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說想說的話

前言

　　錢勤發(fā)這個名字，曾經(jīng)是《新民晚報》的標志之一?！　≡挘f得是不是有些大？隨你怎么想，但這是一個明擺著的事實。　　這里的所謂“標志”，有兩層意思：　　一是，十多年前，正是《新民晚報》報業(yè)的快速發(fā)展期，無論從社會影響還是從經(jīng)濟效益上來說，這個時期都是報史上不可能忽略的一個里程碑。由于社會大環(huán)境和報業(yè)發(fā)展正相契，有利于《新民晚報》在經(jīng)營上長袖善舞，縱橫捭闔，故報社員工，多受澤惠。其時“三浪”之說(即一月之中多次發(fā)薪)，已在業(yè)界播騰眾口；而在報社內(nèi)部，則以“錢勤發(fā)”之名影射“錢，勤(頻繁)發(fā)(發(fā)放)”之事功?！板X，勤發(fā)”，即代表著《新民晚報》的福利優(yōu)渥。我不知道這么說有什么不對？　　二是，錢勤發(fā)等一批中年業(yè)務(wù)骨干，憑借《新民晚報》這一平臺，既能拔城于樽俎之間，又能折沖于千里之外，采寫出大量令讀者喜聞樂見的新聞作品，在提升《新民晚報》閱讀率的同時，也“做大”(不是“坐大”)了自身的名聲，最大程度地實現(xiàn)自我價值。因此，把某某記者和《新民晚報》畫等號，正是當時普通讀者慣常的心理定勢。錢勤發(fā)這個名字成為了《新民晚報》的“標志”之一，就很好理解了。我不知道這樣說有什么不妥？　　時光流轉(zhuǎn)，當年的“錢，勤發(fā)”，早已流為掌故；所幸的是，作為新聞工作者的“錢勤發(fā)”，并沒有因為“錢”已不怎么“勤發(fā)”而使文章也不“勤發(fā)”了，他一仍其舊，勤快地發(fā)表自己的作品，以射住自己的陣角。如果說《新民晚報》至今還能發(fā)揮其足夠的影響力的話，和她的員工執(zhí)著于那種樂觀敬業(yè)的精神實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铱梢载撠熑蔚卣f，像錢勤發(fā)先生一類(或一群)這個年齡層次，又是所謂半路出家的新聞工作者，還會釋放出讓人震撼的能量，還能勾畫出中國新聞史上視角獨特、耐人尋味的風景，盡管屬于他們的能夠為《新民晚報》代言的時間已經(jīng)不是很多。　　我認識不少像錢勤發(fā)先生那樣的新聞工作者，深感他們在為中國新聞史提供豐贍扎實而且價值貴重的史料的同時，也正在成為新聞史的研究對象。揆諸錢勤發(fā)們的文章行止，不難厘定他們和新生代的新聞從業(yè)者的區(qū)別：　　首先，他們在從事新聞工作之前，或做工，或務(wù)農(nóng)，或從軍，或經(jīng)商，積累了豐富的生活經(jīng)驗和敏銳觀察社會的能力，這是以傳導社會真實時事信息為職志的新聞工作者身上最可寶貴的修為。那些看似和新聞業(yè)務(wù)無關(guān)的經(jīng)歷，深刻地影響著一個記者、一個編輯把握報道的尺度(深度、廣度和精度)，即對于采編對象的掌控是否臻于盡善盡美。這是一般從學院出來直接面向社會的新進之士所欠缺的。當然，時間也許會改變和彌補一切，但對于不夠努力和悟性遲鈍的人來說，卻是永遠的麻煩?！　∑浯危捎谒麄兪墙?jīng)過特定時代擠壓而給出的一代新聞工作者，對于職業(yè)的確認，是以之前的擇業(yè)經(jīng)歷為參照，懂得所從事的職業(yè)具有怎樣的價值和意義，因此，格外在乎工作當中人的情感灌注，比如忠誠、敬業(yè)等等，并不像現(xiàn)在新生代的新聞工作者就業(yè)路徑簡捷單一，具有較為濃重的趨利色彩和新教倫理。閱歷，使他們更富有社會責任心和同情心，更強調(diào)人格的自我完善對于工作意味著什么，所以，大多具有如影隨形的歷史使命感?！　∑淙?，他們對于語言文字的膜拜帶有實現(xiàn)自身理想的烙印，文字功夫扎實，其中的大部分人之所以成為新聞工作者，比較深層的原因之一是基于完成一次從文學青年向準作家、作家的轉(zhuǎn)型。根深蒂固的所謂文章之“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是這些人格外看重文字的表現(xiàn)力和準確率的原始推動力。作家加記者的身份，很能說明他們的文化結(jié)構(gòu)以及為何對于社會現(xiàn)象喜歡作人文上的考量。這一點，在他們身后的新生代新聞工作者身上，毫無懸念地表現(xiàn)出疲憊不堪的狀態(tài)。實事求是地講，新生代新聞工作者并不先天缺少“文學氣質(zhì)”，只是社會發(fā)展過于迅速，使得新生代無暇或無緣呼吸、接受那種曾經(jīng)轟轟烈烈的文學大潮的浸潤或洗禮?！　∫陨纤龅膸c，可能是錢勤發(fā)先生等一代新聞工作者得天獨厚的“職業(yè)素質(zhì)高地”。自然他們同樣也有無法克服的不足。須知，成熟有時是世故的同義詞，而世故往往是激情和靈感的敵人。這是人所共知的現(xiàn)象，此處不贅?！　∥液颓诎l(fā)先生年齡相差一根(上海人謂十年為一根)，照理我應(yīng)當比他更“青春”一些，事實上他好像比我更加意氣風發(fā)。