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文化集粹叢書 神異篇

內(nèi)容概要

序 說
一
世界上各個國家，各個民族，都有它自己遠古的動人的神話。中國是有著幾千年歷史的文明古國，自然更不例外。中國的神話，不但豐富，而且美麗。可惜先前的人們沒有注意去保存，使它們散失了不少。剩下來的一些零星片段，東鱗西爪地散見在若干古書里，也或多或少地經(jīng)過了篡改和歪曲。但即使是這樣，我們?nèi)匀豢梢詮闹锌闯鑫覈糯裨捄蛡髡f的豐美。
神話起源于人類的童年。原始人類起初是蒙昧無知的，由于長時期的勞動，“兩手教導(dǎo)頭腦”(高爾基語)，使頭腦逐漸變得聰明起來的時候，才對于大自然所發(fā)生的各種現(xiàn)象，例如太陽和月亮的運行，虹霓云霞的變幻，風(fēng)雨雷電的擊搏，森林里大火的燃燒……產(chǎn)生了巨大的驚奇的感覺。驚奇而得不到解釋，于是以為它們都是有靈魂的東西，叫它們做神。從這個時候起就開始有了一些解釋自然現(xiàn)象的極簡單的神話。例如《山海經(jīng)》所記的“各有兩首’’的 (即虹虹)；《左傳》所記的高辛氏兩個“不相能”的兒子所化的參、商二星，它們東出西沒、永不相見；《淮南子》所記的共工“怒而觸不周之山”，使“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大約可以舉來作為這類神話的說明。
原始人類并不滿足于僅僅對自然現(xiàn)象作解釋，隨之而來的，便是征服自然的神話。由于原始社會生產(chǎn)力的低下，原始人類長時期被生存的困難和與自然作斗爭的困難所逼迫著，在他們的想象中，就有了控制自然和壓倒自然的威力的欲望。要達到這種目的，離開勞動還是不行的。因此，他們一再用激情的調(diào)子，唱出了勞動和勞動英雄的頌歌。他們歌頌用斧頭開天辟地的盤古，摶泥土造人和熬煉五色石補天的女媧，和旱災(zāi)作斗爭因而射落天上九個太陽的羿，治理洪水的鯀和禹，教導(dǎo)人民種莊稼的后稷……。這些征服自然、改善人類生活的勞動英雄，是神，具有著超人的神通和本領(lǐng)，然而他們同時又是人類親密的朋友，他們是生活在人群當(dāng)中，忠心耿耿地為人群服務(wù)的。
神上了天并且在天上愈升愈高，這乃是階級社會形成以后的事。古代勞動者創(chuàng)造了可以作為勞動模范的諸神，原不過為了鼓舞自己勞動的熱情，后來階級產(chǎn)生了，統(tǒng)治階級便把這些勞動英雄據(jù)為自己的祖宗，抬到九重高天去，用以威嚇和欺騙勞動人民，使他們安于做奴隸，于是部分神話就變質(zhì)成為迷信。
但迷信也還是束縛不了人民群眾的思想意識的。盡管神被奴隸主抬得一天比一天高，群眾中卻滋生著一種反抗神的意愿。這意愿的具體表現(xiàn)就是：天才的人民又創(chuàng)造了反抗神的神。在中國神話里，這類的神很多，有射太陽(他們都是天帝的兒子)的羿，偷竊息壤來平治洪水的鯀和禹，和上帝爭神座的刑天，以及后來傳說的斧劈桃山的二郎神楊戩，大鬧天宮的孫悟空……等等。像這樣一些英雄神話，正反映了階級社會里被統(tǒng)治階級與統(tǒng)治階級之間的斗爭。有的神話雖然主題表現(xiàn)的仍是征服自然(例如羿和鯀、禹的神話)，但因為是在階級社會里才最后完成的，無形中也就打上了階級的烙印。高爾基說：“神話的創(chuàng)造在自己的基礎(chǔ)上乃是現(xiàn)實主義的。”(《蘇聯(lián)的文學(xué)》)這真是顛撲不破的至理名言。
