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集·飛鳥集

前言

生命的歌者一泰戈爾    季羨林    要想準確地理解和評價泰戈爾的詩歌，同理解和評價他的其他作品一樣，必須從他的時代背景，他的生平和世界觀出發(fā)。泰戈爾是世界上最多產(chǎn)的、方面最廣的作家之一。文學、音樂、繪畫、作曲，他都精通，而且都有獨創(chuàng)性，在印度國內(nèi)外有廣泛深入的影響。所有這些方面都同他的時代背景、他的生平和世界觀有密切的聯(lián)系。詩歌也不例外。    泰戈爾生于1861年，死于1941年。這漫長的80年正是世界上多事之秋。前一半是資本主義向帝國主義階段發(fā)展過渡的時期。接著來的是帝國主義國家間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爆發(fā)成為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結(jié)尾時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爆發(fā)和蔓延。從印度一國的歷史上來看，這八十年也是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日趨尖銳的時期，是印度民族資產(chǎn)階級產(chǎn)生以至形成的時期。泰戈爾生在19世紀中葉印度民族起義爆發(fā)后的第四年，而死在印度獨立前的第六年。他的一生可以說是與大英帝國的統(tǒng)治相始終。所有這一切都必然在他的思想和作品上打上烙印，產(chǎn)生影響。    泰戈爾出生于孟加拉的一個地主家庭，屬于婆羅門種姓。他的家庭是當時孟加拉知識中心之一。他父親是一位哲學家，深受19世紀印度啟蒙運動思想家羅摩·摩罕·羅易的影響，熱心于宗教和社會改革運動。他的兄弟姊妹和侄子都是一些愛好藝術(shù)的詩人或畫家。他的一位哥哥曾經(jīng)試辦過一些民族企業(yè)，企圖同外國資本對抗。所以，總起來我們可以說，泰戈爾家族在思想上和經(jīng)濟上都與印度當時新興的民族資產(chǎn)階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泰戈爾生在當時英印帝國政治和經(jīng)濟中心的加爾各答。家庭比較富有。1878年赴美留學，1880年回國。他厭惡學校教育，印英教育都受了一些，但都不充分，他主要是靠家庭傳統(tǒng)和自學成家。1884年下鄉(xiāng)管理過祖?zhèn)鞯奶锂a(chǎn)。他經(jīng)常住在一只船上，到處漫游。他在這里同農(nóng)民，主要是佃戶，有些接觸，對他們有一些同情。他因而想改造農(nóng)村，幻想有一個“更合理地分配財富的社會”。1901年，他在圣諦尼克坦創(chuàng)辦了一所學校，目的是實現(xiàn)他的改造農(nóng)村的教育理想，1921年成為有名的國際大學。20世紀初，他參加了反英的人民運動，用詩筆做武器，同殖民主義者搏斗。他既反對極端派的暴力，也反對穩(wěn)健派的妥協(xié)。但是，隨著運動的發(fā)展和深入，就逐漸與群眾格格不入起來。他反對群眾燒英國貨。罵英國人的所謂“直接行動”。他認為這是破壞。他主張多做“建設性的”工作，比如消滅愚昧與貧困等等。群眾不同意他的看法，他就憤而退出運動，去過退避的生活。1913年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金。1915年他認識了甘地，從那以后，印度現(xiàn)代史上的這兩位巨人就結(jié)成了親密的友誼，盡管兩人的觀點在許多問題上都是針鋒相對的，他們之間的友誼卻始終如一。1919年發(fā)生了阿姆利則慘案，泰戈爾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從退避生活中挺身出來，公開宣告放棄英國政府賜給他的“爵士”稱號。從那時一直到他逝世，始終全神貫注地關(guān)心世界和印度的大事。他曾訪問過世界許多國家：中國、日本、美國、英國、蘇聯(lián)、德國、法國、瑞士、加拿大等等。他同世界許多名人，如法國大作家羅曼·羅蘭等結(jié)成朋友。