在他面前，我顯得如此“狷介”。我想，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們工作性質(zhì)的差異，比如“前端”和“后端”(或如音響設(shè)備中的前、后級)，而是他對于社會的公平和正義的敏感度確實要比我們一般人高，對社會現(xiàn)實生活的接觸和體驗確實要比我們一般人貼近和深厚。職業(yè)特點是重要的一環(huán)，那種對于弱勢群體懷有無法消泯的憐憫和同情則尤為關(guān)鍵。這里面，閱歷，是無法繞開的因素。近年來，他頻繁地運用言論這個輿論傳達工具，可見他的不安和急切。　　勤發(fā)先生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永遠是那么神完氣足、激情飽滿，我猜想他對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的安排一定很有預期。熟悉他的人常?？匆娝愿裰芯钡囊幻?，卻往往忽視了他的另一面——謹嚴和整飭。舉一個我觀察到的事實：有一次他在一篇文章中提到，為核實一個引用詞，他特地查了二十多年前的采訪記錄，而這種采訪本，據(jù)說有幾十本，迄今全部保存完備。這個小小的細節(jié)，給我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試問：現(xiàn)在的年輕記者都能做到這一點嗎？　　還有一個似乎無關(guān)乎工作的生活細節(jié)在他身上也很突出：勤發(fā)先生雖然不是那種潘鬢沈腰之類的美男子，但錦衣華服，一絲不茍；無論何時何地，一雙皮鞋總是擦得锃亮！我不想把生活習慣和工作態(tài)度莫名其妙地亂扯一氣，只是，好像莎士比亞說過，衣裳常常顯示人品。證諸勤發(fā)先生的手稿以及毫不掩飾對于那些考究的文字的贊賞，相信以貌取人有時也不見得毫無來由。唯美主義者總是讓人尊敬，勤發(fā)先生也是。　　好吧，現(xiàn)在該輪到說說勤發(fā)先生的“壞脾氣”了?！　≡谟邢薜慕佑|中，我不止一次地聽到他用“男人”兩字來作月旦人物的衡器，他似乎對于那些“陽剛不足，陰柔有余”的男士表示出最大的不屑。在他的眼里，某些男士是不配稱作“男人”的。這使我感到他的粗暴和簡單。他一定覺得自己很“男人”，比方好飲，比方喜歡足球，比方豪爽……在我看來，他的判斷標準是危險的，對于人性的復雜性和兩面性，甚至異化狀態(tài)的估量，缺少理性分析。如果他創(chuàng)作虛構(gòu)作品的話，恐怕只能產(chǎn)出“扁平人物”(單一性)而不是“圓型人物”(多面性)。事實上，我后來更多地是接受到他傳遞出關(guān)于“男人要有擔當”的觀點——這應(yīng)該才是他“男人論”的內(nèi)核。許多人，他的同事、朋友或者還有上司，大概都領(lǐng)教過勤發(fā)先生的“粗暴”，是有所共鳴還是有所保留？我不清楚。然而，有很多事情可以證明，和這種直爽的人訂交倒是安全的。我們所要做的，僅僅是耐心和細致，不被他表面的“壞脾氣”所迷惑，進而懷疑人與人之間是否需要如此真誠坦率的交流，由此影響對于社會公理的正確判斷。至于“粗暴”和“簡單”，只要在理，有時倒是有一種簡潔的美，對于那些不設(shè)防的朋友來說是無所謂的?！　≈毖圆恢M并不是美德，但絕不是惡行。關(guān)鍵還在于我們的器量和承受力是否受到外力的暗示、作用而扭曲。袁子才說，為人貴直，為文貴曲。我們這些從事文字工作的人是不是都有共識并踐行了？　　但總之，勤發(fā)先生的文章要比他的做人高明。我敢肯定，這種對所謂“高明”的世俗理解在勤發(fā)先生眼里也許一文不值。　　勤發(fā)先生多次說到他的只說想說的話；作為回應(yīng)，我能說的是：我只想看想看的文章。這本書自然是在“想看”之列?？藸杽P郭爾說：無論我寫什么或說什么，我的目的不在于增加寫作對象或者說話對象的知識，而在于增強他們對于人生的感受。這也是我之所以在此饒舌的初衷?！　∏诎l(fā)先生命我為他的新書做一篇“序”，我一口答應(yīng)，原因很簡單，他需要我這樣一個籍籍無名者來襯托他的“不拘一格”，而我又能成全他。除了讓他愉快之外，還有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理由是：我們曾經(jīng)比鄰而居(真是一墻之隔，建筑面積需兩人分攤)。算起房門號，我在前，他在后，通常是我把敲著寒舍的門但卻是要找他的人，指點發(fā)送到隔壁錢府去。我的這一篇“序”，按規(guī)矩要放在他的雄文之前，就仿佛寒舍的門牌號在錢府之前，并非意在掠美，只是想起一點GPs(衛(wèi)星導航系統(tǒng))的作用，叫人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需要聲明的是，不佞只管指路，不事導游。雖然據(jù)說現(xiàn)在站在路邊指路也要產(chǎn)生費用，但我是堅決不肯效尤的——誰讓我和勤發(fā)先生做同事還沒做夠呢！