長期遭受嚴酷封建統(tǒng)治的中國社會，也隨時在產(chǎn)生著新的神話。這些神話的主題，往往帶著濃厚的反封建的色彩，至于它們的內(nèi)容，則經(jīng)常是描寫少年男女為了愛情的自。由和幸福向封建勢力作堅強不屈的斗爭：因為這不但容易激動人們的心弦，實在也關(guān)系著每個人的命運，于是在神話里我們就可以看見牛郎織女如何反抗威嚴的天帝，善良的白蛇如何反抗妖僧法海……他們在正義的斗爭中，都具有哪怕是犧牲生命都在所不惜的決心。也有好些神話，直接描寫到被壓迫被剝削的人民和統(tǒng)治者正面的對抗，如《眉間尺》里的眉間尺和“道逢客”，
用了他們的頭顱去奮戰(zhàn)楚王；《望娘灘》里的那個窮苦的孩子，被逼吞下了寶珠，變成了蛟龍，想要興起洪水去淹滅仇人的家園……都充分地反映了在階級社會里統(tǒng)治者壓迫人民的殘酷和人民還擊統(tǒng)治者的英勇。
勞動人民創(chuàng)造了神話，無形中也把自己身上存在的各種優(yōu)秀的品質(zhì)，灌注在神話里的神和英雄的身上?？窗。耗亲汾s太陽的巨人夸父是何等的豪邁!那用小石子、小樹枝去填平大海的小鳥精衛(wèi)又是何等的堅韌!那小小年紀就去拯救他的母親、歷經(jīng)艱險、百折不撓的沉香，又是何等的英雄氣概!乃至于舜的仁愛，田章的聰明，李冰的勇敢……所有人們對神的這些優(yōu)異的稟賦，原來也都是勞動人民本身固有的美德。《風(fēng)俗通義》說：“女媧摶黃土造人。”這當(dāng)然是神話。實際上倒是勞動人民按照自己的形貌塑造了神話里值得頌揚的諸神和具有神性的英雄們。
隨著科學(xué)的發(fā)展和社會的進步，神話的本身就從現(xiàn)實生活中逐漸消失了。但作為一種藝術(shù)，它確實具有強大的魅力，必將歷久而常新。正如馬克思所說：“一個大人是不能變成一個小孩的，除非他變得稚氣了。但是，難道小孩的天真不能令他高興嗎?”(《導(dǎo)言》)神話正是人類童年時期天真爛漫的幻想，因此值得珍貫。
二
在神話研究方面，我是持廣義神話觀點的。廣義神話的中心思想，就是把神話的起源和它的發(fā)展演變聯(lián)系起來考察，即不僅承認起源時期的神話(原始社會的神話)，也承認進入階級社會以后發(fā)展演變的神話。那種以為神話是和原始社會同終始、企圖把神話約制在原始社
會以內(nèi)的看法，我是不贊成的。事實上，進入階級社會以后，仍有大量的神話存在；即使以古代神話而論，古代神話也是進入階級社會以后才最后完成的：這就是我認為后世也能產(chǎn)生新神話的主要依據(jù)。說到神話的消失呢，神話是會從現(xiàn)實生活中逐漸消失的，但從現(xiàn)在世界的范圍而論，還不能說它就完全消失了。
我很高興接到《中華文化集粹叢書》邀請編寫《神異篇》的任務(wù)，因為它的總體精神是在于發(fā)揚祖國的優(yōu)秀文化，給青少年以有益的精神食糧，我當(dāng)然樂于接受；這是一，其二，《神異篇》這個名目我覺得擬得很好，它的概括性較大。照我的解釋，“神”就是神話，“異”是神話的變異，即發(fā)展演變中的神話，這樣就把神話的起源和發(fā)展兩方面都照顧到了，符合我廣義神話的思想，我也樂于接受。漢代末年有一部托名東方朔的《神異經(jīng)》，格局是模仿《山海經(jīng)》的，內(nèi)容性質(zhì)則大體屬于神話的變異這方面，立名的精神可以和《神異篇》相通。
《神異篇》的主要部分是神話，占了14節(jié)，“牛郎織女”以前，大體上屬于神話的范圍，它們的主旨前面已略有介紹，這里就不再多贅。 。
現(xiàn)在要說的是從“穆王西游”到“白蛇傳”這22節(jié)，大體上屬于神話的變異的范圍，即進入階級社會以后新生的神話。這一部分中又大致可以分為(1)歷史人物的神話。(2)仙話和佛典中的神話。(3)擬神話。(4)文人寫作的神話。(5)民間神話。(6)其他。這么幾類。
先說歷史人物的神話。
歷史人物的神話，從“穆王西游”到“李冰斗蛟”，共7節(jié)，大體上屬于這一類。這類神話的主要特點是：以歷史上有名的人物作主角，再附會上神話的因素，過去有人稱它為傳說，我們則當(dāng)它作神話看。其間“眉間尺”這名字近于虛構(gòu)，但眉間尺的父母干將、莫邪乃是歷史上實有的人物，所以也把它包括在這一類里。
