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說新語》選譯新注

前言

　　代序　 詹伯慧　　一部考釋古籍的上乘之作　　——讀王建設(shè)《選譯新注》　?。ù颍　≌膊邸　⊥踅ㄔO(shè)同志2002年以優(yōu)異的成績完成了他的博土學(xué)業(yè)，獲得博士學(xué)位后回到他所在的華僑大學(xué)繼續(xù)擔(dān)任雙肩挑的重任：一邊繼續(xù)開展他在方言學(xué)和漢語史方面積累良多的學(xué)術(shù)鉆研和相當(dāng)繁重的教書育人工作；一邊擔(dān)任中文系的系主任，要為建設(shè)好華大的中文學(xué)科運籌帷幄，率領(lǐng)三軍。我知道他韻身體一直不怎么好，有著他人少有的頑疾在不斷折磨著他。我總在擔(dān)心他肩膀上的重擔(dān)會不會把他的身體壓垮?？墒牵鳛橐晃恍貞汛笾?、在困難面前始終能夠勇往直前、毫無畏懼的學(xué)者，他那面對沉重的工作壓力和病魔困擾而在學(xué)術(shù)上不斷進取的精神，著實令認識他的朋友、同窗贊嘆不已?！　∥抑浪性谘芯可A段撰寫出來的學(xué)位論文，每位畢了業(yè)的研究生，不論是碩士生還是博士生，都是懷有爭取早日把自己的畢業(yè)論文修訂出版的強烈愿望的。做導(dǎo)師的自然也盼望自己的研究生能有像樣的學(xué)術(shù)成果出版問世。可是，對于建設(shè)來說，由于擔(dān)心他實在無法擠出時間來修訂整理自己的學(xué)位論文，一直未敢過問、更談不上催促他考慮論文付梓的事了。真沒料到，我的這種想法完全是杞人憂天！建設(shè)同志畢業(yè)不久，就給我送來了他的書稿《選譯新注》要我作序。這本書稿的基礎(chǔ)還是他跟隨已故黃典誠教授攻讀碩士學(xué)位時所寫的碩士論文，屈指一算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讀到這部書稿，我首先想到舶是建設(shè)同志對待學(xué)問的執(zhí)著精神，這樣一部十多年前的書稿，他一直在不斷地進行修改補充，既沒有想要匆匆發(fā)表，也投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稍有淡忘，始終抱著孜孜求索、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來對待自己這一費盡心血的作品。他涉足《世說新語》的研究近二十載，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世說新語》迷。做學(xué)問而能“迷”進去，也就必然會有所成。不是常聽見有人說：學(xué)問不負有心人嗎！建設(shè)之于《世說新語》研究，可謂全神貫注之有心人矣！正如他自己在“后記”中所說：“近二十年來，我先后購買了十幾種《世說新語》注譯本，復(fù)印的有關(guān)研究論文有幾十篇。對疑難詞句經(jīng)常聯(lián)系泉州話進行琢磨，一有心得，就隨手記下，也陸續(xù)發(fā)表了數(shù)篇學(xué)術(shù)論文。”一位50歲左右的學(xué)人，竟在一部古籍上徜徉了他近半的年華，這難道還不算執(zhí)著嗎？　　讀到這部書稿時，我腦子里還不斷浮現(xiàn)一位在漢語史和漢語方言的結(jié)合研究上多有創(chuàng)見、可敬可仰的前輩學(xué)者黃典誠教授的音容笑貌來。