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0-01 出版社:遼寧教育出版社 作者: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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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界線上的徘徊,ISBN:9787538256413,作者:陳玲著
書籍目錄
讀趣(代序)上輯:讀·思·寫 談讀書 《中國人》創(chuàng)刊號發(fā)刊詞 《牛津通訊》與“文如其人” 淡定地面對“主義” 中國瓶子及思維死結(jié) 知識分子的好奇心與社會良心 也摻和摻和“重建精神家園” 說說“復雜” 關(guān)于快樂 《廢都》與賈平凹其人隨筆 淡淡的回憶與行者的透悟 沉重而執(zhí)著的追求 知識分子與政治 婦女解放與婦女問題 洋插隊 愛國與鄉(xiāng)情種種 小事情與新文化 住陋室與吃金粉 寫作這件事(之一) 寫作這件事(之二) 散文的心態(tài) 關(guān)于文學的隨想錄 下輯:人·事·情 牛津印象 家門前的櫻花樹 牛津第-勺 “鏡子”里的戴芙妮 永恒的慰藉 朦朧歲月的那盞燈 往事如煙 下鄉(xiāng) 友情 人生,那是一路景致 回國的感覺 丈夫的漫畫像 只做自己 喜歡做女人 化妝的理由 臨界線上的徘徊后記
章節(jié)摘錄
書摘《廢都》與賈平凹其人隨筆 還沒見著《廢都》什么樣兒就被國內(nèi)傳來的鼎沸聲撩得抓耳撓腮。待讀了,竟一眼便認出了賈平凹:那又矮又瘦、上著紅砂洗布短衫、下穿灰白色長褲、沒穿襪子套一雙灰涼軟鞋的莊之蝶,不是賈平凹卻又是何人? 我先是見了賈平凹其人后注意了其作。那年去京豐賓館采訪全國青年作家會議,拿起代表名冊一眼望下去全是大紅大紫的名家,心里就喜喜地奇奇地一個個房間去認門。認多了,也沒想著要寫哪位,便扔下名冊只是跟了人樓上樓下大撥地亂串哄熱鬧。那天飯后跟著跟著就跟進了一個門,只見那房主瘦瘦小小矮矮弱弱坐在書桌旁操一口西北腔正給人看手相。問了人,才知遭是寫《雞窩洼人家》的賈平凹。我怵相命怕相出個不吉利來反添心病,就直往后靠隔好幾個人看熱鬧,心下就想作家里也是什么人都有,早些年見張賢亮劉賓雁答記者問就以為凡大作家必氣宇軒昂,后來訪陳建功聽他侃得云遮霧罩讓我插不上嘴又以為凡大作家也不拘小節(jié),等再見到陸星兒的平易近人就松了口氣以為凡大作家也不過我一樣的平常人。而眼前這賈平凹,看《雞窩洼大家》以為他是個土頭土腦的山藥蛋,卻原來是個算卦相命的“小神仙”,一時就有點對不上號入不了座,從此就留了個心眼想日后見著他的作品可要細品品看有沒有這小神仙味。 后來沒讀到他的長篇先讀到他的短文。說是散文,卻沒有斯妤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靈魂掙扎和余秋雨為展示華夏文化史卷而做出的悲壯蒼涼七小神仙就是小神仙,就是商州世俗民情里活出來的那么個人精子。讀他的《弈人》、《閑人》時我禁不住為他活畫典型人物的精確洗練拍案叫絕,再觀他對衣食住行樂等人世百戀的系列勾勒,覺得自己好端端地就從淑女式的審美一頭跌進了活不出來的井市圈兒,邊讀著邊時不時下意識地低了眉轉(zhuǎn)了睛覺得有點太那個。就想這小神仙那套使勁兒把別人看了去后就弄神弄鬼算人命相人面說到剎不住時就濺出點兒唾沫星于的筆法,旁人即使有個一斤半斤知識沒有土生土長的根根怕也是學不來的。 