再說仙話和佛典中的神話。
仙話和神話本來是同出一源的，它們都和原始巫教有著不可分割的血肉相連的關(guān)系。仙話宣揚長生不死、修煉升仙，個人利己的因素多些，但其抗擊死亡惡運的精神卻是和古神話中英雄們征服自然的精神有相通之處。仙話不始于道教的建立，只是道教建立以后，由于教徒們的推波助瀾，使仙話更加得到發(fā)揚罷了。仙話中也有較積極有意義的，可以當(dāng)作神話看待。例如前面“神女峰”、“龍伯釣鰲”、“老子出關(guān)”等節(jié)，都具有仙話的色彩，但仍當(dāng)算是優(yōu)美的神話?，F(xiàn)在又特選“張道陵七試趙升”，作為較有意義的仙話的代表，略加敘寫，以見一斑。至于佛教經(jīng)典中的一些神話人物，如觀音、善才、龍女、文殊、普賢、四大天王、十八羅漢等，也隨著兩千年前印度佛教的傳入中國逐漸被人們熟悉了。群眾還根據(jù)這些人物的不同特點，創(chuàng)造出一些純屬中國風(fēng)格的神話來。其中“哪吒鬧海”神話，就是一個從佛教經(jīng)典中演化、創(chuàng)造出來的優(yōu)美神話，也根據(jù)有關(guān)的材料略予煊染，將它寫出。
再說擬神話。
擬神話就是摹擬古代神話的內(nèi)容和格局而創(chuàng)造的新的神話故事。這類神話故事不但在民間廣泛流傳，而且神話的主人公得到了群眾的認可，為他們立了廟祀，使神話故事不但久傳不衰，還因立廟之故又有新的附會增益。我用“張大帝與張龍公”一節(jié)的篇幅來將這類神話的情況稍加展示。
然后說文人寫作的神話。
文人寫作神話，自古已有，不過唐代以前，大都偏于記錄傳聞，從唐代開始，才有根據(jù)某些神話材料特意創(chuàng)造神話故事的傾向。唐人寫作的神話故事不下六七篇，其中影響最大的有李公佐的《古岳瀆經(jīng)》和李朝威的《柳毅》兩篇。《古岳瀆經(jīng)》中寫的無支祁，在“鯀禹治水”節(jié)中已經(jīng)大略介紹過了；現(xiàn)在又根據(jù)《柳毅》篇中所寫，在“柳毅傳書”節(jié)里，稍微予以介紹。
最后說到民間神話。
民間神話是神話的一個廣泛的概念，任何神話都來自民間，似乎都可以稱為民間神話。但多數(shù)神話，雖然早在民間流傳，一經(jīng)文人記錄，便比較完整，比較定型，以后即使有某些發(fā)展和演變，卻只是細節(jié)上的一些變化，故事的輪廓還是大體依舊，像這類神話，就不能稱作是民間神話?，F(xiàn)在要講述的民間神話，是那些雖有古籍零星記載，但是由于各種復(fù)雜的原因，一直沒有定型，只是或明或暗地廣泛流傳于民間，靠小說、戲曲、唱本、鼓詞、。繪畫等為之媒介，使它們在群眾的頭腦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本書后半部選寫的“董永和七仙女”、“沉香救母”、“和合二仙與劉海戲蟾”、“白蛇傳”等，就屬于這一類。
除此而外，還有暫時無法精確分類的，只好列入“其他”類中，像“田章上天”、“陷湖傳說”、“德慶龍母”、“白螺天女”、“魯班造橋”、“鐘馗捉鬼”、“陳鸞鳳”等都是。神話本來從內(nèi)容到形式都是豐富多變的，尤其是零星記載、交錯出于諸書的中國神話更是這樣，決不能因為某些神話暫時不能精確分類而忽視它們的存在。只好存其舊觀，以后再慢慢研究應(yīng)該怎樣妥善分類就是了。
三
我研究和整理中國神話40多年，如今在《神異篇》這樣一個題目下，經(jīng)過兩三個月的努力，終于編寫出一部可以見到中國神話大概面貌的神話故事書來，供給青少年(當(dāng)然也包括未失童心的中老年)閱讀，這在我仿佛是完成了某種任務(wù)，心里感到十分欣悅。