他曾熱情洋溢地贊美當時世界上唯一的社會主義國家蘇聯(lián)。他也曾橫眉冷對西班牙的佛朗哥和日本軍國主義分子。他的愛憎是非常分明的，盡管有時有一些保留，人類進步事業(yè)他是支持的，對各國人民他是同情的，他的一生可以說是大節(jié)不虧的一生。    泰戈爾的思想和世界觀的來源是比較復雜的。印度傳統(tǒng)的哲學思想和西方資產(chǎn)階級的哲學思想都對他產(chǎn)生了影響。但是我覺得，其中的基調(diào)還是印度古代從《梨俱吠陀》一直到奧義書和吠檀多的類似泛神論的思想，是一種客觀唯心主義。這種思想主張宇宙萬有，同源一體，這個一體就叫做“梵”。印度古代哲學史上有一句話：Tattvamasi，意思是“你就是它”，“它”指的就是“梵”，換句話說，也就是梵我一體。這里面包括著我與非我的關(guān)系，人與自然的關(guān)系。泰戈爾是把重點放在“人”的方面。他主張人需要神，神也需要人。兩者互相依存，而人是主體。孟加拉女詩人黛維夫人說：泰戈爾對于人性有無限的信心，他有根深蒂固的樂觀主義，他要求承認人是人。（《爐火邊的泰戈爾》第123頁）泰戈爾還說過：“對人失掉信心是犯罪?！保ㄍ蠒? 3頁）在這樣的思想基礎上，西方資產(chǎn)階級的人道主義就很容易被他所接受。西方的自由、博愛、平等的思想也容易在他的思想中引起共鳴。既然梵我統(tǒng)一，人與自然統(tǒng)一，所以泰戈爾認為宇宙最根本的原則是和諧與協(xié)調(diào)。他之所以大力宣揚“愛”，宣揚“互信互助”，都是從這一點出發(fā)的。黛維夫人說泰戈爾反對一切形式的暴力（《羅賓德羅那特·泰戈爾，詩歌后面的人》，第14頁）。在泰戈爾思想中也有一些樸素辯證法的觀點。他承認自然、社會和人的思維都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時時流轉(zhuǎn)變化。這樣，又要和諧，又要流轉(zhuǎn)不息，那就只能產(chǎn)生一種情況，用他的術(shù)語來說，就是“韻律”。在泰戈爾的思想中，“韻律”占有極其崇高的地位，“韻律”是打開宇宙萬有奧秘的一把金鑰匙。我覺得，他之所以竭力主張和諧和韻律，就因為他的生活中、思想中有時候缺少和諧和韻律，同許多人一樣，他的理想與現(xiàn)實也時時產(chǎn)生矛盾。他的生活和思想中有許多矛盾，有時候如清風朗月，有時又如駭浪驚濤。他在一九二四年寫給羅曼·羅蘭的信中說：“自己天性中也有一種經(jīng)常發(fā)生的內(nèi)戰(zhàn)?！边@種“內(nèi)戰(zhàn)”表現(xiàn)在許多方面：對工人、對農(nóng)民、對婦女、對暴力、對社會主義、對群眾運動，等等，都有種種矛盾的看法。我覺得這同民族資產(chǎn)階級的兩面性是有一定的聯(lián)系的。    就是在他熱心提倡的所謂東方的“精神文明”中，他也有矛盾。中國20年代的那一批“玄學鬼”曾處心積慮想利用泰戈爾這一方面為自己荒謬的主張張目。但這是徒然的。泰戈爾還有另一個方面，他喜歡科學。他曾對黛維夫人說過“我非常喜歡科學，而你卻喜歡羅曼司。這些喃喃細語的被陽光照射的樹葉子，它們每一搖動都在吸收陽光，同時制造出許多化學成分。通過大自然的數(shù)不清的脈管，經(jīng)常不斷地有一個什么樣的奇跡在進行著啊——人們簡直要吃驚得目瞪口呆了。”（《爐火邊的泰戈爾》第72頁）    了解了泰戈爾的時代背景、他的生平和世界觀，才能了解他的文學作品。泰戈爾從十四歲就開始寫詩，長詩《野花》在雜志上發(fā)表。1881年第一部詩集《黃昏之歌》出版，文名大震。以后又寫戲劇和小說，1900年寫了《故事詩》。在19世紀結(jié)束以前20多年的時間內(nèi)，他寫了近六十篇短篇小說，幾部詩集，還有其他一些作品。這是他創(chuàng)作最旺盛的時代。到了20世紀初葉退出反英運動以后，他仍然繼續(xù)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活動。1912年寫了《吉檀迦利》，191 3年寫了《新月集》，1913年寫了《園丁集》，1916年寫了《飛鳥集》。從1919年起，他積極地參加政治活動。1921年到1941年又寫了大量的詩歌。他一生寫了近兩千首詩歌，出版了五十部詩集，寫了長篇和中篇小說十二部，短篇小說一百余篇，劇本二十余種，還有許多論文學、哲學和政治的文章。