那些短文讀過后倒也沒再多想,只是有一天隨意翻看一本文學評論文章,見那上有權(quán)威點睛說:賈平凹嘻笑怒罵冷嘲熱諷調(diào)侃揶揄顯然是受惠于魯迅雜文,就覺得有點牽強附會。心想這兩者最多不過貌似哪里就神合了,雖說都是尖酸辛辣地針貶時弊和人性弱點,可一個是不信鬼不信邪可著勁兒批判舊世界創(chuàng)造新生活的革命師爺,一個卻是鬼精神算耍著腔兒嘲諷調(diào)侃卻沒什么原則的小神仙,他倆鋪開了紙扇起的那股味兒從骨子里就不一樣。細想下就覺得這賈平凹便是那搖一把折扇、穿一件抖抖嗦嗦綢褂的城里閑漢土長鄉(xiāng)紳,或與一幫文化閑人于鐘鼓樓下小院墻內(nèi)倚了八仙桌吃酒抹牌,或于斜陽下土路上溜溶噠噠有一搭,沒一搭地就蹲下讀那地界上的碑文,不近不遠處雞鳴狗叫、炊煙裊裊,真真一個書卷圈中的俗入、井市圈中的雅士。 等后來讀了他的中篇《晚雨》,就換了個角度觀到其更見深刻的一面?!锻碛辍氛f的是某朝代一殺人越貨匪盜,路劫了正要去上任的縣令,將其殺了便冒充了去赴官職,竟把個域外窮縣整治得有起有色。久而久之這匪盜真就改邪歸正,泰泰然然地做起了秉公執(zhí)事品行端正人敬人愛的父母官。卻愛上了一個隱瞞身份的小婦人,后無端事起,弄得縣城內(nèi)無人不知這小婦人的低賤身份,那縣令便自覺再無法以其美好聲名顯赫身份與她親近,卻又無奈相思之苦情欲煎熬竟就自閹了那禍根,從此便斷了塵念清心寡欲越變越像女人,且再無政績地肥胖了起來。終因下身傷口復發(fā)奇癢潰爛而死。這故事我信是不信的但卻仍要受其感染而掩卷感慨,被奈何不得的社會制約人性弱點莫測的宿命陰影搞得好不悲涼。又想這賈平凹躦進年久地偏的傳奇中裝神弄鬼隱喻現(xiàn)實倒也技高一籌。 再讀《廢都》就覺得眼熟得不行‘跟蹤了賈平凹一系列精勾活畫的短篇后,再看這部長篇宏著里對政要商賈文壇藝苑販夫走卒婚喪嫁娶節(jié)假慶典等舉凡當代大陸生活的方方面面的細察精描,便要想錯認成別人的手筆也是難的。沒讀幾頁我就直覺得眼酸得不行,不像讀有些小說我一不耐煩從134頁跳到173頁那主人翁從要出門去約會才剛走到公園門口還沒見著那個要見的人的影呢。而這賈平凹寫這長篇怎地也像寫短篇似地字宇計較,弄得人一不留神錯一下眼珠子漏過一行就實打?qū)嵣俟淞艘欢挝餮缶?。再看那壞倒不壞但因名聲所累所困想突圍出去但卻茫然承受命運重創(chuàng)最終落得個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自個幾兩眼翻白嘴角歪斜地躺在候車室里的主人翁莊之蝶,便想賈平凹這會兒可是更直接地表達了他轉(zhuǎn)著彎抹著角一再表現(xiàn)的宿命觀,又嘆他浸透了他自己到達成功的峰顛卻經(jīng)歷母病、父亡、離異、官司、大病等精神肉體的劫數(shù)后空無悲涼的況味。讀《晚雨》知道那故事說的是殺人越貨的草寇冒充了貴人到了貴人的環(huán)境竟就做出貴人的好事來,這《廢都》說的卻是貴人也不過是凡俗的靈魂外裹了張貴人的皮其實也可以說是沒有道德的庸常人,兩下差別只是那草寇舍不下貴人的地位就異化了,那貴人卻膩味了名聲的累贅就敗光了,好人也罷壞人也罷經(jīng)歷了反復無常的命運擺布后都落個悲慘的下場,就越琢磨越覺著《廢都》和《晚雨》是從不同方向表達了同一層的生命主題。 住陋室與吃金粉并非是我為了展示人性的兩極狀態(tài)而虛構(gòu)的,而是近些年來大家都能夠耳聞目睹的中國人的兩種截然相反的生活方式。 