming of Age in a Sacred Universe　　當(dāng)我寫下這些字句時，九十歲生日已在地平線浮現(xiàn)。今日，遇見九十歲的人沒什麼特別，自己活到九十歲也不會感覺「特別」。當(dāng)我望出去，我眼睛所看到的，也是大家都看得見的事物。但從前可就……我們還是正正式式開始吧：很久很久以前，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小男孩用再也無人能用的方式看見了世界?！　∪粑夷米约旱耐旮裉斓男∧泻?、小女孩相比，我意識到，我過去的童年發(fā)生在一個不會再有的花園。也許不會再有：一個小孩與大世界隔絕，在一個自給自足、自成一小世界之處成長。也許不會再有：一個小孩的日子如此簡單（我不可能使性子噘著嘴說：「我不要這個──要那個！」因為那兒根本只有這個，沒有那個）。也許不會再有：各種截然相反的事物──生與死，富與貧──如此接近，就像一個銅板的兩面。一定不會再有：生命不被科技牽著走，身邊一點也沒有令人分心的玩意兒。我聽見的聲音都是地籟天音或人聲，我們的生活只是最基本的生活?！　∥以缒甑挠洃浺苍S是一幀中古世紀手稿中的圖片，而不屬二十一世紀還活著的人。我的童年是在中國鄉(xiāng)下度過的，我父母所傳教的城鎮(zhèn)真的有一座中古城牆圍繞。晚間十點鐘，城門便上鎖，以屏擋小偷，更夫以竹板打著銅鑼來嚇走盜賊。在城牆之內(nèi)，無論是身體的部分或其功能都沒有一樣?xùn)|西 能在今日找得到同樣的匹配。我們的阿媽，也就是褓姆，有一對「三寸金蓮」，這是古老的中國（為男性）所看重的，我記得我又驚嚇又著迷地望著她每晚解開那既恐怖又酸臭的裹腳布。我家沒有抽水馬桶，是請「挑夜肥伕」將我們的排泄物拿去做肥料，他會留幾文錢給我們當(dāng)報酬。城牆不但擋掉了盜賊，也擋掉了今日你很熟悉的事物；若不是還沒發(fā)明，就是在那兒找不到?！　∧鞘且粋€自給自足的世界。在我們那個叫常熟的小城中，沒有電影，沒有電視──更別說網(wǎng)路了──將遠方的事物帶至近處，也沒有電話將那裡嵌進這裡。等報紙送到我們手中，新聞已成了歷史。如果我們剛巧有一臺叫做收音機的東西，那是我聰明的哥哥自己組裝了一套晶體無線的裝置，總共可收聽一個電臺，從六十五英里以外的上海播出。我們叫阿媽來聽的時候，她繞著收音機看，生怕這奇巧的機器裡藏了惡鬼邪神。若說有個小精靈在裡頭講話，還比一個盒子能講話叫人容易相信些?！　〕耸找魴C，沒有往來的交通，沒有車輛，沒有救護車的警笛，頭頂也沒有飛機侵擾，甚至沒有牙醫(yī)的鑽子嗡嗡叫。城裡沒有什麼機器或科技：我們有一個燃煤發(fā)電機，是附近唯一有電力的人家。那時中國鄉(xiāng)下沒有電力，也沒有污染，我站在後院可以看到喜瑪拉雅山隱士所看到的景象，無窮無盡的星光閃爍。　　長大住在美國一段時日之後，我回到中國看看。我隨便問上海旅館裡管電梯的人，我的上海話是不是還過得去。我看他搖頭，就解釋說，我說的不是普通話，而是上海話：「我是上海人。」　　「不對不對不對！」他說。　　我只好說出離我成長的那個城最近的大城市：「我是蘇州人?！埂　　覆粚Σ粚Σ粚Σ粚Σ粚?！」他說。　　他向我搖了搖指頭：「你是常熟人！」今日地球是個相互連結(jié)重疊的網(wǎng)絡(luò)，但我的口音仍然標記在那一個點──常熟──上，在我小男孩時代，那小城是我的整個世界。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相關(guān)評論　　最傑出的世界宗教詮釋家……。他所學(xué)到的，都應(yīng)用在生活中了。──比爾．莫耶斯（Bill Moyers），美國公共電視（PBS）著名訪談?wù)摺　⌒菟诡D．史密士長久以來都是我們最清楚明確、最光彩照人的世界宗教探索者，感謝他有這樣的智慧，而且有光有熱地呈現(xiàn)出來。──皮科．艾爾，《普世靈魂》（Pico Iyer: The Global Soul）作者　　我仰慕休斯頓．史密士的著作，我讀過他的每一本書，都讓我喜愛，每次都震驚於他超凡的心智和心靈，獲益匪淺，深受鼓舞，他是最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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