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馬古道上的傳奇家族

前言

我國有非常豐富的文化，有許許多多的故事，可是大家所知道的故事或歷史，只剩下書本上記載的，而民間真實的喜怒哀樂的動人故事大部分都散失了。這就是為什么這幾年大家對口述史發(fā)生興趣的原因?，F(xiàn)在這本由李旭先生整理和撰寫的《茶馬古道上的傳奇家族》就是一本口述史，它記載著我國西南邊陲對外商貿(mào)的興衰。它是通過馬原武一家的故事展開的，更有個人的感受，讀來饒有興味。我作為一個經(jīng)濟學家更看中它對經(jīng)濟學的意義，特別是對當今改革開放政策的意義。云南和越南、老撾、緬甸接壤，再向南走二三百公里就進入泰國。但是這一段的交通沒有方便的道路，所以只好靠人背馬馱。這就是馬幫的由來。馬幫運輸非常危險。首先是怕痞子兵，常常把馬匹強征去馱運軍隊里的東西；其次是怕盜匪，殺人劫貨；還怕生病，那時候瘧疾盛行，半路生病很難生還；路上還有野獸出沒，老虎毒蛇，經(jīng)常傷人；又怕言語不通，上當受騙。從云南通海經(jīng)思茅、景洪到境外要走幾個月，往返就是半年。雖然交通如此困難，運輸成本很高，但是由于雙方的優(yōu)勢不同，互補性很強，對那些重量輕價值高的商品貿(mào)易仍然有利可圖。從清末民初到解放前后將近一百年，這條茶馬古道不斷有勇敢的人在上面拼搏，其原因就是有比較優(yōu)勢的存在。任何獲利的機會都會有勇者去開辟。交易是用不著政府來管的，它自己就有極強的生命力。怕的倒是外界力量干預，搞得買賣做不成。我國許多地方政府發(fā)展經(jīng)濟的積極性太高，一方面政府自己出面拉生意，另一方面又對民間的交易橫加干擾。這種地方的經(jīng)濟很難發(fā)展得起來。讀了這本書就明白，民間的貿(mào)易動力非常強勁，政府只要不阻礙，它會自然地生長發(fā)育。這條茶馬古道要穿過一些人跡稀少的崇山峻嶺。要是真正沒有人，倒也很安全。但實際上成為商業(yè)通道之后，難免有盜匪出沒，安全就成為重要問題。馬家在經(jīng)營馬幫運輸時，不得不自備武裝力量。他們兼辦了本來應該由政府保證的治安工作，當然大大地增加了成本。由于政府力量薄弱，社會的地下組織取代了政府。馬家的馬幫運輸又依靠這些地下組織來保護自己。這在政府力量薄弱的時代是很經(jīng)常的?，F(xiàn)在的人民政府無比強大，當然不需要黑社會來管治安。但是由于腐敗滲透無處不在，個別的公安部門和黑社會勾結(jié)，殘害百姓，甚至于自己就變成了黑社會。這些地方辦商業(yè)的成本極高，經(jīng)濟一定發(fā)展不起來。所謂“政清民安”，是很有道理的。生意做大了，錢財越來越多，財產(chǎn)保護和交易安全的問題越來越重要。治安問題逐漸演化成為政治問題。不僅僅因為治安是政府在負責，更因為有可能侵犯個人財產(chǎn)的主要是政府，所以在舊社會大商賈都和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馬家也不例外。解放前馬家大院里就有國民黨大員寫的匾，有云南省主席龍云寫的，有廣西桂系將軍白崇禧寫的，有國民黨元老于右任寫的，更有蔣介石寫的。大商賈結(jié)交政府要員不是沒有代價的，政府的開銷，軍隊的軍餉，相當?shù)囊徊糠侄家纱笊藤Z出資。中外古今莫不如此。只是到了近世晚年，民權開智，政府由合法的稅收維持，做生意才不需要巴結(jié)權貴。就我國的情況而言，這個過程實際上還沒有完全完成。大商人靠政府才有安全感。企業(yè)被沒收，被關閉，被查封，未必都有法律根據(jù)。大老板爭當政協(xié)委員就是出于安全的考慮。大企業(yè)的接待室往往掛著國家領導人視察企業(yè)的照片，如果領導人還有題字，更能夠使自己氣勢足一點，地方官員看到后會稍微謹慎一點，不敢亂來。邊境貿(mào)易比國內(nèi)貿(mào)易復雜。