內(nèi)容概要

　　《我只說想說的話》分四輯，第一輯“夜光筆談”，是作者這些年發(fā)表在本報副刊“夜光杯”上的散文，有情思，有見聞，有思考，也有人物；第二輯“周三言談”，之所以取這個輯名，作者想，很多讀者定然記得，本報自2001年創(chuàng)辦“新民隨筆”專欄以后，作者是撰稿人之一，每周一篇，且固定在星期三，這是作者自當記者以來嘗試的一種新筆法，很受讀者歡迎，不少讀者還剪刀糨糊貼得整整齊齊來找作者簽名，越發(fā)讓作者感悟了記者的社會責任；第三輯“采寫隨談”，是作者這些年未曾公開過的寫給本報本集團內(nèi)刊的一些文字，是采寫實踐的一些感想和思考；第四輯“同行散談”，是作者評說本報同行的文字，他們大凡名角，很有天賦，很有才情，眼界和胸襟都非等閑之輩，很值得作者學習。最后，還有個“附錄”，作者將作者所敬重的李其綱先生、丁法章先生、馬尚龍先生為作者前幾《我只說想說的話》作的序，以及作者寫的后記，收入書中，可見作者一路走來的印痕。另，很多讀者含著熱淚，感懷作者那篇15年前寫的散文《永遠的女兒》，在此一并收入。至于《上海最勤奮的大律師》一文，是作者對朱樹英大律師的感謝，他力促作者出版這本集子。還有兩篇論文，則是作者新聞實踐的理論思考。當然，還得感謝西坡先生為作者這《我只說想說的話》作序。西坡是作者的同事、朋友。作者很贊佩他的學識和文字，請他作序，當想為《我只說想說的話》增點色彩。

作者簡介

　　錢勤發(fā)，1951年5月8日生于上海。祖籍，浙江寧波。1968年11月參加工作，1981年9月考入復刊前的新民晚報，任記者至今?，F(xiàn)為主任記者、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先后出版了報告文學集《出國熱：迅速縮小的世界》《超越國界的法律大沖突》《南國英魂曲》，散文集《永遠的女兒》，紀實文學集《名案回眸》《美人劫》《海派大律師》。