黃典老一生歷經(jīng)坎坷，但是始終兢兢業(yè)業(yè)、樂此不疲地對待這門在過去被視為“坐冷板凳”的學(xué)問，不僅自己著述等身，嘉惠士林，而且培才敷教，澤潤學(xué)子。先后受業(yè)于他的門下，如今學(xué)有所成者大有人在。我忝為后輩同行，黃典老在世時我曾有幸多次蒙其相邀參與門生之博士論文答辯事宜，從中多少領(lǐng)略到黃典老如何指引門人敲開漢語史及方言學(xué)之大門，游弋其中而各有所得的情景。如今看到建設(shè)同志所著的這部《選譯新注》，用力至勤，多有新意，飲水思源，又一次折射出黃典老當(dāng)年是如何對其門生啟蒙引導(dǎo)，諄諄教誨的。此刻我還想到，黃典老要是能多活幾年該有多好！建設(shè)一定可以繼續(xù)執(zhí)弟子之禮，師承黃典老的學(xué)問，而這本著作也一定會請到黃典老來賜序的。

內(nèi)容概要

　　《〈世說新語〉選擇新注》針對輯錄魏晉軼事的文言志人筆記小說集《世說新語》，獨辟蹊徑地借助與魏晉口語接近的閩南方言泉州話來加以印證以增強訓(xùn)詁的可靠性，提供注釋與譯文。

書籍目錄

一部考釋古籍的上乘之作——讀王建設(shè)《選譯新注》（代序）　  詹伯慧凡例前言：《世說新語》與泉州方言德行第一（品行優(yōu)秀）言語第二（能說會道）政事第三（從政有方）文學(xué)第四（博學(xué)善辯）方正第五（剛正不阿）雅量第六（氣度恢弘）識鑒第七（品評人物）賞譽第八（褒揚人物）品藻第九（鑒別人物）規(guī)箴第十（忠言勸誡）捷悟第十一（領(lǐng)悟敏捷）夙惠第十二（小時聰慧）豪爽第十三（豪放直爽）容止第十四（容止俊雅）自新第十五（改過自新）企羨第十六（景仰羨慕）傷逝第十七（悲悼死者）棲逸第十八（隱居山林）賢媛第十九（賢惠女性）術(shù)解第二十（通曉技藝）巧藝第二十一（技藝高妙）崇禮第二十二（寵幸禮遇）任誕第二十三（任性放誕）簡傲第二十四（傲慢無禮）排調(diào)第二十五（戲謔嘲弄）輕詆第二十六（輕蔑詆毀）假譎第二十七（虛假欺詐）黜免第二十八（罷免官職）儉嗇第二十九（節(jié)儉吝嗇）汰侈第三  十（驕奢淫逸）忿狷第三十一（憤怒急躁）讒險第三十二（讒言毀賢）尤悔第三個三（自咎悔恨）紕漏第三十四（疏忽出錯）惑溺第三十五（沉湎私情）仇隙第三十六（仇恨嫌隙）附錄一  參考書要目附錄二  書中所注詞語索引拼音索引筆畫索引后記

章節(jié)摘錄

　　12．鐘毓兄弟小時，值父晝寢，因共偷服藥酒。其父時覺，且托寐以現(xiàn)之。毓拜而后飲，會飲而不拜。既而問毓何以拜，毓曰：“酒以成禮，不敢不拜。”又問會何以不拜，會曰：“偷本非禮，所以不拜。”　　[譯文]鐘毓兄弟小時候在父親午睡時，趁機一起偷藥酒喝。他們的父親當(dāng)時已發(fā)覺，暫且故意裝睡，看他們怎么樣。鐘毓行禮后才喝酒，鐘會只喝酒不行禮。隨后父親問鐘毓為什么要行禮，鐘毓回答說：“酒是用來完成禮儀的，不敢不行禮。”又問鐘會為什么不行禮，鐘會說：“偷，本來就是非禮的行為，所以用不著行禮。”　　陸曰：“卿江東何以敵此？”陸云：“有千里莼羹，但未下鹽豉耳！”　　[譯文]陸機拜訪王武子（濟），武子在座位前放置了幾斛羊奶酪。他指給陸機看，并說：“你們江東有什么東西可以和它比美？”陸說：“有千里（湖）的莼羹，可以相敵，只是還沒放進鹽豉罷了。”　　37.蘇子高事平，王、庾諸公欲用孔廷尉為丹陽。亂離之后，百姓凋敝?？卓辉唬?ldquo;昔肅祖臨崩，諸君親升御床，并蒙眷識，共奉遺詔。孔坦疏賤，不在顧命之列。既有艱難，則以微臣為先。今猶俎上腐肉，任人膾截①耳②！”