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12-6 出版社:重慶出版社 作者:劉海洋 頁數(shù):316 字?jǐn)?shù):32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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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劉青霞,她18歲嫁入豪門,25歲喪夫坐擁家財千萬,她歷經(jīng)甲午戰(zhàn)爭、八國聯(lián)軍入侵、義和團運動、戊戌變法,見證了國家從滿目瘡痍到民生涂炭,她建祠堂、蓋義學(xué)、設(shè)義莊,辦難民收容所、辦女校、創(chuàng)雜志、建書社散財為國,光緒皇帝曾封她為“一品誥命夫人”,孫中山為她題詞“巾幗英雄,天下為公”,魯迅先生贊她“才貌雙全”,她叫劉青霞,一位豪門孀婦富冠開封的小女子,一個散財為國天下為公的大女人。
因為革命,她領(lǐng)命回國,放棄了自己的感情。
家族財產(chǎn)的爭奪,讓她深陷家族紛爭的泥淖;利益的沖突,親人的逼迫,讓她四面楚歌、危機四伏。
面對家族與商會的緊逼,她修建孤兒院,救濟貧苦孩子;籌建藥廠,賑濟受災(zāi)百姓,光緒皇帝對她的義舉也十分欽佩,特封她為“一品誥命夫人”。
為革命培養(yǎng)人才、培養(yǎng)女性獨立,她興辦學(xué)堂,卻遭到族人反對與對手迫害,只身解救被劫學(xué)生,最終感動對手。
當(dāng)革命仇人的再次出現(xiàn),一場斗智斗勇的行動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不料,暗殺行動的失敗,讓他們陷入了無盡的陰謀與白色恐怖之中。
叛徒的告密,讓起義尚未開始便已結(jié)束。革命的失敗,讓她看清楚了社會的黑暗,更讓他認識到社會改良的重要性。
關(guān)鍵時刻,她竟然捐出所有財產(chǎn),卻最終受到族人迫害……
作者簡介
劉海洋,男,互聯(lián)網(wǎng)營銷專家,資深媒體人,時評撰稿人,華語中文網(wǎng)VIP簽約作家。曾就職于眾多國內(nèi)一線互聯(lián)網(wǎng)企業(yè)?,F(xiàn)為上海某跨國網(wǎng)站運營總監(jiān)。多年來從事媒體出版、網(wǎng)站運營、小說劇本創(chuàng)作等工作。2006年出版小說《離家五百里》
章節(jié)摘錄
潤德莊園一番交鋒,劉明德大敗而歸,不僅丟了房產(chǎn),還被曾洪開帶回衙門,五天后才回家。這么跌面子的事,他還是頭一回遇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顧不上歇息,就去找劉秉德,想讓二哥替自己出氣。哪知剛見到劉秉德,就劈頭蓋臉挨了頓罵。劉秉德早就在等這個不爭氣的四弟。潤德莊園的場景,他雖未親見,但聽下人的口風(fēng),已了解得清清楚楚。不用分析就知道劉明德被劉青霞打了個落花流水?,F(xiàn)在整個尉氏縣城都在討論這件事,人們提到劉青霞,無不交口稱贊,說這個女人忠貞節(jié)烈,為守丈夫家產(chǎn)拼盡一切,立牌坊都不為過。對劉家兄弟就不那么友善了,盡管沒有過分言語,但奚落他們霸占兄弟財產(chǎn),欺負孤兒寡母的話卻時有出現(xiàn)。這一正一反兩種態(tài)度,讓劉秉德感到了壓力。他一方面懊惱自己失算,明知劉明德不是劉青霞的對手,還安排他跟劉青霞交手,導(dǎo)致今天如此被動。另一方面則恨劉明德。這人蠢得豬一樣,扎下那么大盤子,拉了那么多人,竟然還讓劉青霞反敗為勝,簡直爛泥扶不上墻,枉費了自己一番苦心。可是惱火歸惱火,事情已經(jīng)出了,局面還要他來收拾。劉明德是劉家的人,他進衙門就等于劉家失了面子。劉秉德氣雖氣,最后還是給曾洪開包了銀子寫了信,這才將劉明德領(lǐng)回家。 