書籍目錄

序：我只想看想看的文章（西坡）自序：我是新民晚報人夜光筆談漓江山水劇場秦嶺隧道感懷韶樂的尷尬無聲之音無形之相老區(qū)的愛情故事延安萬花山看得見歷史風云的屋子隴東路邊遐思山西之行話晉商訪日雜記成都怎么啦？贛州之情道聲謝謝總有人讓我感動人師白蓮山人三段情師傅韓美林贈畫沈醉不醉《海上文壇》美好記憶編輯不是“老爺”“拜訪”老社長懷念徐開墅母親的最后時刻姓名手表酒趣討厭刷卡收藏趣聞簽名售書大家一齊玩白相世界杯在銀球相伴的日子里難忘自行車話說公交話說出租車尋找圣潔一堂大課周三言談汪道涵的微笑良心人品劉曉慶又出新聞致牛群先生本山不是山崔老師，請息怒假如葉辛敗訴做人要有點姿態(tài)吳京的規(guī)勸有感《趙樹理》也說《黃金甲》越劇與滑稽“卡拉”與“阿拉”《DA師》里的女人也說木子美小姐韓流不是寒流十面埋伏明星要學點修養(yǎng)文人要有點肚量請“老師”自愛不要再“逗”了作家的“作”嘎亮還能紅多久？點到為上不要太當回事好一個“沈陽姑爺”“高價論壇”從三星堆歸來什么“老克勒”？富婆遇“牛郎”由跳樓說起鳥兒不是人臉面的滑稽劉嘉玲抗議不要太無聊評選的背后文化差異求婚與熱昏剽竊的新玩法不該比的比賽分寸假日散記大閘蟹吃“素”網(wǎng)戀怪胎周莊有點煩話說三種年齡保住晚節(jié)阿謂瀟灑？生命的質(zhì)量“買點吃吃”甲醛風波的教訓雕像能隨便塑的？失節(jié)一切可以重來假如我是范志毅皇馬來做啥？不要搞錯也說甲A冠軍卡塔爾是道“卡”完美不完美說聲道歉有這么難嗎？吳金貴的性格弱點德比之后不要“牛”令智昏英雄不必激動丟臉祁宏的寬容不必傷心老辣實力再見，再而不見貪官的包包賴昌星的“七子之歌”黑色幽默貪官的“名牌論”也說“黑錢”造樓中的“花頭”反腐第一槍說說年輕干部清高真有這么“黑”嗎？怕的是“冼人”人生一出戲問題就出在“想不到”心要平匿名信的新動向匿名舉報的“無奈”律師的立足點股市濃縮人生人命的證明老校長的位子名探難產(chǎn)請尊重隱私給婚姻上把鎖？“二奶”的法律關(guān)系監(jiān)獄里的希望荒唐“牢房飯店”貞操權(quán)的“爭吵”話說用人驚訝不要過分囤積“摩牌”的代價肅然起敬做個善良的人春天的悲劇短褲有啥好比？不要開玩笑瑞士朋友到上海這不能愛！聊天K姐和跑車比比年終獎管一管這個“朋友”馬桶問題違章有啥好說？糊涂狗年荒唐事采寫隨談趙超構(gòu)給我們上課不僅僅是緬懷要對自己的良心負責從質(zhì)樸中透視力度為成都打抱不平的由來尊重生命的新聞提示朋友是一輩子的財富用心開采百姓中的“金礦”批評要言之有“物”閱讀的選擇“瑪莉藍”劫匪大案采訪記要有精品意識歐洲杯的晚報筆法奧運隨筆兼讀兩個專欄從“陳培德”說起致一位年輕記者有使命感才能超越自我有責任感才會有收獲無意中的積累與意想不到的效果把握機遇和珍惜機遇的苦與樂舊聞的積累和預料中的價值新聞官司的勝敗得失同行散談鄭辛遙的“智慧快餐”雍和的“拍攝者手記”唐寧的人格和作品的風格龔建星的智慧靈光秦天的球評李天揚的隨筆不隨流楊健的“東方快評”致晏秋秋任湘怡“爆發(fā)的喜悅”附錄朱樹英：上海最勤奮的大律師新聞寫作中特稿的故事性含義新聞時評的另一種形式迪倫馬特的誘惑（李其綱）《出國熱：迅速縮小的世界》后記（錢勤發(fā)）被速度改變了的閱讀與寫作（李其綱）《永遠的女兒》后記（錢勤發(fā)）永遠的女兒（錢勤發(fā)）敬業(yè)乃成功之母（丁法章）友情撰稿（錢勤發(fā)）《名人名案》《美人劫》序（馬尚龍）《名人名案》《美人劫》后記（錢勤發(fā)）