雖然在上個世紀初，邊境管理沒有現(xiàn)在這么嚴格，出境入境一般不需要護照，沒有簽證，更沒有檢疫。我國大量華僑越洋去東南亞，去美國，都沒有護照這一說。人的出入雖然方便，但做生意涉及貨和款，而且涉及兩種貨幣，就有匯率問題，更有異地匯兌的實際需要。商品出口換成了錢就得把所賺的錢帶回來；進口商則要把錢帶出去。但是身揣大量現(xiàn)金長途跋涉非常不安全，所以國際匯兌業(yè)務的需求非常迫切。馬家的第二代人馬澤如，開始經(jīng)營國際匯兌，這比跑馬幫省力，卻能賺更多的錢，這是馬家致富的關鍵一步?；剡^頭來看我國的邊境貿(mào)易，不論南北，同樣有匯兌的需要。各種零碎的金融服務自然在生長，但是不成規(guī)模，信用不夠可靠，大大地阻礙了邊貿(mào)的開展。十幾年以前就有人提出開設中俄邊貿(mào)銀行，可是至今沒有成功。馬家進入了金融業(yè)，就必須創(chuàng)建自己的信用。金融是靠信用生存的。一般而言信用往往是稀缺的。稀缺的東西值錢，所以靠信用就能夠賺錢。但是建立信用需要投入。開始的時候為了保持信用的良好記錄，寧可賠本也不可失信，慢慢地信用建立起來以后，別人拿不到的生意馬家能夠拿到，特別是現(xiàn)金和銀元的運輸要非常可靠、非常安全，不是隨便誰都可以承辦的。書中談了一些如何守信的事情，也談到了因為守信而能夠賺取額外利潤的事例。這些故事特別值得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學習?，F(xiàn)在流行的看法似乎是不守信能夠賺錢，所以三角債盛行，個人對個人、企業(yè)對企業(yè)之間的聯(lián)系非常薄弱。美國學者弗朗西斯’福山在他的《信任：社會美德與創(chuàng)造經(jīng)濟繁榮》一書中曾經(jīng)論證，信用好的社會不但社會糾紛少，而且經(jīng)濟發(fā)展迅速。這是他考察了許多國家的情況后得出的結(jié)論。馬家成長的百年中，正是中國內(nèi)憂外患的多事之秋。中間經(jīng)過了孫中山的辛亥革命，隨后的軍閥混戰(zhàn)，后來的二次世界大戰(zhàn)。雖然云南地處邊陲，并不在政治漩渦的中心，但同樣受到或大或小的沖擊。特別是通貨膨脹造成的物價激烈波動，經(jīng)商經(jīng)受著巨大的風險。馬家憑著他們的商業(yè)才賦，一個個都挺過來了，有時候還獲得分外的收獲?？墒墙夥乓院?，徹底否認私有財產(chǎn)的合法地位，馬家百年經(jīng)營的家業(yè)才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終于畫上了句號。馬子商代表馬家“自愿”上交兩干多兩黃金，但是仍然沒有逃脫被戴上反革命帽子并判刑15年的命運。罪名是三條：反攻復辟、造謠破壞、逃避勞動。這種種違反人性和起碼公理的倒行逆施，終于把國民經(jīng)濟搞到了崩潰的邊緣。改革開放以后，情況慢慢有了根本性的好轉(zhuǎn)。馬子商得到了平反，還連續(xù)當上了五屆地方政協(xié)委員。保護私有財產(chǎn)終于寫進了憲法。真是滄海桑田，星移斗轉(zhuǎn)。馬子商在解放前做生意的時候怎么想得到會發(fā)配去勞改？在勞改農(nóng)場時怎么想得到會當上政協(xié)委員？人生是神奇而不可捉摸的。不過今天的變化并不一帆風順，而且前途如何還是充滿未知。作為一個經(jīng)濟學家，特別是研究制度的學者，我從這本書里學到許多東西，特別是一個社會的經(jīng)濟是如何發(fā)展起來的。中國近一百多年的變遷提供了極為豐富的素材。我們讀這本書要感謝李旭先生的辛勤勞動。書里不僅僅有故事，而且記載著大量的人名、地名、時間和數(shù)字。每一個事實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和人博弈而產(chǎn)生的。雖然我們不可能再去經(jīng)歷一遍，但是有了一部口述史，總算把正史以外的生活描述下來。如果我們想象力豐富，還可以感同身受地玩味一遍。