罵完劉明德,劉秉德氣消了些,看著四弟偎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又有些心軟,吩咐下人給他倒了茶,自己坐下抽煙。劉明德捧著熱騰騰的茶杯,乜斜著眼看二哥,許久才小心地說:“哥,你罵我也沒用,得想辦法給兄弟出氣啊。由著劉青霞這么囂張,咱爺們沒辦法在尉氏混了。” “你就知道指望別人,”劉秉德沒好氣地說,“不是你無能,怎么會鬧到今天這地步,現(xiàn)在搞得自己如此狼狽,你說該怎么辦?” “怎么辦?”劉明德放下茶杯,牙齒咬得咯咯響,“要我說,既然跟劉青霞撕破臉皮了,就拼他個魚死網(wǎng)破。” 劉秉德一驚,警惕地問:“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劉明德臉色烏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找牛幫的人結(jié)果了劉青霞,至少也要砸了潤德莊園。” “你胡鬧!”劉秉德嚯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四弟。劉明德這個想法太瘋狂了。牛幫是活躍于蘭考的一支土匪,與開封另一股土匪勢力馬幫齊名,平日里砸官府、吃大戶,專門與富戶為敵,幾乎是開封所有富人的眼中釘。這些人自己躲還躲不及,劉明德竟然想找他們幫忙,簡直荒唐!劉青霞再怎么鬧,也是劉家的家事,你找個土匪過來,形式一下子就變了。而且這幫人是出了名的黑,即使不辦事,也要狠狠敲你一筆,到時候想甩都甩不掉。不行,這麻煩不能沾。 “二哥,你先別急。”劉明德對劉秉德的緊張不以為然,滿有把握地說,“牛幫的名聲是不好,但分對誰。他們的頭領(lǐng)趙子良跟我很熟,人仗義得不得了。我們求他幫忙,肯定沒問題。好處嘛自然要給的,人家就是吃那碗飯的,到時候我們出點血,再讓他搶些劉青霞的財產(chǎn)就夠了。這事你交給我,絕對出不了岔子,我要讓劉青霞家破人亡!” “你木頭腦子!”劉秉德不屑地看著四弟,“跟牛幫的人很熟,你是什么人,人家會賣你面子?不看清自己的身份,小心讓他們玩死,這辦法不能用!”他沉思了片刻,又緩和了語氣,安慰劉明德道,“你也不要急,報仇有的是機會。這樣吧,你現(xiàn)在去趟宋工匠家,劉青霞不是請他設(shè)計宅院嗎?你想辦法讓宋工匠不要接這活兒。” 自己的辦法被否,劉明德有些失落,垂頭喪氣地說:“如果他不愿意呢?宋工匠那人做事太軸,他要不聽我的,能用強嗎?” “你就知道用強!”劉秉德的火氣又躥了上來,“人家是開封出了名的工匠,有身份的人,你今天跟他用強,明天就有衙門來鎖你,真是豬腦!宋工匠如果不答應(yīng),你就去找開封的蓋房班,讓他們不要插手潤德莊園,這點能做到吧?劉青霞是蓋房子的,沒有工匠她蓋個屁!” 這辦法實在毒辣,等于不聲不響就斷了劉青霞建宅院的計劃。劉明德一陣狂喜,心想這辦法究竟是怎么想的,跟二哥相比,自己還差得遠呢。他心中佩服,溜須拍馬的話順嘴而出:“還是二哥高,這辦法釜底抽薪,小弟實在佩服。我這就去辦。你放心,這回絕對錯不了。” 為劉青霞設(shè)計宅院的宋工匠住在南城。他是尉氏土著,土生土長的河南人,在貓兒巷已經(jīng)住了上百年。宋工匠今年五十歲,字寒林,別號洞軒真人,世代以設(shè)計宅院為生。他祖輩時已經(jīng)蜚聲河南,開封府有近半宅院出自宋家手下。到宋工匠一代,經(jīng)手的宅院更加爐火純青,連濟南府、保定府等地的達官貴人也經(jīng)常請他設(shè)計宅院。宋工匠設(shè)計的宅院布局巧妙,精奪天工,置身其中猶如身處繁華夢境,又如同親臨世外桃源,處處透著驚喜。因此盡管要價嚇人,卻常年生意盈門。多年的從業(yè)經(jīng)歷,塑造了他獨特的工作習(xí)慣。每當(dāng)設(shè)計重要的宅院時,他都要躲在屋內(nèi)閉關(guān),全身心陶醉在一紙山水中。所以當(dāng)宋工匠將自己鎖在屋內(nèi)七天時,他的夫人就知道,丈夫又要有大手筆的作品問世了?!? 確實是件大手筆的作品!宋工匠端詳著圖紙上一抹層巒疊嶂的建筑群,心中發(fā)出了由衷的贊嘆。