章節(jié)摘錄

　　夜光筆談　　漓江山水劇場　　漓江的山水劇場，絲毫沒有虛情假意。山是山，水是水，山水的靈秀架構(gòu)了這座天然大劇場。夜色里，山峰隱現(xiàn)，水鏡倒影，間或煙雨點綴，竹林輕吟，夢幻里也難尋這般詩情畫意?！　《颊f桂林山水甲天下，陽朔山水甲桂林。是的，陽朔很美，美在“陽川百里盡是畫，碧蓮峰里住人家”。人在山里住，船在水里走，山水便活了。　　沒人知道這片如畫的山水，在煙雨中等待了多少年；也沒人知道這山里人家，在清苦中期盼了多少個春秋?？可匠陨?，傍水吃水，當神奇的山水幻化成一座天然劇場，山里數(shù)百人一經(jīng)點化，便成了這個劇場的主角和靈魂?！　±旖纳剿畡觯嚯x陽朔城南1500米。這地方恰是漓江與田家河交匯處，與聞名遐邇的書童山隔水相望。書童山是陽朔的一座奇山。遠看：山呈圓形，挺拔峻秀，彩壁如屏，山頂綠樹婆娑，好似一個嫻靜的少女，亭亭玉立，山映江心，清奇無比；近看：石壁如削，半山處有巨石矗立，高丈余，猶如一個寬衣大袖的古代書童捧書誦讀。對岸田家河洲，翠竹茂林，村落隱現(xiàn)，炊煙裊裊。張藝謀和他的同行們慧眼識珠，在這似畫非畫、非畫勝似畫的漓江與田家河交匯處，圈出1.6平方公里的水域作舞臺，以12座山峰作背景，配備國內(nèi)最大規(guī)模的環(huán)境藝術(shù)燈光，以及獨特的煙霧產(chǎn)生的如詩如夢的視覺沖擊力，并巧妙地利用山峰屏障的回聲，形成天然的立體聲效果……歷時5年，一座世界上最大的天然劇場誕生了，誕生在陽朔的山水間?！　∵@天下午，雨水沖洗了陽朔。山色青黛，水珠掛枝，風兒輕盈。入夜，坐在山水劇場石板搭成的座位上，觀賞這場天人合一的《印像劉三姐》。是呀，孕育了劉三姐的這片山水，還有什么比《劉三姐》更好的劇目讓人回味？　　山水劇場沒有大幕。大幕就是夜幕。誰也拉不動這層夜幕，唯有極具穿透力的燈光劃破夜空，撩開大幕——“唱山歌，這邊唱來那邊和……”電影《劉三姐》的旋律，從山間流出，掠過水面，在夜空中震蕩。久遠的旋律，從歷史的隧道中穿越而來，依舊那么親切，那么美好。　　幕啟幕合，古老的山水經(jīng)現(xiàn)代高科技的光、影、聲的切換，演繹了一幕幕美輪美奐、精彩紛呈的畫面：落霞、炊煙、牛群、牧童、浣洗的村婦、唱晚的漁舟……白描手法勾勒出的這幕鄉(xiāng)村小景，活現(xiàn)了劉三姐的父老鄉(xiāng)親原生態(tài)的日常生活；漁火、竹排、蓑衣、鸕鶿……那盞遠古的漁燈，穿過歲月的夜幕，悠悠地朝我們駛來，慢慢地，那盞漁火化作滿江漁火，像滿天星斗倒映在一江水中。聽說，參加這一幕演出的是周邊村莊的220位漁民。他們是水的主人，水的精靈，是水中最好的演員。顯然，最具視覺沖擊力、最震撼人心的是滿江漁舟撒出的滿江漁網(wǎng)，在火紅的燈光照射下，滿江漁網(wǎng)幻化成滿江紅綢，象征著漁網(wǎng)的紅綢像火一樣在水面翻飛，網(wǎng)中的漁民乃是欲望的音符。如此這般熱焰烈火的場景讓人熱血奔流。了得，70分鐘的演出，600多個演員，沒有一個叫得出名的名演員?！　∧┝耍瑒⑷愕母杪曈制穑憾嘀x四方眾鄉(xiāng)親，我家沒有好茶飯，只有山歌敬親人……經(jīng)典啊經(jīng)典，在劉三姐的故鄉(xiāng)，在青山綠水間，品賞劉三姐的韻味，那真是最美的藝術(shù)享受?！　‰y忘漓江山水劇場。那山，那水，那在山水間創(chuàng)意的《印像劉三姐》，無疑是我人生抹不去的記憶?！　。▽懹?007年7月）

編輯推薦

　　我不止一次聽到他用“男人”兩個字來作月旦人物的衡器，他似乎對于那些“陽剛不足，陰柔有余”的男士表示出最大的不屑?！　∥液髞砀嗟厥墙邮艿剿麄鬟f出的關(guān)于“男人要有擔當”的觀點——這應(yīng)該才是他“男人論”的內(nèi)核?！　〉傊?，勤發(fā)先生的文章要比他的做人高明。我敢肯定，這種對所謂“高明”的世俗理解在勤發(fā)先生眼里也許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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