內(nèi)容概要

本書以近年國際上獲得很高贊譽認可的口述史的方式，通過馬家第三代傳人、九十三歲的馬子商老人及其家人的講述，充分而深入、生動而翔實地記錄了馬家從白手起家到成為億萬巨富，再到沉寂落寞的百年傳奇歷程。記錄者深厚開闊的人文胸懷及獨到的經(jīng)濟視角，有助于讀者了解風云變幻的近現(xiàn)代中國經(jīng)濟演變內(nèi)涵乃至掌故，了解中國邊疆開發(fā)歷程里的種種故事，了解新中國建國五十多年來的風風雨雨。

作者簡介

李旭，云南社會科學院研究員，享受云南省政府特殊人才津貼。擅長人類學田野考察和紀實攝影，專注于人類即將消失文化現(xiàn)象的追蹤記錄和少數(shù)民族文化變遷情況的考察研究。早已走遍中國各個省區(qū)，到過中國各個最僻遠的角落，實地采訪考察過中國56個民族。曾二十多次深入藏區(qū)考察拍攝。喜歡鄉(xiāng)野、游泳、發(fā)呆和聽古典音樂。     
　　著有《九行茶馬古道》、《地角天涯——中國少數(shù)民族紀行》(臺灣出版)、《1990—1996：我眼中的中國民族現(xiàn)狀》、《藏客——茶馬古道馬幫生涯》、《西藏珞巴族家庭實錄》、《獨步三江》等10本專著，及《滇藏川大三角文化探秘》、《普洱茶的故鄉(xiāng)》等合作著作及攝影畫冊，另有數(shù)百篇文章和數(shù)千張圖片發(fā)表于海內(nèi)外多種報刊雜志和畫冊。

書籍目錄

馬家的百年變遷（序）茅于軾活在口頭上的歷史（前言）我們的大家族  五世同堂全家福  我家的三所大院我們家是如何致富的  從賣醬油的小生意到龐大的家族企業(yè)  致富之后的公益事業(yè)馬幫的故事  馬幫最害怕什么  我從土匪槍下死里逃生  只準我們家做大煙生意  大象、老虎和馬鹿在國外的日子里  從曼谷到香港  大年初一到仰光  去泰國靠近金三角的地方  在國外的家族成員在思茅經(jīng)商的17年  匯兌生意的高額利潤  瘴毒侵擾下的思茅  借錢給縣長，拿槍給地下黨，出錢修機場  槍斃了很多人，為什么沒找我算賬？戴著地主帽子的30年  上交黃金兩干兩  從自家的房子里被趕走在勞改農(nóng)場的15年  我被判刑的三大罪狀  勞改農(nóng)場應該說是一所學校  一生中的三次大難在政協(xié)工作的20年  我成了政協(xié)委員和人大代表  和老伴的70年婚姻再次出門旅行  摘“帽子”后的輕松出游  三十多年后再回思茅  五十多年后重游泰國其他家人的講述  過去的事情讓人心有余悸  老祖太的創(chuàng)業(yè)、治家之道  大家族里的女人們就像幫工后續(xù)部分  不斷調(diào)整生意方向，把不值錢的東西變成稀缺商品  有福同享、力往一處使的家族凝聚力  命運捉弄人，但生活態(tài)度決定一切  在馬家做先生的日子里附錄  原信昌商號經(jīng)營泰國、緬甸、老撾邊境商業(yè)始末  泰緬經(jīng)商回憶  馬澤如1952年坦白書  趙季械“文革”期間（約1970年）檢查材料  通海馬家家族成員一覽表后記