我周遭常能見到銀行賬號上英鎊的存額上萬位數(shù)的中國留學生,卻心甘情愿地住在最廉價的陋室里。這種陋室里的情形之骯臟和糟糕,簡單而毫不夸張地說,是可以使精神抵抗力差的人神經(jīng)錯亂、肉體抵抗力差的人患軟骨癥的。住在這種陋室里的中國學生似乎在竭盡全力地做著一種至誠的努力:苦苦維持靈肉于崩潰的邊緣,只是為子看到賬號上阿拉伯數(shù)字的上升。順便提一句,這真的僅僅是捧著存款單神圣地看上一眼,而與自己生活質(zhì)量的改善不存在任何關(guān)聯(lián)。 由于通訊發(fā)達和消息靈通的緣故,這些住陋室者和我一樣,時常可以耳聞大洋彼岸國土境內(nèi)的“大款”們揮金如土、極盡奢華的生活方式。有報道曰:廣東某餐廳為了把檔次提高到“最最”級,在極盡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仍無法突破萬元—桌大關(guān)時,索性免去種種繁瑣又轉(zhuǎn)彎抹角的揮霍方式,直接把金子碾成粉末,灑入盤中,竟引得“大款”們竟相食之。這一“壯舉”終于使中國人的美食家聲名驟變上升到毒而不死、食不為味的“精神境界”。 吃金粉是不是只有中國人才想得出來,不得而知。但據(jù)我迄今為止掌握的資料來看,英國皇室成員中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有之、不愛皇妃愛情婦的有之,而熱衷于食用金粉的,古今不曾有之。(之所以舉英國皇室為例,是因為據(jù)說英皇室是世界的首富,假如英皇室中的任何成員陡生出對黃金的食欲,會比中國的吃金粉者有更多的金子可以填饑。)中國人里的勇于吃金粉者是否受過高等教育,也不得而知。但根據(jù)由來已久的國情判斷,吃金粉者必然是突然暴富的窮人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若再做一點兒不太敢肯定的推測,吃金粉者中有人曾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陋室,也未可知。所謂三代才能培養(yǎng)出一個貴族,這句話自有它承上啟下的道理。自以為吃得起金粉便是貴族,恐怕是一種謬誤。連早幾年就暴富了的臺灣人也還算不得貴族,他們自己在報刊雜志上還在不斷地抨擊那些拿XO當水喝的“丑陋可悲的臺灣人”。那么,吃得起金粉的大陸人又能如何呢?通俗點講就是,他吃了金粉不算,他兒子恐怕還得接著吃,一直得吃到他孫子輩,才會要了他爺爺用來喂豬、他爸爸用來養(yǎng)鳥的全麥面包若干片,夾上幾片生萊葉,邊食之有味地大嚼,邊嘲笑他祖輩的粗俗不堪。當然這是后話。 這種聯(lián)想使我的思維又蹦回到了住陋室者身上。我在想腰纏萬貫卻棲于陋室,釀造的是否只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苦肉計”?說不定也在釀造腐蝕今后平和地享受生活的制劑。可以想像一下,如果先把自己狠狠地逼進一個暗無天日的絕境,將自己的身心壓抑得像收縮到極限的彈簧,然后再像彈簧一樣猛的一家伙反彈出去,這一彈之下就完全到位,到了非吃金粉才解恨的另一個極端了。這種情形有點像中國任何一個朝代吃盡了苦頭才打下了江山的開國元勛們,老子拚了命才打下的天下,不照死了統(tǒng)治怎叫過癮?這沒什么難以理解的。除非碰到另一種情況,那就是住陋室者變得像由于經(jīng)久壓縮成一團而失去了彈性的彈簧一樣,習慣了萎縮的生命。