于是拂衣而去，諸公亦止?！　譯文]蘇子高（峻）的叛亂平定后，王導(dǎo)、庾亮這些大臣，想任命孔廷尉（坦）做丹陽尹。由于戰(zhàn)亂而顛沛流離，百姓生活十分困難?？滋垢锌卣f：“從前肅祖（司馬紹）臨終時，你們幾位親臨御床邊，一起受到眷顧、賞識，共同接受遺詔?？滋共攀栉槐埃辉陬櫭蟪贾小，F(xiàn)在有了困難，卻把我推到前面。如今我好比砧板上的爛肉，任人切割罷了。”說完拂袖而去，大臣們也只好作罷?！　、倌捊兀呵懈?。膾，細切魚肉；截，切（見術(shù)解第二十／8）?！　、诙赫Z氣詞，表示限止，相當(dāng)于“而已”、“罷了”（見言語第二／30）?！　?2．江仆射年少，王丞相呼與共棋。王手嘗不如兩道許①，而欲敵道戲，試以觀之。江不即下。王曰：“君何以不行②？”江曰：“恐不得③爾④。”旁有客曰：“此年少戲迪⑤不惡⑥。”王徐舉首曰：“此年少，非唯圍棋見勝。”　　[譯文]江仆射（膨）少年時，王丞相（導(dǎo)）叫他來一起下棋。王的棋藝原比江膨差兩道左右，卻想和他對等下棋，試看他怎么樣。江沒有馬上動子。王說：“你為什么不走？”江說：“恐　　怕不能這樣吧？”旁邊有客人說：“這少年棋藝很不錯。”王慢慢地抬起頭來，說：“這位少年，不只是圍棋勝出！”　?、僭S：概數(shù)詞，左右（見德行第一／43、規(guī)箴第十／3）?！　、谛校合拢ㄆ澹?。[泉）行象棋、行軍旗、行圍棋?！　、鄣茫耗埽ㄒ娢膶W(xué)第四／62）?！　、軤枺哼@樣（見言語第二／46）。　?、蒎伲和?ldquo;乃”  （見排調(diào)第二十五／32、假譎第二十七／12），甚，很，　　六朝口語詞?！豆判≌f鉤沉，幽明錄》：“仆有小女，乃聰明，欲以給君箕帚。”注：“《廣記》二九直引作：頗’。”“乃聰明”實即“相當(dāng)聰明”。[泉]汝看依是乃[lua]乖（你看看人家多乖）。有乃好就說乃好（有多好就講多好）。明本《荔鏡記》第二十二出《梳妝意懶》：“我叫你走若遠了，天句許處立，人知了去。”明刊《滿天春》之二《招商店》：“送阮返去，甲我爹結(jié)起彩樓，招爾做親，卜若見好。”（“若”為音近借宇，“乃”為本字。）　?、薏粣海翰诲e，不壞?！　?4，  桓大司馬詣劉尹，臥不起。桓彎彈彈劉枕，丸迸碎床褥間。劉作色而起曰：“使君如馨地①，寧可斗戰(zhàn)求勝？”桓甚有恨容。　　[譯文]桓大司馬（溫）走訪劉尹（恢），劉躺在床上不起來?；赣脧椆瓘椝恼眍^，彈丸破碎，散落在床褥上。劉變了臉色，站起身來說：“使君竟然這樣，難道這也可以靠打仗來獲勝？”桓聽了露出惱怒的臉色。　　144．許掾嘗詣簡文，爾①夜風(fēng)恬月朗，乃共作曲室中語。襟情之詠，偏是許之所長。辭寄清婉，有逾平日。簡丈雖契素，此遇尤相咨嗟，不覺造膝，共叉手語，達于將旦。既而曰：“玄度才情②，故未易多有許③。”　　[譯文]許掾（詢）有一次去拜訪簡文帝（司馬昱），那天夜里，風(fēng)靜月明，于是一起在內(nèi)室中清談。直抒胸臆，正是許的長處。言辭清新婉約，遠遠超過平時。簡文帝（司馬昱）雖然一貫和許情投意合，但這次還是特別贊賞，不知不覺兩人促膝而坐，執(zhí)手共語，一直談到快天亮。事后簡文帝說：  “玄度才華橫溢，別人確實不容易達到那樣的高度。”　?、贍枺捍?，這（見言浯第二／46）?！　、诓徘椋翰湃A（見文學(xué)第四／90）?！　、墼S：那，那樣。[泉）許[hщ]無好（那樣不好）。明本《荔鏡記》　　第四十五出《收監(jiān)送飯》：“不過許內(nèi)去。”明刊《滿天春》之六《尋三官娘》：“許，我知爾愛，那是阮今食菜了。”　　