從盤古開天辟地到《白蛇傳》的“白蛇出世”，這就是我替一般讀者設(shè)想的廣義神話所包括的時間跨度，我想這樣的跨度大約可以被接受，否則人們會以為過于廣闊無邊了。過去只是在理論上談?wù)撨@個問題，現(xiàn)在則從內(nèi)容實質(zhì)上，借著《中華文化集粹叢書》組織寫稿的方便，將它們編寫為通俗神話故事，幫助人們對廣義神話概念的理解，自然會更有好處的。廣義神話的概念其實并不復(fù)雜，也無奧義，只不過是要求大家開拓視野，用發(fā)展的眼光更全面地考察、研究中國神話罷了。這樣一來，自然會因此而破除一些陳舊的觀念，發(fā)現(xiàn)一些新鮮的東西，凡此種種，都不必在這里多說。
由于篇幅所限，原打算單純編寫故事就算了的，后來和編輯部同志商議，大家認為為了加深讀者對神話的理解，還須將“說原委、敘故事”二者結(jié)合起來進行才好，因此又適當(dāng)增添了“說原委”這一部分。這樣一來，“敘故事”這一部分就受到一些影響，不能鋪展開去敘寫，只好采取濃縮的辦法。其結(jié)果雖然增加了若干難度，卻也獲得了一些舍糟粕、取精華的效益。以“白蛇傳”一節(jié)為例，馮夢龍《警世通言·白娘子永鎮(zhèn)雷峰塔》是《白蛇傳》故事最早的文字記載，全文約一萬八九千字，還沒有包括后來戲曲、鼓詞、唱本及民間傳說中所描述的白蛇緣起、端午節(jié)雄黃酒、盜仙草、水漫金山、蟹和尚等重要情節(jié)。我在此節(jié)的編寫中，除主要仍依據(jù)馮夢龍文而外，還把上述幾個重要的情節(jié)都補充、加入了進去，但篇幅卻止得馮文的1／3，即6200字光景，可見是狠狠下了濃縮的工夫。但因此不免也有略嫌板滯、不夠生動的地方，實在無法．可悉；不能兩全其美。其他如“柳毅傳書”節(jié)，也有類似的情況，增加了一些內(nèi)容，白話敘寫的故事卻和原來文言故事的字數(shù)大致相等，濃則濃矣，可惜還沒有完全傳達出原來文字的神采。只有“沉香救母”節(jié)，因系用舊文刪改，沒有受到多少限制，放得開手，似乎比較神完氣足一些。至于“鐘馗捉鬼”和“和合二仙與劉海戲蟾”兩節(jié)，則根據(jù)內(nèi)容的需要，將“說原委、敘故事”二者溶為一體，夾敘夾議，構(gòu)成篇章，似乎也還不拘一格，別開生面，給本書添加了點新鮮的色彩。其余的我就不再多說，任憑讀者去隨心體會，給予批評好了。

作者簡介

袁珂 1916年生，四川省新都縣人。畢業(yè)于成都華西大學(xué)中文系，從許壽裳先生受小說史。一九四六年隨許先生到臺灣，在省編譯館任編輯、編審。開始研究中國神話，曾寫《山海經(jīng)里的諸神〉〉，發(fā)表在《臺灣文化》上。五十年代初，在重慶西南人民藝術(shù)學(xué)院任教。后調(diào)作協(xié)四川分會任創(chuàng)作員?，F(xiàn)任四川省社會科學(xué)院研究員。著有《中國古代神話》、《古神話選釋》、《山海經(jīng)校注》、《中國神話傳說詞典》、《中國民族神話詞典》、《神話論文集》、《中國神話史》等。持廣義神話觀點。為中國神話學(xué)會主席。

書籍目錄

序說………………………………………………3
開天辟地…………………………………………13
盤古開天辟地一女媧造人一女媧補天
兄妹結(jié)婚…………………………………………2l
漢族所傳女媧兄妹結(jié)婚一瑤族所傳
洪水遺民兄妹結(jié)婚
創(chuàng)造發(fā)明…………………………………………29
燧人鉆木取火一蒼頡造字一神農(nóng)嘗
藥鞭藥一寧封燒陶火化登仙
填海追日…………………………………………34
精衛(wèi)填海一夸父追日
黃炎戰(zhàn)爭…………………………………………39
黃帝與炎帝一黃帝與蚩尤一黃帝與
夸父——黃帝與
蠶馬…………………48