章節(jié)摘錄

我家的三所大院研究者手記：通海馬家大院由三所幾乎相連在一起的大院組成，三所大院建成于不同的年代，風格也各有區(qū)別，都位于大回村中心，距村里的清真寺僅幾十米之遙。三所馬家大院清幽整潔，現(xiàn)都還居住著他家的后人。三所大院的眾多門楣上還留有一塊塊彩繪的小木牌，馬老告訴我那是過去用來懸掛匾額的，那些牌匾大大小小有二三十塊，在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全被毀壞了。其中有蔣介石題寫的，另有國民黨元老于右任、朱慶瀾、張繼，桂系將軍白崇禧，以及北洋馮玉祥和書法家蔣松華題寫的金匾，當時云南省主席龍云題寫的匾額也在其間，還有其他達官要人和文人的題詞，內(nèi)容有“五世同堂”、“種德庇后”、“五世其昌”、“急公好義”等等?？梢姰斈甑鸟R家結(jié)交之廣泛。三所大院現(xiàn)在顯得空蕩蕩的，除有的地方堆放一些農(nóng)具外，基本沒有什么陳設。當年堆放滿鹿茸、象牙、布匹、靛精等貨物的樓上，現(xiàn)在堆放的是收獲回來的玉米。昔日鐫刻有“五世同堂”字樣的大門上方，隱約可見的是“東渠大隊”、“學?！钡淖謽印Ρ谏线€有不少毛主席語錄和“文化大革命”時代的標語。過去老房子的槍眼也被堵上了。過去馬家的馬幫甚至擁有機關槍這樣的火器。過去飽涵傳統(tǒng)文化精髓的對聯(lián)、精美的繪畫被涂抹掉不少。牌匾一塊都沒能留存下來。一些門窗雕花已被損壞。有些是被小孩子放上鞭炮炸掉的。馬家在昆明總部的兩座洋樓豪宅，更顯出邊地少有的氣派。只要進入馬家大院，看到馬家洋樓，要想象這里過的繁華興盛并非難事。