146．謝車騎問謝公：“真長至峭，何足乃①重？”答曰：“是不見耳②！阿③見于敬，尚使人不能已。”　　[譯文]謝車騎（玄）問謝公（安）：“真長（劉恢）性格極為嚴厲，怎么值得受到如此敬重？”安回答說：“是你沒見到他罷了！見到子敬（王獻之），尚且使人敬仰不已。”　　18．周浚作安東時，行獵，值暴雨，過汝南李氏。李氏富足，而男子不在。有女名絡(luò)秀，聞外有貴人，與一婢于內(nèi)宰豬羊，作數(shù)十人飲食，事事精辦，不聞有人聲。密覘之，獨見一女子，狀貌非常，浚因求為妾。父兄①不許。絡(luò)秀曰：“門戶殄瘁，何惜一女？若聯(lián)姻貴族，將來或大益。”父兄從之。遂生伯仁兄弟。絡(luò)秀語伯仁等：“我所以屈節(jié)為汝②家作妾，門戶計耳③！汝若不與吾家作親親者，吾亦不惜余年？”伯仁等悉從命。由此李氏在世，得方幅齒遇?！　譯文]周浚做安東將軍時，外出打獵，遇上暴雨，就去看望汝南李氏家。李家非常富裕，可男子都不在家。有個女兒名字叫絡(luò)秀，聽到外面來了貴客，就和一個丫鬟在里面殺豬宰羊，操辦了幾十人的酒肴飯食，樣樣都很精美，但是沒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暗中窺視，只見一個女子，相貌非凡。周浚因此請求娶她為妾。絡(luò)秀的父兄都不肯答應(yīng)。絡(luò)秀說：“我們家門第衰落，何必舍不得一個女兒呢？如果能和貴族聯(lián)姻廠將來也許大有好處。”父兄順從了她。后來生下了周伯仁（頗）三兄弟。絡(luò)秀對伯仁兄弟說：“我之所以委屈自己，嫁到你們周家做妾，是為李家門戶著想罷了。你們?nèi)绻慌c我李家作親戚，我也不會吝惜、我，的晚年！”伯仁兄弟一切都聽從母命。從此，李氏在社會上受到了公正的禮遇。　?、傩郑焊绺纾ㄒ姺秸谖澹?8）。　?、谌辏耗悖ㄒ姷滦械谝唬?）?！　、鄱赫Z氣詞，表示限止，相當(dāng)于“而已”、“罷了”（見言語第二/30）?！　?9．陶公少有大志，  家酷貧，與母湛氏同居。同郡范逵素知名，舉孝廉，投侃宿。于時冰雪積日，侃室如懸磬，而逵馬仆甚多。侃母湛氏語侃曰：“汝①但出外留客，吾自為計。”湛頭發(fā)委地，下為二髲（bì），賣得數(shù)斛②米。斫諸屋柱，悉割半為薪，剉③諸薦以為馬草。日夕，遂設(shè)④精食，從者皆無所乏。逵既嘆其才辯，又深愧其厚意。明旦去，侃追送不已，且百里許⑤。逵曰：“路已遠，君宜還。”侃猶不返。逵曰：“卿可去矣。至洛陽，當(dāng)相為⑥美談。”侃乃⑦返。逵及洛，遂稱之于羊啤（zhu6）、顧榮諸人，大獲美譽?！　譯文]陶公（侃）少年時就有遠大的志向，但是家境特別貧窮，和母親湛氏住在一起。同郡的范逵，平日很有名氣，被推薦做孝廉，來陶家投宿。當(dāng)時，已連續(xù)幾天冰天雪地。陶侃家徒四壁，可范逵帶來的仆從、馬匹極多。陶侃的母親湛氏對兒子說：“你盡管到外面去留客人，我自己來想辦法。”湛氏發(fā)長垂地，她剪下來做成兩股假發(fā)，賣掉換來幾斛米。又把屋子里的木柱砍倒，劈下一半做柴火，把草。墊剁碎做馬的飼料。到了晚上，已經(jīng)辦好精美的家宴，仆從也什么都不欠缺。范逵既贊賞陶侃的才氣和言談，又對他深厚的情意感到受之有愧。第二天早晨告辭，陶侃送了一程又一程，走了將近一百里。范逵說：“路途已遠，您該回去了。”陶侃還不返回。范逵說：“您可以回去了。到了洛陽，我一定為你美言。”陶侃才轉(zhuǎn)身回家。范逵到洛陽后，就在羊晫、顧榮等名流前稱贊陶侃，使陶侃大獲美名。　　