回憶錄、游記、書簡等。此外他還譜了無數(shù)的歌曲，畫了將近二千幅畫。    綜觀他一生詩歌的創(chuàng)作，大體上可以分為三個階段。這三個階段是同當時的時代背景和他的生活分不開的。第一個階段自19世紀70年代起至20世紀初他退出群眾反英運動止。第二個階段基本上是他退出反英運動過著退避生活，一直到他再加入反英運動。當然并不是完全退避，他仍然參加社會活動，周游世界，只是不積極參加印度國內(nèi)的政治活動而已。第三階段從1919年后直至他逝世。    現(xiàn)在我們就把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按照這三個階段來談一談。    ……    我上面也已經(jīng)談到，泰戈爾的文學創(chuàng)作，其中也包括詩歌，受到西方唯美主義、象征主義、純詩等等流派的影響。我在這里再談一談印度古代梵文詩歌和印度民歌對他的影響。泰戈爾精通梵文文學，談話時常引用一些梵文的詩句。他對于印度兩大史詩《摩訶婆羅多》與《羅摩衍那》，對于迦梨陀娑的作品都非常熟悉。因此，他受一些梵文文學的影響，無論在形式上，還是在內(nèi)容上，都是很自然的。但是泰戈爾決不是迷信古代。他對梵文文學的缺點明確地指了出來。他曾經(jīng)說過：“整個梵文文學是裝模作樣的、文體復雜的、慘淡經(jīng)營的詩——《沙恭達羅》是例外，在梵文文學中尋找真正好的作品是很難的?！保ā稜t火邊的泰戈爾》第98頁）。我認為，泰戈爾提出這樣的看法不是沒有見地的。但是這種說法比較籠統(tǒng)，不具體，沒有說明哪一個時代的梵文文學是這樣，也沒有說明哪一個類型的梵文文學是這樣。容易產(chǎn)生誤會。至于民歌對泰戈爾的影響，那是很顯著的。他作詩就喜歡用人民大眾的語言。    總起來，我認為，我們可以這樣說：無論在內(nèi)容上，還是在形式上，泰戈爾都有所繼承，又有所創(chuàng)新。東西兩方面的影響，他都受到了，但是歸根結(jié)蒂，他還是獨立的。思想和形式的基調(diào)都是印度的。在形式方面，他有意運用民族形式和民族風格，所以他的詩很為老百姓所喜愛。他自己又是音樂家，他的許多詩都鏗鏘可誦，富于音樂感。他的詩之所以流行于印度，特別是孟加拉，其原因就在這里。    最后我還想談一談泰戈爾的詩歌對中國的影響。我們都知道，泰戈爾一生同情中國，熱愛中國。他曾兩次訪問過中國。第一次訪問時，雖然有一批中國“玄學鬼”和其他的人想利用他為自己的主張張目，但是他還是起了一些積極的作用。他訪問以后，他的作品大量譯成了漢文。當時譯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詩歌，有少數(shù)劇本。因此泰戈爾對中國的影響首先是詩歌。從20年代中期起，中國文壇上出現(xiàn)了不少體裁像《園丁集》、《新月集》、《飛鳥集》一類的小詩，可見泰戈爾詩歌對中國萌芽時期的新文學創(chuàng)作是有影響的。此外，他在詩中表達的一些思想感情也影響了中國。最突出的，我認為就是對兒童的關(guān)心和愛護。在中國封建時代，孩子是沒有地位的，除了《幼學瓊林》、《神童詩》一類的書以外，幾乎沒有給兒童讀的書。五四運動前后，進步的文學家，比如魯迅等，喊出了“救救孩子”的呼聲。在中國歷史上，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泰戈爾的詩介紹到中國以后，他那熱愛兒童的感情對中國起了錦上添花的作用。有一些中國作家開始關(guān)心兒童文藝，寫了一些給兒童看的文學作品?！都男∽x者》一類的書也陸續(xù)出現(xiàn)了。這可以說是中國新時代兒童文藝的開始。在中國文學史上也可以說是開創(chuàng)了一個新時代。    泰戈爾雖然久已作古，但是他的影響在印度人民中還是存在的，他促進中印兩國人民友誼的功績是永不磨滅的。為了加強同外國人民、其中包括印度人民的友誼，為了提高我們?nèi)褡宓奈幕茖W水平，為了批判繼承世界各國的文學遺產(chǎn)，在今天，當我們?nèi)珖嗣穸分景簱P地向四個現(xiàn)代化進軍的新長征開始的時候，讀一讀泰戈爾的詩歌，也還是很有意義的。因此我就為泰戈爾詩歌漢譯本做了如上的介紹和評價。    1979年11月