圖紙上,一座奢華雄偉的宅院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三座插花走獸的大門,水磨磚砌有廊廈的天井,以及三面樓房水磨石出廈,青瓦疊脊,都顯示出這座即將開工的宅院的宏偉氣勢。這幅作品在他設(shè)計的宅院中不是最大的,卻是最具渾厚氣質(zhì)的。宋工匠仔細檢查著圖紙,確定絕無紕漏后,方長出一口氣。他收起圖紙,打開門,吩咐人備馬,一路向大王莊趕去?!? 宋工匠的這幅作品,正是為劉青霞設(shè)計的。初接這筆生意時,他還心存疑慮。劉家兄弟內(nèi)亂,潤德莊園公開翻臉的事,尉氏縣舉城皆知。劉家是河南望族,宋工匠擔(dān)心為劉青霞設(shè)計宅院會引火上身。所以活兒是接了,卻遲遲沒開工,他想觀望下局勢再做決定。哪知沒過幾天,劉明德就找上了門,要求宋工匠不要為劉青霞設(shè)計宅院,否則后果自負。這么霸道的態(tài)度,讓宋工匠大為光火。他是河南名流,在尉氏這幾十年還沒人敢跟他這樣說話。打發(fā)走劉明德,宋工匠就開始了閉關(guān)。劉明德的無禮激起了他的傲氣,哼,你不讓我做,我偏要接這活,而且要做好。沒眼力的王八羔子,爺教教你怎么做人?!? 宋工匠趕到大王莊時,天已傍晚。暮色中的大王莊暮靄沉沉,蒼穹低垂,幾縷炊煙裊裊升起,掩映著微弱的星光,在夕陽中慢慢散去,籠罩得大地一片祥和。劉青霞坐在園中的長廊下,一個人想著心事。大王莊是她的財產(chǎn),劉耀德去世前幾年,身體極差,為了靜養(yǎng)特意搬到大王莊居住。劉青霞在這里陪丈夫走完了最后一程。盡管對這個男人沒有感情,但看著他死去,劉青霞仍然感到了無法遏制的痛。如今坐在丈夫住過的宅院里,看著他用過的物品,侍弄的花草,養(yǎng)過的鸚鵡,心中涌起陣陣傷感。她閉上眼,想起自己嫁到劉家的朝朝暮暮,以及族中冷酷紛亂的局面,不禁悲從中來,渾身都空落落的。 正胡思亂想,老賴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輕,幾乎是挪到了夫人面前,低聲說:“夫人,宋工匠來了。” 劉青霞一激靈,意識到宅院的圖紙完成了,騰地站了起來,帶著老賴疾步趕往前院。重修潤德莊園,是劉青霞目前的當(dāng)務(wù)之急。劉家的局勢很明顯,要想保住丈夫的家產(chǎn),必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不僅對劉氏兄弟,也包括尉氏百姓。要讓他們知道,自己保護家產(chǎn)的決心不可動搖。因此對于重建潤德莊園,劉青霞十分張揚,她不是修補,而是大建。目的很明確,新宅子要勢壓全城,令全縣人震驚。而能否實現(xiàn)這個心愿,宋工匠是其中的關(guān)鍵?!? 劉青霞將宋工匠迎到客廳,分賓主落座。宋工匠是直性人,不等劉青霞開口,便拿出了圖紙,笑著說:“夫人,宋某交貨來了。” “呵,聞名不如見面,宋先生果然爽快。”劉青霞吩咐下人上茶,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展開圖紙用心觀看。碩大的圖紙上,一座氣勢雄偉的四合宅院躍然眼前,劉青霞只看了一眼,便被上面渾厚的設(shè)計所吸引。那種精巧的構(gòu)思,華麗的氣勢,比自己預(yù)想的更加磅礴。她越看越喜,忍不住贊道:“妙,太妙了!宋先生不愧是宅院大師,名不虛傳,青霞今天算是開眼了!” “夫人客氣了,”宋工匠過謙地說,“只要您滿意,小老兒就放心了。” “滿意,當(dāng)然滿意!”劉青霞興奮地對老賴說:“拿兩百兩銀票,酬謝宋工匠。” 宋工匠連連搖頭:“使不得!夫人,這太多了。” “不多,您這樣的大師,值這個價。”劉青霞將圖紙交給管家,說道:“這圖紙你收著,明天就到縣里準(zhǔn)備建宅院的事?,F(xiàn)在吩咐廚房準(zhǔn)備上等的飯菜,好好犒勞宋先生。” “哎!”老賴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向廚房跑去。他也看到了圖紙,心中同樣被未來的宅院所震撼,聽到夫人吩咐,連忙到廚房讓廚子準(zhǔn)備飯菜。