10，諸葛令女，庾氏婦，既寡，誓云不復(fù)重出。此女性甚正強，無有登車理?；旨仍S江思玄婚，乃移家近之。初誑女云：“宜徙①。”于是家人一時去，獨留女在后。比其覺，已不復(fù)得②出。江郎暮③來，女哭詈④彌甚，積日漸歇。江虨暝⑤入宿，恒在對床上。后觀其意轉(zhuǎn)⑥帖，虨?zāi)嗽p厭，良久不悟，聲氣轉(zhuǎn)⑦急。女乃呼婢云：“喚江郎覺！”江于是躍來就之，曰：“我自是天下男子，厭何預(yù)卿事而見喚邪？既爾⑧相關(guān)，不得不與人語。”女默然而慚，情義遂篤。　　[譯文]諸葛令（恢）的女兒，是庾家的媳婦，守寡后，發(fā)誓不再改嫁。這個女子性格正直剛強，不可能改嫁?？墒卿靖鸹忠呀?jīng)答應(yīng)了江思玄（虨）的求婚，于是把家遷到江宅附近。開頭騙女兒說：“應(yīng)當(dāng)遷家到這里。”后來全家的人同時都走了，只留下女兒一人在后面。等她發(fā)覺，已經(jīng)再也出不去了。江郎傍晚進來，她哭罵得更厲害，過了幾天才漸漸平靜下來。江膨晚上進房住宿，總是睡在對面床上。后來看她的心情漸漸平靜，江膨就假裝做噩夢，很久也不醒來，聲音、呼吸越來越急促。她就叫喚丫鬟：“快去把江郎叫醒！”江于是跳起來靠到她身邊，說：“我原本是世上的一個男子漢，做惡夢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卻要把我叫醒？既然這樣關(guān)心我，就不能不和我說話。”她默默無言，感到很慚愧，兩人情義從此就深厚起來了?！　、籴悖哼w移（見賢媛第十九／8）。　?、诘茫耗埽ㄒ娢膶W(xué)第四／62）。　?、勰海喊恚ㄒ娧哉Z第二／79）?！　、茴海毫R?！都崱啡ヂ晫呿崳?ldquo;詈，力置切?！墩f文》：罵也。”[泉]詈[lue]罵（詬罵。通常用于女性罵人。“詈”，今泉州話變讀上聲）、詈仔棺材無勘蓋（罵得棺材沒了棺材蓋。指惡毒辱罵）?！　、蓐裕和砩希ㄒ娰砘鄣谑?）?！　、揶D(zhuǎn)：更加，越來越（見雅量第六／28）?！　、咿D(zhuǎn)：漸漸，逐漸（見文學(xué)第四／65）?！　、酄枺哼@樣，如此（見言語第二／46）?！　?1.愍度道人始欲過江，與一傖①道人為侶，謀曰：“用舊義往江東，恐不辦②得食。”便共立“心無義”。既而此道人不成渡。愍度果講義積年。后有傖人③來，先道人寄語云：“為我致意愍度，無義那可④立治此計，權(quán)救饑爾⑤！無為⑥遂負如來也⑦！”　　[譯文]愍度和尚起初想要過江，與一位北方僧人結(jié)伴而行，計議說：“憑借原來的教義到江東，恐怕連飯也吃不上。”于是共同建立“心無義”說。后來這位北方僧人沒有渡江南下。愍度過江后講“心無義”說多年。以后有個北方人過江來，原先那位僧人托他捎話說：“替我問候愍度，‘心無義’說哪能成立？想出這個辦法，不過姑且解決餓肚子罷了。不能就這樣辜負了如來佛祖啊！”　?、賯幔捍炙祝陕?。南北朝時南人用它來蔑稱北人?！　、诓晦k：不能?！　、蹅崛耍捍直芍恕Ｄ媳背瘯r南人蔑稱北人為“傖人”  （見簡傲第二十四／17）。　?、苣强桑涸趺茨埽ㄒ姺秸谖澹?8）。　?、轄枺和?ldquo;耳”，語氣詞，表示限止，相當(dāng)于“而已”、“罷了”  （見言語第二／30）。　?、逕o為：同“勿為”（見方正第五／45），不能，不要（見雅量第六／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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