內(nèi)容概要

　　《新月集》主要譯自1903年出版的孟加拉文詩集《兒童集》，也有的是用英文直接創(chuàng)作的。詩集中，詩人生動描繪了兒童們的游戲，巧妙地表現(xiàn)了孩子們的心理，以及他們活潑的想象。它的特殊的雋永的藝術(shù)魅力，把我們帶到了一個純潔的兒童世界，勾起了我們對于童年生活的美好回憶。
　　《飛鳥集》是泰戈爾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世界上最杰出的詩集之一，它包括300余首清麗的小詩。白晝和黑夜、溪流和海洋、自由和背叛，都在泰戈爾的筆下合二為一，短小的語句道出了深刻的人生哲理，引領世人探尋真理和智慧的源泉。初讀這些小詩，如同在暴風雨過后的初夏清晨，推開臥室的窗戶，看到一個淡泊清透的世界，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新、亮麗，可是其中的韻味卻很厚實，耐人尋味。

作者簡介

　　羅賓德拉納德·泰戈爾，印度杰出的詩人、作家、藝術(shù)家和社會活動家。泰戈爾于1861年5月7日出生于沒落的地主家庭，1878年赴英留學，1913年發(fā)表詩集《吉檀迦利》并獲諾貝爾文學獎，為第個獲得此獎的亞洲人。泰戈爾一生創(chuàng)作50多部詩集，20余種劇本，12部中長篇小說，100余篇短篇小說，30多部散文，1500多幅畫，2000多首歌曲。他的重要詩作有《故事詩集》、《吉檀迦利》、《新月集》、《飛烏集》、《邊緣集》等，重要小說有《還債》、《棄絕》、《素芭》、《摩訶摩耶》、《四個人》、《沉船》、《戈拉》、《兩姐妹)等，重要劇作有《頑固堡壘》、《摩克多塔拉》、《人紅夾竹桃》，重要散文有《死亡的貿(mào)易》、《中國的談話》、《俄羅斯書簡》等，其中《人民的意志》1950年被定為印度國歌。