然后回到房間,收拾好行禮,開始籌劃明天到縣城修建宅院的事宜?!? 老賴去了縣城,劉青霞也沒閑著。她回家已經(jīng)一個多月,除了籌劃重修潤德莊園的事,還要安撫諸多失去鋪面的掌柜的情緒,接連走了開封和洛陽,再加上中間的鄭州,這一趟下來,足足用去月余時間。好容易捋順了鋪面的思路,濟南的沈白竹又來了信,先說了自己在濟南的情況,又著重提出了朱炳麟的指示,要劉青霞查訪齊躍琳的下落。這是回國前孫中山特別交代的任務(wù),劉青霞當(dāng)然不會忘記,只是劉家目前的情況,使她很難分出精力。齊躍琳老家在信陽,劉青霞在那里的鋪面也受到了沖擊。她本想等局面穩(wěn)定后再尋找齊躍琳,可是沈白竹的來信,讓劉青霞改變了主意。朱炳麟既然催促,說明齊躍琳確實對同盟會存在著致命威脅,她沒給自己寫信,是不想給自己增加壓力。但齊躍琳掌握著同盟會的名單,關(guān)系著多少人的生死,輕視不得。劉青霞思索再三,最終還是從自己的心腹中抽掉了一批人,趕往信陽查訪齊躍琳的蹤跡。哪怕自己的家產(chǎn)受點損失,也要找到齊躍琳這個人?!? 安排好這些,老賴從縣城回來了。大王莊離縣城僅二十里,老賴卻足足去了十天。他遲遲不歸時,劉青霞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yù)感??伤f沒想到的是,老賴從縣城帶來的消息,竟是縣城的蓋房班都不愿意蓋潤德莊園。尉氏有幾十家蓋房班,分散在縣內(nèi)各地,平日由于活少,競爭相當(dāng)激烈。像潤德莊園這樣的大工程,蓋房班們應(yīng)該搶著干才對,怎么都不愿意接這活?劉青霞遲愣了片刻,問老賴:“就沒有一家愿意蓋潤德莊園?你問沒問具體的原因?” “問了,”老賴在縣城這幾天,也一直糾結(jié)此問題,“蓋房班給出的說法是工期滿了,沒時間接潤德莊園的工程。但是尉氏縣巴掌大點兒的地方,哪有那么多工程?以前蓋房班為了爭活恨不得火拼,現(xiàn)在卻集體說工期滿了。我估計是借口,他們好像有什么約定。” “約定倒談不上,他們是不敢接。”劉青霞已從老賴的話中猜出了苗頭。上次宋工匠交圖紙時,曾隱約說起劉明德威脅過自己,那時劉青霞就覺得蓋潤德莊園沒那么容易,現(xiàn)在蓋房班又一起不接潤德莊園,多半是劉明德在搗鬼。宋工匠是河南名流,劉明德不敢怎么樣,蓋房班卻是一幫無權(quán)無勢的大老粗,被劉明德一威脅,還不嚇得屁滾尿流,再掙錢的買賣也不敢接了。這招實在毒辣,沒有了蓋房班,自己就修不了宅院,后面的計劃也要受阻。劉青霞咬著嘴唇,沉思著道:“這事不怪蓋房班,是有人在后面使壞。你跟縣里的蓋房班比較熟,依你看,這事該怎么辦?” 老賴說道:“尉氏的蓋房班恐怕不行了。我跟熟悉的班頭聊過,他們盡管說的委婉,但聽口氣,很難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尉氏的不行,就去外面找!”老賴一邊說,劉青霞已有了主意,站起來道:“你抽空去趟鄭州,鄭州不行就去保定,北京也行。跟當(dāng)?shù)氐匿伱鎱f(xié)商下,請那里的蓋房班來尉氏建潤德莊園。告訴何掌柜他們,要找就找最好的,我就不信有錢還請不來人蓋房。” “是,”老賴嘴上答應(yīng)著,腳下卻沒動,“夫人,請外地的蓋房班花銷要大幾倍。我們是不是再想別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不去外面找。” “這就不是銀子的事!”劉青霞想著劉氏兄弟的刁難,忽然有點慍怒,“情勢很明顯,使壞的就是老四!他們眼紅的是三爺?shù)募耶a(chǎn),容不得我建宅院。有他們從中作絆,尉氏的蓋房班就沒人敢接潤德莊園。但越是這樣,我越是要建。你馬上去鄭州,跟老何說,不要怕花錢,只要能請到好的蓋房班,多少錢都行。” “我這就去。”老賴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過身,剛走到門口,迎面碰到一個家丁。那人渾身是汗,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看見老賴,撲通跪了下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賴管家,出事了,周三江被一幫要飯的綁架了。” 