后記

這本書作得有些辛苦。盡管寫云南馬幫和云南商人對我來說已不陌生，寫有關茶馬古道的事情更是輕車熟路，但還是覺得寫這本書很苦。錄音過程輕松而愉快，但過后聽錄音聽得耳鳴了很久，前期和后期還得大量查閱各種地方社會歷史資料，而且我對商業(yè)經(jīng)濟也基本是門外漢。從第一次萌發(fā)寫作滇南馬幫商人的事跡，到真正開始實施，前后經(jīng)過了十幾年時間。而投入該書的采錄、搜集整理資料、最后落筆成文，又是整整兩年多的辛苦工作，其間往返通海多趟。像有的人那樣到哪里去走一趟半截，回來立馬就寫一本書出來，我自忖實在沒有那種天分。但我覺得此書的寫作非常值得，也十分有意思，而且自己也很幸運。首先得到中央電視臺的張鷗舉薦，了解到了馬家的一些情況，后來又得到馬子商老人和馬家其他人的密切配合和熱情支持，同時還得到了通?？h委宣傳部吳云副部長和她同事們的大力支持和協(xié)助，使我終于完成了這本書，彌補了茶馬古道滇南至東南亞一路的空白，使人們得以了解迤南路的情況，也得以一窺過去商人的精彩風貌。最近幾年，我多次去過通海，做過一些有關通海的題目，深為那里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和深厚的歷史積淀所慨嘆。通海在明代就有“小云南”之稱，因為它地處滇中要沖，歷來商業(yè)發(fā)達，而且山清水秀、人文薈萃。馬原武一家的事跡，表明了歷史是有價值的。馬子商老人和其他家人對我所進行的這項工作極為重視，不厭其煩地回答了我所有的問題，并給予我無微不至的接待和關照，相處到后來，已像一家人一樣。這樣的經(jīng)歷使我更加確信，口述史可以更真實、更直接地勾勒過去，它就是緊貼著人民而形成的歷史，它不僅為歷史本身帶來活力，而且也拓寬了歷史的范圍。像這樣的口述工作，應該盡量抓緊時間進行，否則就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2006年3月，我將完成的文字初稿帶到通海大回村，請馬老和他的家人過目審閱，并作了必要的修正和校訂，最終才定了前一部分的稿件。待其他家人講述的第二部分整理完畢定稿，已經(jīng)是2007年盛夏了。書稿完成后，我冒昧向著名經(jīng)濟學家茅于軾先生求序。因為本書涉及到不少經(jīng)濟問題，在寫作過程中我曾閱讀過茅先生的一些著作，并獲得許多靈感和啟發(fā)，為此也曾面見先生討教。茅先生在百忙之中抽空仔細讀完了我十幾萬字的書稿，特意寫下了一篇很有分量的序。茅先生的序不僅充分肯定了我這部口述史的意義，還聯(lián)系現(xiàn)實作了很精辟的發(fā)揮。這正是我所期望的。感謝茅先生用寶貴的時間瀏覽本書并為此寫下這么精彩的序言。我妻子蓋宏睿給予了很多的鼓勵和支持，以及切實的幫助，并提出了一些寶貴意見和建議。要感謝的當然還有我的責任編輯叢綠女士，她為本書的出版付出了超常的努力和極大的心血。她的奧運寶寶將和這本書同時面世。本書結(jié)稿后，我還是決定將馬子商的三叔馬澤如于1981年講述、由楊潤蒼先生記錄的一篇關于馬家經(jīng)營情況的長篇文字，以及馬澤如長子、馬子商堂弟馬禎祥(馬秉祚)于20世紀60年代寫的一篇也是關于馬家的文字作為附錄完整地收入本書。我還將馬澤如1952年所寫的坦白書，以及他的妻子趙季裱“文革”期間(約1970年)寫的檢查材料附錄于后，他們敘述角度、年代的不同，將能夠更好地為馬家的口述史提供珍貴的參照。馬澤如和楊潤蒼先生生前都曾在云南省工商業(yè)聯(lián)合會工作。遺憾的是，馬澤如老先生早于1985年去世，楊潤蒼先生也于數(shù)年前仙去，馬禎祥也于2005年逝世。余生也晚，動手也晚，如果能在馬澤如先生在世的時候向他本人討教和詢問，當是人生一大幸事。在此我將他們的大作作為參考文獻附錄在本書之后，不僅為本書增添了許多珍貴內(nèi)容，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紀念吧，特表達我的敬意和謝意。我特別要說明的是，通海及各有關地方的方志作者和地方文史資料的作者，是他們的辛勤勞動，為我的考察研究和本書的寫作，提供了寶貴的參考文獻，在此一并致謝！最后，我還要感謝百度和谷歌搜尋網(wǎng)站，那些極其高效的團體的工作，為我不在圖書館的資料查詢提供了便利。

編輯推薦

《茶馬古道上的傳奇家族》由中華書局出版。這一家族，曾經(jīng)是茶馬古道上的富商巨賈，無數(shù)政要曾為其題寫匾額；而在最初，他們從事的不過是賣醬油的小生意，最后卻發(fā)展成龐大的家族企業(yè)。從白手起家到成為億萬巨富，他們發(fā)家致富的秘密究竟何在？而在變幻莫測的時代風云中，他們又經(jīng)歷了命運的沉寂落寞。這個五世同堂的龐大家族，在百年的傳奇歷程中，那些起伏跌宕的人生際遇和命運故事，同樣值得人們感同身受地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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