這后一種情形和非吃金粉而后快的大力反彈,其實命苦得半斤八兩。 說英國人的烹飪根本就是為把食品弄得不堪入口的一種努力,未免有點損。但那種把豬腰連同腰騷一塊兒剁爛后塞進一團面粉里做成的餡餅,還有那種把所有蔬菜要么一視同仁地生吃、要么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鍋煮爛的食法,實在是很容易把人誤導向這一結(jié)論。 要想在如此吃境里活下去,除去自救,別無生路。只是我在出國之前,除了會把肉類和蔬菜分別化整為零,再把它們?yōu)鹾显谟湾伬镏?,別無招數(shù)。來英后沿襲舊法操作數(shù)月,終于淪落到忍無可忍、又走投無路的地步。 轉(zhuǎn)機發(fā)生在一位四川朋友請我吃飯的那一天。他廚房里滋出來的香味引誘得我在隔壁的餐廳兼客廳里坐立不安,借口去幫主人的忙,便溜進了廚房。我是咽著口水瞪著大眼看著他精工細做地炮制出那盤綠里帶綠、麻里帶辣的宮保雞丁的。那美味,吃得我一直在努力克制著想舔盤子的欲望。第二天,趁記憶猶新,我速速買齊了原材料,還嫌氣氛不夠,再拉上秀給我捧場。 這回秀可是真的舔盤子了。她邊舔邊崇拜地問我:“你都放了什么料,這么好吃?”我擺出一副大廚架式說:“無非油鹽醬醋而已?!彼桨l(fā)崇拜地睜大了眼睛:“這些我也都放了啊怎么會不好吃?”“你是怎么燒菜的嘛?”我問,下一步就要她拜師了?!毕劝讶夂筒朔旁谒镏笫?,再撈出來加料,難道會有什么錯?我的房東就是這么做的?!彼?。我笑得要噴飯。也難怪她,才新婚不久,傻得會去跟著英國入學做新媳婦。 誰想到這丫頭一出我的門,第一個就碰上前一天請我吃飯的那位老兄。他黑著臉對著把我吹得天花亂墜的秀向:“你是什么時候在她那兒吃宮保雞丁的?”“就是今天啊?!毙慵奔毕胱C明自己沒撒謊?!昂猛?,她從我這兒偷藝!”他夸張地怪叫道。 這樁“宮保雞丁歸屬權(quán)案”遠還沒有善終。直到這老兄在歸國前的晚會上發(fā)表告別演說,當眾把一本川菜譜和一盒凍固的高湯交給我,并宣布說:“我走后,連我‘牛津第一勺’的稱號也由我這位高徒來繼承?!? 瞧他多小肚雞腸,人都要走了還不忘擺平位置。我便從此師出有名,一發(fā)而不可收了。其實并非我特殊,非中國飯不吃是中國人最難改變的文化積習,連報上都這么說。出了國的中國人好像都患有一種恐慌癥,每到一處,人還沒有落定就打聽唐人街在哪幾,如果聽說方圓數(shù)百里以內(nèi)連個打醬油的去處都沒有,立刻就會惶惶不可終日,大有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之感。有一次春節(jié)前,學聯(lián)租了—輛大客車拉大伙兒去一家大型中國超級市場采購,但見從那輛車上下來的的,一個個都綠著兩眼、推著最大號的貨車挨排地席卷貨架,把超級市場的老板樂得直追著我們送掛歷。想想著,如此狀況,還不把留學變成相互切磋烹調(diào)技藝的天賜良機?再說從大陸來的學生,什么菜系出身的沒有?我很容易就學得一手尚可亂真的“北京烤鴨”、還靠著卓越的記憶醬過豬肉。從四川麻辣牛肉涼拌面、北方的水餃蒸包、港粵的粟米雞湯,到日式紫菜包糯米飯、俄式羅宋湯、英式水果蛋糕,我博采眾長,運用得日益自如。至于江浙一帶的家鄉(xiāng)風味,更讓我連猜蒙、加油添醋,發(fā)揮得游刃有余。 ……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讀趣(代序)按我理解,凡事若不為生計,多為尋趣,比如讀書。當然我指的是閑讀,不用為考試或功名所累。 