書籍目錄

代序
新月集
譯者自序
家庭
海邊
孩童之道
不被注意的花飾
偷睡眠者
開始
孩子的世界
時候與原因
責備
審判官
玩具
云與波
金色花
仙人世界
流放的地方
雨天
紙船
水手
對岸
花的學校
商人
同情
職業(yè)
長者
小大人
十二點鐘
著作家
惡郵差
英雄
告別
召喚
第一次的茉莉
榕樹
祝福
贈品
我的歌
孩子天使
最后的買賣
飛鳥集
例 言
序
園丁集?采果集［拾遺］
園丁集
采果集

章節(jié)摘錄

家庭我獨自在橫跨過田地的路上走著。夕陽像一個守財奴似的，正藏起它的最后的金子。白晝更加深沉地沒入黑暗之中。那已經(jīng)收割了的孤寂的田地，默默地躺在那里。天空里突然升起了一個男孩子的尖銳的歌聲。他穿過看不見的黑暗，留下他的歌聲的轍痕跨過黃昏的靜謐。他的鄉(xiāng)村的家坐落在荒涼的土地的邊上，在甘蔗田的后面，躲藏在香蕉樹、瘦長的檳榔樹、椰子樹和深綠色的賈克果樹的陰影里。我在星光下獨自走著的路上停留了一會兒。我看見黑沉沉的大地展開在我的面前，用她的手臂擁抱著無量數(shù)的家庭。在那些家庭里，有著搖籃和床鋪，母親們的心和夜晚的燈，還有年輕輕的生命。他們滿心歡樂，卻渾然不知這樣的歡樂對于世界的價值。海邊孩子們會集在無邊無際的世界的海邊。無垠的天穹靜止地臨于頭上，不息的海水在足下洶涌。孩子們會集在無邊無際的世界的海邊，叫著，跳著。他們拿沙來建筑房屋，拿空貝殼來做游戲。他們把落葉編成了船，笑嘻嘻的把它們放到大海上。孩子們在世界的海邊，做他們的游戲。他們不知道怎樣泅水，他們不知道怎樣撒網(wǎng)。采珠的人為了珠潛水，商人在他們的船上航行，孩子們卻只把小圓石聚了又散。他們不搜求寶藏：他們不知道怎樣撒網(wǎng)。大海嘩笑著涌起波浪，而海灘的微笑蕩漾著淡淡的光芒。致人死命的波濤，對著孩子們唱著無意義的歌曲，就像一個母親在搖動她孩子的搖籃是一樣。大海和孩子們一同游戲，而海灘的微笑蕩漾著淡淡的光芒。孩子們匯集在無邊無際的世界的海邊?？耧L暴雨飄游在無轍跡的天空上，航船沉碎在無轍跡的海水里，死正在外面活動，孩子們卻在游戲。在無邊無際的世界的海邊，孩子們大會集著。來源流泛在孩子兩眼的睡眠——有誰知道它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嗎？是的，有個謠傳，說在螢火蟲朦朧地照耀著林蔭的仙村里，在那個地方，掛著兩個迷人的靦腆的蓓蕾，它便是從那個地方來吻孩子的兩眼的。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讓生活慢下來，讓心靈快活起來?！　∽虧櫲騼|萬讀者一個世紀的心靈之歌，教育部指定中小學生必讀書?！　∶刻熳x一句泰戈爾的詩，可以讓我忘卻世上一切苦痛?！　?mdash;—葉芝

編輯推薦

《新月集?飛鳥集》：讓生活慢下來，讓心靈快活起來。滋潤全球億萬讀者一個世紀的心靈之歌，教育部指定中小學生必讀書。每天讀一句泰戈爾的詩，可以讓我忘卻世上一切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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