蠶神獻絲——少女化蠶
盤瓠…………………………………52
盤瓠殺敵立功一公主與盤瓠結(jié)婚
射日奔月…………………………………57
十日緣起一羿射日除害一羿請不死藥
一嫦娥奔月一逢蒙殺羿
舜象斗爭…………………………………………69
舜耕歷山～井廩之難一湘妃竹與鼻亭神
鯀禹治水…………………………………………77
鯀竊息壤一禹誅防風(fēng)氏一禹擒無支
祁一涂山氏化石生啟
神女峰……………………………………………87
瑤姬助禹治水一神女化峰導(dǎo)航
遠國異人…………………………………………91
南方海外諸國一東方海外諸國一北
方海外諸國一西方海外諸國
龍伯釣鰲…………………………………………98
巨鰲戴山一龍伯釣鰲
牛郎織女…………………………………………102
天河異聞一牛郎織女
穆王西游…………………………………………109
化人幻戲一周穆王見西王母一偃師獻技
老子出關(guān)…………………………………………116
老子誕生異狀—老子與關(guān)尹喜
孔子絕糧…………………………………………121
孔子助子路奮戰(zhàn)妖物一杜三娘穿九曲珠
公冶長……………………………………………127
烏語清溪冶長系獄一御齊師侮受賞得妻
眉間尺……………………………………………132
干將莫邪鑄劍一眉間尺深山遇異人
一鼎鍋中三頭大戰(zhàn)
杜宇化鳥…………………………………………142
杜宇化烏——五丁開山
李冰斗蛟…………………………………………147
李冰斗蛟一二郎擒孽龍
田章上天…………………………………………154
田昆侖幸配天女一天女賺得天衣上
天—田章尋母上天一鶴嗉中小人與
巨人門齒—田章巧對天子問難
哪吒鬧?！?62
哪吒東海奮戰(zhàn)九龍一石磯娘娘母子
伏誅—割肉還母、剔骨還父一哪
吒蓮花現(xiàn)身一“托塔天王”來
陷湖傳說………………………………………170
由拳縣湖一邛都老姥
德慶龍母…………………………………………174
德慶龍母一望娘灘
董永和七仙女……………………………………182
槐蔭婚配一槐蔭分別
沉香救母…………………………………………186
華山神廟的姻緣一劉向進寶逢殃一
華岳三娘被壓黑風(fēng)洞一沉香救母得
寶一沉香幻形訓(xùn)舅一二郎神斧劈華
山一沉香闔家團圓
張道陵七試趙升………………………………199
一試閉門不納一二試美女挑誘一三
試窖金、四試猛虎一五試絹值一六試
垢穢乞人一七試懸崖摘桃一道陵師
徒白日升天
白螺天女…………………………………………208
泉源的護理者一螺女執(zhí)炊一縣官苛
索一禍斗糞火燒縣衙
張大帝與張龍公………………………………213
祠山張大帝一龍穴山張龍公
魯班造橋…………………………………………218
魯班創(chuàng)制瑣聞一敦煌魯般一魯班兄
妹競技一趙州橋上的仙跡
鐘馗捉鬼…………………………………………225
鐘馗捉鬼一鐘馗嫁妹
柳毅傳書…………………………………………230
涇河龍女牧羊一柳毅傳書—君
怒吞無情郎一錢塘君議婚受挫一柳
毅懷戀還家一龍女托身就婚柳毅一
洞庭神君的鬼臉
陳鸞鳳……………………………………………242
陳鸞鳳勇斗雷鬼一雷火焚擊不能傷
—慷慨陳辭陳詞答刺史
和合二仙與劉海戲蟾…………………………246
和合之神的萬回哥哥一和合二仙傳
友情一劉海蟾累卵悟道一劉海戲金蟾
白蛇傳…………………………………………253
西湖遇雨白許聯(lián)姻一武庫失銀許宣
遭難一白蛇青蛇緣起一臥佛寺懲老
道一端午節(jié)雄黃酒一盜仙草—水漫
金山一雷峰塔與蟹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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