閑讀的樂趣,我以前有,現(xiàn)在更多些。因為不用再苦哈哈地考試掙學分,也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求證于學問。這些年來我因了有趣而讀書,為了盡趣而提筆,借了湊趣而結(jié)識"脈望",這樣一屜接一屜地趣下來,便在《書趣文叢》中湊了一分子。 閑讀之于我,最有趣之處在于一個"悟"字。腦子里原本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很窩藏了些離經(jīng)叛道之妄想,忽見有人居然將其歸置得有模有樣地端到面前,眼睛頓時一亮,一個鯉魚打挺板直了腰桿對直了兩眼,然后就四處找筆,用粗線重重劃下,仍不能就此打住,勢必毫無目的地在室內(nèi)(或室外)胡亂走動,視他物若無,直至將那書中所言混淆為己出而后快。 因此:"趣境"有,但不多得。多的是被那作者撩得非跳出來比試一把而不得太平。常常是打開書便以為置身球場,碰到臭球,不接,合書而退。若被踢過來一腳好球,便難撩興奮,一腳接過踢出--要么是被書中言猶未盡的意趣撩得很有得要引申發(fā)揮、要么是被書中境界感染得一詠三嘆、要么就一定是與那書中觀點短兵相接地交鋒。個中樂趣,非親歷不能體會。 因此我的讀書與我的為文之難解難分,實在是為取悅自己而為之。此種癖好,雖然與吸毒之癮背道而馳,,但本質(zhì)并無甚區(qū)別,不過于表象取其意反其道而已。所以我總是不敢過于抬舉自己的讀與寫。那是我為懶散卻又常常無法懶其所懶的自我保留的一片可以不為任何外物所累的樂園。 占古人閑讀之情狀,似乎多在官場失意后之世外桃源,三倆知己,朗聲詠嘆、卸冠仰首、把盞豪飲,好一派不失風流。今入之閑讀,在我祖輩曾祖輩,或西裝革履,于國粹與西洋文化對壘間獨領(lǐng)融會貫通之樂趣;或布衣長衫,于斜陽清風中獨嚼有滋有味之忘世。而到了我父輩,閑讀竟"墮落"得不僅僅是見不得人的"小資調(diào)",根本就是視專政為敵的尋死。以至于上輩人中至今多有既無奈自己心有余悸,又看不慣小輩放肆妄為者。也弄得我等晚生小輩一捧起書本便習慣而忘我地熟背上輩人圈定的套數(shù)??挤值膲毫χ苯訉е伦x書"無我"癥。 以至于我從這樣的小腳氛圍,毫無防備地踏入西洋腹地,竟就方寸大亂。碰到洋教授告誡我讀書必以懷疑為本,便不信任地瞇起眼睛,心里嘀嘀咕咕:"跟書叫勁?誑我呢?如此自說自話起來,考試以何為評分標準?"但卻并不丟分。于是日漸膽大,直放肆到千讀起書來就敢和一切人平起平坐。 近年隨著生后條件日善,-我給自己布置了一間書房,-自以為圓了已久的雅夢,才知葉公好龍,全不能與劣習決裂。我從小既不是好學生,也無緣為書香門第之后,所以學風并不十分振作,常賴在床上看閑書,聽到母親的腳步聲逼近,才縱身躍起,但已遲焉。終于在"懶得看書都沒骨頭哇!"的責罵聲中將兩只眼睛的視力拉開至近乎斜視(側(cè)身躺讀的惡果)。到如今已本性難改,最喜歡將書碼在床頭隨意翻看。如今設備先進了,又生出把筆記本電腦接至枕旁的毛病,是為進一步的奢侈,好比卡拉0K設備,供按捺不住時自唱之用。以至于墮落到非倚床不能閑讀不能成文的地步,比如像現(xiàn)在這樣。而且自以為只要能讀得自娛成趣,即使我輩讀書之情狀怠懈到不檢點,又何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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