周三江是劉家的把頭,管理著大王莊一百多畝地,聽說他被乞丐綁架,老賴吃了一驚:“這都哪跟哪,周三江怎么得罪要飯的了?” “周爺沒得罪要飯的,”那家丁喘了口氣,擦著汗道,“中午我們查莊園,看到幾個要飯的在地里偷西瓜,周爺就火了,帶著我們抓他們。那些人看見我們便跑,年輕腿腳快的逃掉了,只抓了一個上年紀(jì)的。周爺讓我們將那人捆了,想盤問他的底細,沒想到那些要飯的是一個團伙,我們剛捆了人,就被幾十號要飯的圍了起來。為首的乞丐抓了周爺,讓我們給被捉的乞丐道歉。天底下哪有這道理,偷了東西還讓我們道歉。賴管家,你快去瞧瞧吧。” 老賴登時大怒:“哪里來的要飯的,敢來這里撒野!你前面帶路,我去會會他們。” “你聽他胡說!”兩個人剛要走,劉青霞走了過來,“這小子沒說實話,分明是周三江失禮在先,打了對方的人,現(xiàn)在倒惡人先告狀。大暑熱天的,要飯的口渴了摘個瓜吃很正常,他們也是人,你們怎么能因為一個瓜就捆了人家,還動手打人。現(xiàn)在吃虧了來搬救兵,活該。這事是咱們的錯。走,看看去。” 周三江被綁架的地方,在大王莊西邊。那里是大王莊的菜地,春秋天種蔬菜,夏天種瓜果,是附近百姓蔬菜的主要供給地。菜地中間有條大路,兩邊栽滿了楊樹,周三江就被捆在路邊的楊樹上。劉青霞他們趕到時,一個乞丐正逼問周三江。那人二十來歲年紀(jì),身材消瘦,頭發(fā)蓬亂,身上的衣服補丁摞著補丁,但雙眼明亮,棱角突出,眉宇間透著英氣,顯然是這幫乞丐的首領(lǐng)。只見他抱著肩,鼻孔間哼了一聲,對周三江說:“姓周的,俺們爺們也不訛?zāi)?,兄弟們偷西瓜是不對,但你打傷了楚老爺子更不對。咱們這樣,給楚老爺子治傷的錢,算十兩銀子,我們偷了你四個西瓜,算五個銅板,這中間的差價你出了,再給楚老爺子道個歉,咱們就算兩清,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怎么樣?” 這是明顯的訛詐,年輕乞丐說的楚老爺子,是站在他旁邊的一個老乞丐。他被周三江捉住時的確挨了打,但劉青霞家法很嚴(yán),周三江只是踢了他幾腳,根本沒什么傷,哪來的十兩銀子。何況你偷東西在先,本來就理屈,要道歉也是相互的。但人家現(xiàn)在人多勢眾,周三江盡管不想道歉,卻也不想吃眼前虧。他是個胖子,被繩子捆得早就渾身酸軟,聽年輕乞丐這么說,便想暫時穩(wěn)住他,說道:“好漢,即使要賠錢,也要先給我松綁吧?你看看我,胳膊都要捆出血了。”他說著,齜著牙看了看身上,正要說話,抬眼間卻看見了從遠處走來的劉青霞,頓時來了底氣,心不慌了,胳膊也不疼了,瞪著眼睛沖年輕乞丐道:“至于道歉,門兒都沒有。告訴你小子,要錢沒一分,要命有一條!爺再怎么沒骨氣,也不會向你們這幫臭要飯的低頭。有本事你就打死爺,打不死我,爺就要整死你們這幫下三濫!” “嗬,這是誰來了,給了你這么大的底氣?”年輕乞丐一陣狂笑。他早就看到了身后的劉青霞,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自己今天就是來找茬的,別說劉青霞,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退縮,“姓周的,你看不起臭要飯的,爺還看不起你這種做狗搖尾巴的奴才。現(xiàn)在你就是想賠錢也晚了,十兩銀子小爺還真不放眼里。今天爺消遣消遣你,將錢折成耳光要回來,一個銅板一耳光,我先抽你十個耳刮子。” 他說著,箭步上前,掄起胳膊左右開工,啪啪幾個耳光下去,打得周三江腦袋亂晃,鼻子嘴里鮮血直流。這舉動嚇壞了周圍包括乞丐在內(nèi)的所有人,旁邊的楚老爺子緊走幾步抱住了年輕乞丐:“單兄弟,算了吧,老哥謝謝你為我出氣,人家是大戶人家,我們?nèi)遣黄鸢 ?rdqu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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